“那么我说服皇上后该怎么向你们禀报皇上出宫的具体日期?”孔兰问萧岸道。毕竟自己去梧桐宫或是雅安苑找萧岸都是不可行的。
“根据现在皇上手上的事情推断,他五日后刚好比较清闲,五日后也不是上朝日,你可以说服他这个时间去潜山。”
“好,我便说服他这个时间去。”她边说边心道,他们连皇上手上的事务都一清二楚,看来皇上身边就有他们的人,但具体是谁,她也难下结论,一时之间只觉得皇上身边人人都有可疑之处。
她在心里推算了一下,五日后刚好是六月十一日。
“走,我们回去吧。”萧岸说道。
“好。”她回道。
他们一前一后下楼后,萧岸在客栈账台处付房钱的时候,刚才暧昧看着他们的店小二仍是以那种暧昧的目光看着他们,那种目光似是意味着他认为两人这段时间里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这让孔兰颇不自在。
不过她也知道,萧岸并没有比这儿更好的地点可以和她通消息。
他不会带她到地下宫殿去,一来去那儿也极麻烦,又要找轿子,还要给她眼睛蒙起来,二来怕是还要担心她会记住路途,毕竟哪怕眼睛被布罩着,人凭感觉也会对路途略知一二的。
若他带她到一个郊外偏僻的树林里去,其实也并不可取,因为也可能会有农夫路过树林,万一无意中听到,怕也对他们的处境不利。
所以萧岸才会想到将她带到这种客栈里来,宁愿别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回去的路上夜色更深了,他们坐了来时的轿子回去的,一路上虽然在同一个轿子里坐着,但却是一路无话。
孔兰能感觉到,萧岸对她似有些疏离,仿佛在刻意地疏远着她。这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她并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伙伴?
她不知道。
她虽然平日里颇会猜测人的心思,对萧岸却是半点也看不透。他的目光总是极为平静沉着,仿佛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她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命运使他变成了这样。
连在前面赶车的马夫都看不过去了,对他们打趣道:“老哥我见过很多情侣,像你们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还真没见过。”
萧岸并不回答他的话,似乎并没有听到似的。
孔兰也不回话,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回马夫的话。
马夫见轿子里两人都沉默不响,也就不再说话,只是摇头轻轻笑了一下,心道这两个小情侣怕是在闹别扭。
当马车将他们带到常德路时,萧岸对马夫说:“停下。”
马夫停下轿子以后,他下了马车以后对马夫对说:“我在这儿下,请你将这位姑娘带到锦瑟坊附近去。”说完,从袖里掏出早准备好的车费给了马夫。
孔兰猜他之所以要在这儿先下车,怕是要找地方换他之前的太监服的。
轿夫接过萧岸递过来的五十文钱,开玩笑地对萧岸说:“这位公子,你这样对这位姑娘,怕时间长了她会不理你的。”
萧岸并未答话,而是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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