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的虎何年大概是了解了,马场的人说过沈立想要做一个将军,看着沈立前后的话语与作为,这个孩子对江湖侠义很向往,确切的说这个孩子心智不坏,只不过不想被家里束缚,不想按照他父亲的意愿继承家业,看着也就十三四的模样,正是一个孩子快要进入叛逆期的阶段。
也不知道二标的身体怎么样了,在牢里呆了两天,何年走出地牢坐在县衙的后院嗮着太阳,县丞姓萧,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不过在富庶的金陵城也过得如鱼得水,小日子还算太平,萧县丞端着酒水而来说道:“何公子这是上好的陈酿。”
接过他倒的酒水,何年问道:“刺杀我到底是什么人找到了吗?”
“这件事小官不敢多过问,如今是秦知府管事。”萧县丞说道。
何年微微点头,萧县丞又小心翼翼给续上酒水说道:“若是何公子朝一日出去了,还望在秦知府面前给下官美言几句。”
整个县衙的人都把何年和沈立当祖宗供着,就差插香磕头了,要什么给什么,秦闯抖一抖威风整个县衙莫敢不从,何年心中还是担忧,岐南王府的势力在江南似乎太大了,一个知府是岐南王府的人,外面有个马场又可以结交各方的权贵,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秦闯他和自己说过的话。
自从封王以来,朝中弹劾岐南王府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不说自己的便宜老爹是不是真的想要造反,就看目前自己所了解的布置,岐南王府恰恰有一种巩固势力,划地而治的形势。
历代王朝的统一和建立都是血淋淋的,何况是一个异姓王,就算是当初先帝登基为了王朝的稳定才封王,可皇家这个饕餮巨兽又怎能容忍一个异姓王存在这么长时间。
该到了清算的时候,谁能想到王朝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想要在这种时代活下去,需要掌握自己的力量,就像如今即便是自己过得再佛性也会有人来刺杀自己,岐南王府世子这个身份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目标,一个活靶子!即便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多,能够藏得一时藏不住一世。
“何公子?”见何年走神,萧县丞小声呼唤道。
“你刚刚说什么?”何年回过神。
萧县丞老脸赔笑着说道:“若是何公子出去了,还请何公子帮下官在秦知府面前美言几句。”
何年盯着他小声说道:“你说外面有人在刺杀我,我要是出去了还被刺杀怎么办,要不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可是……”萧县丞抹了抹眼泪说道:“下官这县衙庙小,拿着微薄的月俸,实在是已经入不敷出了,说来不瞒何公子下官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肉了,都快忘记肉是什么味道,而且上有老下有小……”
“你是不是想要赶我走了?”何年说道。
“不敢不敢。”萧县丞连连摆手,“只是下官实在是没银钱了。”
“如此也罢,你也挺不容易,改日我让秦闯到你这里来查查账目,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钱,要真是没钱让他给你涨点月俸如何?”何年说道。
“这个……”萧县丞面如难色。
“涨工钱多好的一件事,还是说你手脚不干净,经不起查。”何年又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萧县丞说道:“下官的手脚绝对没有不干净。”
“那不就得了,我还想在你这里住个一年半载呢。”何年伸展着懒腰慵懒地打着哈欠。
“一年半载……”萧县丞苦笑着。
坐直身体,何年再次问道:“岐南王和秦闯之间是什么关系?”
县丞眨了眨眼也说道:“公子应该也是岐南王府的人,怎么会不知?”
“我真的不知道。”
萧县丞看了一眼左右小声说道:“当年中原天下大乱,那时候秦闯就是一个杀猪的,也是最早跟着岐南王起兵造反,那时候就跟着岐南王出生入死,一直以来都是生死之交。”
“那我再问你,是什么人要杀我?岐南王府到底有哪些仇人?”
“这个……”萧县丞欲言又止。
“不想说?”
“不是不想,是不敢说。”萧县丞说道。
“那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一个小小县丞给我喝这么名贵的酒,想必你们县衙的账本一定也很精彩。”
“何公子!”萧县丞一跺脚委屈说道:“行吧,我就在跟何公子说道说道。”
“当年岐南王平定了江南,先帝平定了中原以北,本就是南北割据之势,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百姓们都打累了,那时候朝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希望先帝派兵征讨江南,不认同岐南王的地位而且异姓王犯忌讳,可若说征讨江南谈何容易,中原再也经不起大战了,北方草原的蛮夷又时常袭扰边疆。”
“而岐南王也不想北征,两方达成了就达成约定,先帝封了岐南王江南封地,更给了岐南王在江南的更大权力,几乎就是划地而治,那时候群臣反对,都说先帝一意孤行其实当时朝中已经没有力量可以抗衡岐南王了,都不想鱼死网破,这才会有了如今的局面,以至于先帝驾崩之后,朝中对江南一地的话语越来越多。”
“休养得够了,朝中有人说要过河拆桥了。”说道这里县丞小声说道:“要说刺杀,下官斗胆猜测这些人的来路很有可能来自北边,蓄意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至于其他的也都是大人物的事情,下官也不敢多嘴了。”
何年心里犯了嘀咕,这也太狗血了吧。
“其实坊间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县丞小声说道。
“什么版本?”何年也来了兴致。
县丞又看了一眼左右小声说道:“小得也不知道真假,有人说岐南王和先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咳咳咳……”一口酒水呛在喉咙口,差点喷出来,何年使劲咳嗽着。
“让何公子受惊了,下官该死。”县丞又补充说道:“当年岐南王入京的时候就有人说岐南王和先帝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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