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天子銮驾前,玄姜那魅惑的两笑,众人都看在眼里。她的美,除却小岐伯给用过的特制香粉,也在于女子的成长,女大十八变吗。
饶是儒雅清淡的矢侯,也失神片刻。他心里叹了叹,但愿太子殿下没有看错人,但愿玄姜,不是褒姒一般的妖女。
嬴开心旌摇曳,荡漾异常。他是个男人,尤其是看着心仪的女子如此笑。可惜,不是对他。
玄姜坐在六驾马车上,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很新奇,这里面有他身上的味道,很暖。天子銮驾,九州天子,仅此一辆。哦,或许,余臣也有,但是没坐过,忽略。
宜臼看着玄姜的各种小动作,欣慰地笑了。他摸摸玄姜的额头、鬓角,那里还有不少汗渍,是从携城逃出来时出得汗,他心疼地嘴角狠狠抽了几下:余臣……天不可有二日,天下不可有二王,总有一个人要死!
天子銮驾缓缓移动,车帘帷幕被放下来,宜臼紧紧抱住玄姜,目光灼灼,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她罩在里面。他的小玄儿越来越美,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性情又如此吸引人,抢的人太多了,他得好好看好才是。
“小玄儿,我的登基大典后,就是你的封后大典,可好?”他摩挲着她的下颔,贪婪地看着她,两瓣薄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终于重重压上去。
这个吻凶狠些,想想他的王后,差点被别人抢去,他作为男人的占有欲就爆发出来,更遑论作为九州之王。
玄姜被这样的吻,吮吸的又麻又疼,她几乎有点不相信这是他,那个温润清雅的男子,不一会便如春水一般软在他怀里。
“呜——,殿下,你这样亲着我,刚才你的那个问题,我怎么回答。”
“哦,这还要小玄儿回答吗,孤已经如此定了!”
“殿下,我……”
“怎么,你会不愿意吗?”他把怀里的人又紧了紧。
“不是。”玄姜顿了顿,“殿下应该知道了,这次在携城,余臣也是如此先登基,紧接着封后大典。我还拿出了先王的旨意,大闹了大典。但是,一波三折。我……我真的好累,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后怕了……”
“这些,孤都知道了。玄姜,你做的很好!这就是我正统大周王室的王后,应有的气势。”他直接说了她的名字,是作为天下之王对她的赞赏。但很快语气又软下来,“可是,我再不要你这样冒险。小玄儿,我只想让你做我的怀里的女人。”他用嘴唇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
“嗯——,我也想如此啊,那样好累的”,玄姜在他怀里翻了翻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次殿下的登基大典先进行,封后大典,稍后进行吧。我还没从携城的危险中醒过来,心里有点堵。”
宜臼理解她的这种想法,想想便应下来。
但是,玄姜的这一犹豫,成为她“王后之路”的大劫,三千繁花开、三千繁花败,来来回回相逢又插肩……
兰芷香的怀里,好舒服,玄姜太累了,銮驾摇摇晃晃中,很容易就睡过去。
醒来时,玄姜看见惊悚的一幕。
宜臼竟然没穿衣服,精健的上身,优美的男子线条,光泽莹莹的肌肤,玄姜咽咽口水,强自清醒了一下。再看自己,也是衣衫不整,裙裾早已经不知去向。
“啊?殿下,你……你,干嘛?”玄姜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前胸,“这是在銮车里,外面还有好多人呢。会有不好的声音,传出去怎么办?”尤其是,秦君也在外面。
“秦君”这句话,玄姜是在心里说的,没敢说出来。
宜臼也是笑了,凑近她的脸,戏谑地一笑,“会有什么不好的声音?我怎么听不懂。小玄儿给我讲讲呗……”
玄姜老脸一红,“呃……”
宜臼也不逗她了,“小玄儿想多了,快进入镐京城了,我是在换衣服,之前穿的那件普通兵勇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况且还被你哭的湿湿的,都湿透道亵衣了”,又是满眼桃花的一笑。
玄姜松口气。但是,有点小小的遗憾,呃,是怎么回事?!
玄姜再看看自己,“那我呢?”
“你忘了,你一直穿得是携城的那件裙裾?怎么能穿那样衣服进城。
”,宜臼说着有几分醋意,玄姜第一次穿凰袍,竟然不是因为自己。
玄姜挑了一件她习惯穿的鹅黄色三绕曲裾穿上了。
宜臼想了想,有一件事情必须得报备,“小玄儿,明日我需要先去岐周城的太庙告祖,为登基大典准备。如今,镐京城已经有各国诸侯来贺。其中,有你不想见的人过来,你,你明日不如随我去岐周吧。”
玄姜眨眨眼睛,“殿下,是说申国公主静姝,还有毛宗伯的女儿孟姬吧?”
宜臼点点头。
“该来的,总是要来,我不能见了她们就躲啊。你的这些倾慕者,我知道该怎么收拾,否则,将来还怎么做王后?!”玄姜抬起傲娇的小下巴,“你放心去岐周,快去快回。我在镐京歇一歇,携城这趟历险,真的好累。”
“好!”宜臼揉揉她的头,“玄姜,有胆魄,你果然是归于我王室的王姬,是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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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考古研究所。
正吃着爆米花的姜沁园,听青铜镜里玄姜的一丝残魂,把故事讲到这里,很平静地又揉了一大把爆米花进嘴里。
玄姜看着她,重重叹口气,“阿园,我刚才给你讲的天子銮驾里,那些,那些……香艳的事情,你……你果真一点不激动?”
姜沁园:“激动?好吧,我激动了。”语气很敷衍。
玄姜撇撇嘴,“好假。果然,是我害了你。如今的阿园,不知道情爱的美妙,自然不会对那样,呃……,那样的场景,有什么反映。”
姜沁园又吃几颗爆米花,认真地说:“也不是啊。我有反映啊!我好感兴趣,那六驾的天子銮驾到底是什么样?多大?多高?都有什么部件?这是我们考古工作的重点。”
玄姜嘴角一抽,“可这不是我故事的重点!”
“你故事的重点?!”姜沁园继续拿出青年骨干的职业态度,“宜臼在镐京登基为天子后,没有说要迁都洛邑吗?”
玄姜:“迁都洛邑?殿下登基一年多以后,才迁都的。这期间,其实还发生了很多事情。”
姜沁园很职业地“哦”了一声,“酱紫啊!这些史书上没有记载呢!这个,我很感兴趣。你的故事,继续!”
玄姜也叹了一声,“我这可是一个情爱的故事呦。我的阿园,我的后世,你怎么总是抓不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