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想着子获要回来,我心中雀跃。站在窗边逗弄着我的小龟,这小家伙半天也不动一下。每当我以为它死了的时候,它就动一下,和我斗智斗勇斗耐力,也真是有趣。
“先生回来了!”子获好久不回来,连陈姐的声音里都带着兴奋了。
他看见我在窗边,便走过来问:“在干嘛?”
“看我的小乌龟。”我回答。
“你想养宠物可以像徐婉贞那样养条狗,怎么非得养个王八?”
“它可乖呢,好养,还不用溜,又安静。”
“嗯,王八是挺好养的。”他挑挑眉说。
“什么王八王八的,它有名字好不好,叫邢小宝。”我随口胡诌着。
“为什么跟我姓?”他皱着眉不满地说。
“它是我的小宝贝,不跟你姓跟谁姓?”
“我想要个孩子,你TM给我弄个王八!信不信我明天就把它炖了。”
“这么说,你明天还会回来喽?”我转身搂着他的脖子揶揄道。
果然,他不再跟小龟赌气了,转移话题说:“别弄它了,赶快上楼睡觉吧。”
“才几点啊,就睡觉。”我故意矫情着。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知道?”他继续把我往楼上拖。
“现在是夏天,哪儿来的春宵?”
“夏天夜更短。”
我终于被他连拖带抱地弄进了卧室,又塞进了浴室,胡乱地冲了个澡,便上了床。好多天没有在一起了,我能感觉到子获很急,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我也很快沉溺在他的热情里。
他一边动作一边在我耳边喘息着说:“好多天都没有了,我今天恐怕会比较快,等会儿再好好补偿你。”
快!我心里一惊,理智立刻恢复了,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提前准备好的措施,急急地说:“子获,这个,戴上。”
这种说时迟那时快的事儿,一犹豫就坏事儿了。
“不戴!”他推开我的手,继续动作。
我也顾不得他不愿意,伸手便把包装撕开了。“子获,求你了,今天有可能会怀孕的!”
“怀了就生。”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你随便吧,大不了我明天去买药吃。”我没了心情,躺着一动不动随便他折腾。
不一会儿,他便下来了,仰面躺着。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偃旗息鼓了,他一把拨开我的手,恼怒地说:“这下你高兴了?”
这是和他在一起以来,他第一次半途而废。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他沮丧地问。
“我想要,我当然想要孩子。可是如果有了孩子,你是陪我们的孩子还是陪婷婷?子获,你没有分身术。我想你了,可以忍着,可孩子想你了,也得忍着吗?我舍不得看见孩子天天盼着你的样子,你舍得吗?”
子获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那就,再等等吧。”
再等等就能有结果了吗?
罗总的大太太即使丈夫离弃也能抚育儿子,侍奉公婆,可子获的太太现在就连女儿都不带了。子获也不可能像罗总那样狠下心扔下一边,我也无法像罗总的二太太那样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我的家人更不可能支持我和子获在一起。像罗家一样的路我们是走不通的!
我相信睿智如邢子获,他如何能不知道这些,或者他就是装着不知道而已。
“子获,我们能不能别再提孩子了。我有你,你有我,不是挺好的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拥住我,吻着我的额头。许久,他才说:“那我们就暂时不要孩子了,反正你还年轻。你也不要再瞎想了,婷婷开学我就回来了。”
“嗯,睡吧。”我关了灯。
第二天一早,子获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是何秘书打来的电话。
我听不清何秘书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子获的脸色阴沉。他听完电话,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等我到了公司再说吧。”
“怎么了?”我坐在床上问他。
“我那个大侄子终于按耐不住,动手了!”子获冷笑一声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李长俊,连忙问:“出什么事了?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肯定要乱几天了。那些个老东西又要不老实了。”
公司还在改制阶段,刚刚确定了券商和中介机构,改制小组也刚成立不久,各项评估工作也刚刚开展。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事,本来就不情愿公司上市的那些股东们很可能会再一次反对。如果公司上市计划流产,将对公司以及子获本人都产生很不利的影响。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紧张什么?怕我收拾你的老同学?”他勾了勾唇,“再睡会儿,不着急。”
说是睡觉,可我和他却都睡不着了,我静静地躺在床上陪着他。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有接起。接着手机响了又响,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他看也不看,也不关机,就任由手机响着。
一直到上午快九点钟,他才磨磨蹭蹭地起床。翻了翻手机,笑着说:“这些老东西还真沉不住气。宝贝儿,起床吧,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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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太对,银子看见我就跑过来说:“关姐,你还真睡得着,出事了!网上有人爆出来,KH制药存在大量关联方交易,股东涉嫌圈钱和利益输送。”
关联方交易无论是不是公平交易都是值得考量的,对于一个拟上市公司这真是个大问题。
“具体是什么样的关联方交易?有证据披露吗?”我问。
“好像是关于原料采购的,对方手里应该是有些具体的证据。”
原料采购?我马上就想到子获在云南的种植基地。我看过KH的资料,并没有在云南投资种植园的记录,那应该是子获个人投资的产业。他又是公司的大股东,这样大的采购比重,还不是一般的关联方交易,算是重大交易了。虽然我没有看过KH的财务账目,但是种植园都是按照KH的采购需求计划种植的,按规矩预付款肯定也支付了一部分了,这关联方交易算做实了。
原来在云南调查子获种植园的人是李长俊!而且,子获一早就知道。李长俊的谋算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难怪他不慌。
“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银子。
“咱们公司的股东是支持KH上市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肯定要邢总给个交代的,KH那边听说已经派代表到邢总办公室逼宫了。估计这几天邢总压力很大,关姐,你是不是也得小心伺候着?”银子说着一脸丰富的表情。
“什么小心伺候?小屁孩懂什么?”我白了她一眼。
我心里没底,子获到底能不能控制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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