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打心底很讨厌上朝,眼下何年出现好不容易可以解解无聊,来点乐子,就被这个余山搅和没了兴致。
朝会是没办法在开下去了,李煜让王鼎去安排御医给余山看病,便草草下朝。
何年也拿到了人也打算离开,王鼎上前一步笑呵呵说道:“何都知请留步。”
“王公公有何吩咐。”何年回应道。
“咱家哪里有什么吩咐,是陛下召见。”王鼎说道。
看着王鼎的眼神,这家伙的作态还真把自己当他小弟了?何年挂着僵硬的笑容说道:“还请王公公带路。”
刚走几步王鼎回过身说道:“何都知,知道你们六扇门在抓贪官,咱家到如今可没有见过一两脏银?”
“嗷……”何年稍稍一思量说道:“说来惭愧,咱们六扇门人手不够,这么多的脏银我们六扇门总要算清楚对不对。”
何年小声在王鼎耳边说道:“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人手不够数不过来。”
“是吗?”王鼎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仿佛眼里再冒火对银子的欲望他丝毫不加掩饰。
“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刚刚上任不久,急缺人手,你看我的六扇门手底下就只有一个副都知,要不王公公给行个方便?”何年接着走着说道:“六扇门招募人手可是需要陛下亲自批复的。”
“确实,六扇门的人手既要在三法司登案造册,又要在陛下来批复,何都知是为了朝堂清明,抓贪官是为民除害,我王鼎虽说是个阉人,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事交给咱家了,你拟定名册,我们司礼监盖印,到时候给陛下看一眼,至于三法司……”
“你们东厂应该不用看三法司脸色吧。”
“三法司?”王鼎一扭头说道:“咱家用得着看他们脸色?”
“那下官就先在这里先谢过王公公了。”
“哪里哪里,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也该互相帮扶。”
“岂敢岂敢,是六扇门借了王公公的光。”
“客气客气。”
两人一路走一路客套,好一会儿才来到了李煜面前。
李煜一见到何年说道:“好你个何年,你可知罪?!”
“今日大殿是上是臣孟浪了。”何年老脸都不带红的使劲摇着扇子说道。
李煜走到何年的面前说道:“抄家这么好玩的事情,你竟然不叫上朕!枉朕把你当朋友,你眼里还有朕这个兄弟吗?”
“那啥,其实还有比抄家更好玩的。”何年说道。
“什么比抄家更好玩?”李煜又来了兴致。
“陛下,想打牌吗?”何年说道。
“打牌?怎么玩?!”
何年用一些大小相同的木牌做成了扑克牌,与李煜王鼎说了规则之后。
一个六扇门的头,一个东厂的头,一个小皇帝,三人就凑成了一个牌局,何年还教会一旁的小太监煮茶叶蛋。
于是乎三人一边吃着太监门剥好的茶叶蛋一边打牌。
几局下来,小皇帝的脸色不是太好,一脸铁青输了不少。
几番犹豫之下,李煜打出牌,“三个七!”
“三个……”
王鼎刚要出牌收到了李煜眼神也急忙收住,再怎么样也不敢压陛下的牌。
“三个九!”何年打出牌说道。
“三个九……”李煜复述道,盘腿坐着一边目光扫视自己的手中的牌,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比三个九更大的。
“没有!”李煜咬牙说道。
“五一对!”何年打出最后两张牌说道:“陛下,臣又赢了。”
李煜的脸色由青转红,“凭什么!每一局都是你赢。”
何年吃着茶叶蛋很淡定说道:“陛下你总是先出大牌,小牌留到最后自然打不出去了。”
听完何年的话,李煜使劲眨了眨眼,思考一番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再来,这回何年你别来了。”李煜招手叫了一个太监过来。
几把下来,李煜脸色好了不少,赢了也不少。
李煜玩得尽心对何年说道:“何年,你以后来上朝吧,朝堂上那些老家伙怪没劲的。”
“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朕说了算。”李煜说道。
王鼎这个太监可以站在朝堂上是因为要伺候李煜,站在皇帝身边随时要做事,可自己这个六扇门的头头朝堂上好像没有自己的位置,六扇门只负责缉拿,朝政的事情是不能插手的。
“陛下,臣还是觉得不合适。”
李煜思考着又说道:“我记得父皇也说过,六扇门本就有着缉拿天下官吏之权,不能再有其他的权力了。”
“确实。”何年点头说道。
“即然如此那就这样,明日一早你还是来上朝,朕不许你什么好处不就得了。”
李煜说完,何年依旧苦哈哈说道:“陛下,明日臣可能是生病。”
“生病?”
“没错。”何年点头。
李煜安静半响说道:“好你个何年就是不想来对不对?”
“陛下,我都把满朝文武得罪看个遍,我要是来上朝还不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臣以为狗命还是要紧。”
李煜大笑三声说道:“朕就喜欢你何年说话这样直爽,不像朝堂那些老家伙一样老气横秋,不来就不来吧,朕也不强求你,明日记得来找朕玩就好。”
何年如蒙大赦,“臣就先行告退了。”
“陛下!”王鼎躬身说道:“老奴也先告退。”
“你告退什么!”李煜踹了王鼎一脚说道:“坐下,你接着陪朕打牌。”
太监和皇帝打牌是一个什么下场,在李煜的眼神威逼下,王鼎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白给,就算牌再好也要输,赢皇帝的牌?自己还想不想混了?
何年对王鼎求救般的眼神熟视无睹,转身就离开乾元殿。
见何年出来了,王三儿拿着一册已经盖了司礼监大印的名册而来说道:“何公子,这是义父准备好让咱家交给你的。”
何年接过名册发现是六扇门的名册,连忙说道:“多谢。”
“大印已经盖好了,六扇门招收人手的时候,只要写下名字便算已经等案造册,免得来回跑了。”王三儿眯眼笑的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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