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获一回来就去看妞妞了。他穿着家居服,怀抱着白嫩嫩的小婴儿,坐在窗边。妞妞正在爸爸怀里吃奶瓶,一只小手扶着奶瓶,一只小手扳着小脚丫,吃得正起劲。子获专注地看着女儿,眼眸里尽是柔色。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画面美得让人心颤。
我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暖暖的,软软的。之前憋着的一肚子气也消散了大半。
正沉浸在这温馨中,忽然听到他幽幽地说:“你妈心可狠呢,这么小就给你断奶了。”
我没吭声,因为在这件事上我确实也觉得有些理亏。母乳喂养怎么也应该坚持半年,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就是因为你妈非要跟一个兔崽子一起开公司,就给我闺女断奶了。”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我知道他这是说给我听的,真无聊,像个怨妇一样。我仍然不吭声。
“闺女,你说咱们把那个兔崽子弄走怎么样?”他继续对着妞妞说。
妞妞突然吐出奶嘴,冲他咧嘴一笑。子获也一笑,又说:“你也同意啊。那就这么定了,爸爸马上就动手把他弄走。”说着又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我一眼。
“邢子获你想干什么?”我忍无可忍地问。
他站起来,把奶瓶递给陈姐,理也不理我就抱着孩子下楼了。
我追到楼下,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走到他身边,放低姿态说:“子获,我和李长俊……”
“你要是想给他求情的话,我不想听。”他冷冷地打断我,又嘲弄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想收拾谁,你凭什么认为可以求情?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爱情的?”
我看着他那一脸冷笑,也笑了笑说:“我可不敢有这非分之想!谢谢邢总派人送来的钱,我收下了。”
“好!”他伸手揽住我的腰,让我贴近他,“等一会儿就陪我吃饭。”
我们站在客厅的窗口,玻璃上映出一家三口的画面,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我,如果忽略了我和他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温馨和谐。
晚饭是秦顺居的大厨亲自上门做的我的家乡菜,味道自然是没得说。我也懒得跟他生气,先吃饱再说。
吃饭的时候,他突然说:“明天齐尚武会派人来接你去他那儿坐坐。”
“好。”齐爷和云姨还没有见过妞妞,是该带给他们看看,我也挺想念云姨的。
他又说:“前两天跟你哥通了电话,关总现在可是你们当地数得上的企业家了,听说还是人大代表了。”
几年前我哥还是个连工人工资都拖欠的小作坊主,现在就变当地成知名企业家了。我爸仕途搓磨多年,也终于圆了他的领导梦。
他对我家里下的功夫也算不小,可这也不是他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的理由。我只闷头吃饭,一言不发。
他讨了没趣,脸色便也不好看。
夜晚,我靠坐在床头用笔记本电脑看悉尼房市这一周的清盘率。正看着,电脑啪的一下被合上了。
“你干嘛?我看看盘。”突然被打断,我有些着急。
子获掀看被子上了床,斜睨着我说:“一天一万澳元包下你,不是让你玩儿电脑不理我的。”
我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冷笑着问:“邢总,那您想怎么样?”
“当然是睡你!”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
我看着他那一脸得意的表情,笑了笑说:“行。那您开始吧。”说完便一动不动地躺下。
他微微一笑,唇角带着一抹戏谑,伸手拽下我的睡裙。
我闭上眼,死猪一般地随便他摆弄。可是当感到他温热的唇,濡湿的吻,在各处落下时,却又不由自主激起一阵阵瑟瑟,控制不住地润泽了起来。
迷蒙间,我一个激灵,他的手指抚过,但马上便离开,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他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指尖上那一抹湿润的晶亮。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满意地一笑,继续吻上来。我满腔羞恼,心里想着绝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闭上眼在心中默默背诵最拗口的英文诗,又努力的回忆刚才看到的各个区的房产清盘数据和价位,借此分散注意力,抵御他的唇吻和抚触带来的感觉。
这一招果然有用,他忙活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反应,出点儿声?”
我睁开眼,微微一笑说:“抱歉,邢总。您定的基础服务,不包括声音服务。如果想开通声音服务,必须升级套餐。”
他玩味地一笑,说:“那就升级,说吧,多少?”
“那要看您是想要一个普通版的,还是走心版的。”我公事公办地说。
“那就来个走心版的。”他回答。
“开通走心版的声音服务,五千澳元。”
我还想补充,便被他打断说:“现钞,我知道。没问题。”
说着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眯着眼睛说,“我定的可是走心版的,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走心,我可是要索赔的。”
“放心,绝对走心。”我笑笑说。
“好,那我现在就试试全新升级版的服务!”说着他便压了上来。
虽然恨他,可从怀上孩子到现在,素了一年多了,难得和他在一起这短短六七天,我才不亏待自己呢!
我放松地,投入地和他纠缠,显然他对升级版的服务也很满意,做得也很卖力。
情动时分,他喘息着在我耳边说:“宝贝儿,我就喜欢你这种小表情,真好看。”
他话音刚落,我立刻板起脸,面无表情。
“怎么了?”他皱着眉头问。
“抱歉地通知您,您的免费体验时间已经结束了,这表情不免费!”我继续面无表情地说。
他显然有些急了,咬着牙问:“少废话,不管多少钱赶快给我开通!”
“五千澳元,您今晚的账单已经累计一万了。”
“没问题!”他说着用力推了推,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他便温柔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白天有过一次,或许是因为我不断的捣乱,这一次折腾了很久他才心满意足。
我主动给他点了一支烟,放到他嘴上。他用力地吸了一口,一脸惬意地吐出一团烟雾。
“这个怎么收费?”他看着手上的烟问。
“这个不收费,免费赠送的。”我笑笑说。
他看着我,眸色一柔,低头吻上我的唇。这个吻很轻很柔,情多欲少,让我阵阵心动。
他的唇离开了我的,浅笑着目光柔柔地看着我。他那样的温柔,温柔得几乎让我无力招架。
突然他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柔声说:“都孩子妈了,还是花样那么多。不过,我喜欢。”
我瞬间恼怒:“谁他妈跟你玩儿花样儿?一分钱都不能少!”你大爷的,邢子获,到处沾花惹草还欺负我,你以为我跟你玩cospla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