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瓶车突然加速冲向我的时候,斜刺里猛地冲出来一个人,把我推向路边。我一下子跌坐在花坛的软土上,电瓶车擦着那人疾驰而过。
“关小姐,你没事吧。”陈姐连忙扶起我。
“小姐,你没事吧?”我抬头看见那人是小六子。
我拍拍裤子上的土,笑笑说:“我没事儿。”
“啊!血,血!”陈姐突然尖叫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一把匕首插在小六子的胸腹之间,在他浅蓝色的牛仔外套上一滩血迹,而且迅速扩大,宛如一朵快速绽开的鲜红的大丽花!
“小六子,你怎么了?”我惊恐地颤声问。
“小姐,我没事儿,你,你别怕……”说着他缓缓地倒下。
“小六子!快来人啊!救人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凄厉。
马上王哥便急奔过来,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开始打电话。
我攥着小六子的手,拼命地哭喊:“小六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满眼都是鲜红的血。
警车,救护车呼啸着来到小区,猴子和青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我看着小六子被抬上救护车,也要跟着去。
王哥一脸严肃,看了看我,说:“好,你一步也不能离开我身边。”
我点点头,他拉着我的手腕,和我一起上了救护车。
刚才的一幕,我也想明白了,那把刀是冲着我的,是小六子替我挡了一刀!我紧紧握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小六子的手,泪如雨下。
我想起他平时一脸谄媚地跟在我身后的样子,他鬼鬼祟祟地给我通风报信的样子,他一边说不给我赢钱一边不动声色给我点炮,他想各种笑话哄我高兴……
他这是第二次救了我,拿他的命去救我!
小六子进了手术室,子获接到消息也赶到了。
他冲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焦急地问:“观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六子,小六子在里面,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
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观儿,别怕。他死不了,他一定会没事。”
在子获的怀抱里,我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扶着我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坐下,静静地等待。
一阵脚步声,齐爷也赶来了。他冷冷地站在子获面前,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那天怎么给我保证的?”
子获比齐爷身材高大,他也不反抗,就这样任他揪着,目光平静地看着齐爷。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齐爷松了手,狠狠地说了一句:“今天算你命大。”
他又走到面前,温柔的抚了抚我的头发,说:“丫头,跟我回如园吧。过几天我和你云姨带你回你父母家,商量一下以后的事。”
说着他便拉起我的胳膊,要带走我。我懵懵懂懂地站起来,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另外一只胳膊。
“抱歉,齐爷。她是我的女人,不能跟你走。”子获语气平静而坚定。
齐爷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微微一笑说:“邢总,你觉得你拦得住吗?”
周围都是齐爷的人,子获如果撕破脸肯定会吃亏。我顾不得其他,挣脱开齐爷的手站在子获旁边,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
齐爷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目光停在子获脸上。许久,他冷冷地说:“邢子获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他妈才不管你是谁的儿子!”说完他便带人离开了。
看着齐爷离开的背影,我只觉得浑身脱力,软软地靠在子获怀里。
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后,小六子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是成功的,可是他却没有脱离危险,还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小姐,让邢总带您回去休息吧,这有我们盯着。”王哥对我说。
“好,我明天再过来。”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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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草草地洗了个澡便躺下了。
子获上了床,抱了我一会儿。他突然把我身子放平,掀起我的睡裙。
“你要干嘛?”我用手推他。
他继续覆上来轻轻吻着我的脖子说:“今天是受孕最有效的日子,咱们不能错过。”
我内心一阵愤怒,用力推开他说:“你还有没有人性?小六子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做这样的事!”
他抓住我的双手,把我的睡裙拉高,继续覆上来,在我的颈上,胸前,肚脐上,吻着。
我拼命地挣扎,喊着:“我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观儿,听话。你必须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必须!”他一边哄着,一边继续动作。
“你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反抗不让他得逞。
终于在几个回合的挣扎和控制之后,他失去了耐心。他一下把我翻过来,用力一拎,迫使我背对着他跪在床上。我的双臂被他反剪在背后,单手死死地压住,另一只手臂环住我的腰,迫使我抬高。就这样一个无比屈辱的姿势,他强|行突|破。
我的脸被他压在枕头上动弹不得,愤怒地嘶喊:“你放开我!我不要!邢子获,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不是人!禽兽,魔鬼!我恨你,我恨你!啊!”
眼泪流出来便立刻被枕头吸走了,无论我怎么嘶喊挣扎,他都不为所动,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完成他要做的事。
从来没有一次huan爱是这样的惨烈,即使在我们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撕心裂肺。
我无力地在他执拗地冲|击下哭泣,痛苦,混乱,迷炫,沉沦,如历劫一般。
在他的压迫下我突然想起他说过,开心的时候造出的孩子会漂亮,那么如果这一次有的孩子该是怎样的面目狰狞?
终于,他结束了,退了出去。我解除了束缚,翻过身,愤恨地看着他的脸。
他一脸的平静,伸手想替我擦眼泪,我一把挥开他的手,坐起来扑向他,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下去,直咬得嘴里丝丝血腥。
他一动不动任凭我咬,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直到我松口。
我怔怔地看着他肩上深深的齿痕,心里一痛,刚想伸手抚摸,却听他说:“观儿,躺下。”
我的怒火一下子便燃起了,拿起枕头用力地一下一下砸向他,一边哭喊着:“去你妈的躺下!去你妈的孩子!我不要,不要给你生孩子!邢子获,你别以为你得逞了,我明天就吃药!就算怀上了,我也要拿掉!”
“你敢!你要是敢吃药,就别想再出这个卧室,直到怀上我的孩子为止。”他的声音坚决而狠戾,让我不寒而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无力扑倒在床上痛苦地嘤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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