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伯与其宠爱的妾室云倪,已死。
矢侯亲率矢国大军,来鱼国稳定局势,在周王室太子宜臼的支持下,将其纳入自己的版图。
从此,九州天下,诸侯各国,没有了鱼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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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是,老情人见面!
惆怅又心酸的眼泪、疼痛又甜蜜的神情、欲抱还羞的身体动作……
玄姜看着眼前的这对儿人,眼角直抽抽。她想做的事情很简单,一脚踹在矢侯背上,让他扑到井姬身上,成全他们!大喊一声:你想抱,倒是抱抱呀,老情人了,差点生死离别,谁又不会笑话你。
玄姜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的做的。
只是,矢侯到底是一方诸侯,踹他,太失礼了,那就用推的吧。
扑到井姬身上的矢侯,忙稳稳身子,抱住她,脸色红了又红。井姬低着头,桃红色的面庞上,浸染泪水。
“哎呦——,今天日头有点大。晃了眼睛,我没看清路,误撞了矢侯,请恕罪哈!”玄姜很得意地笑着说。
只是,这谎话未免说的太敷衍,在井姬的寝殿里,窗户上又隔着纱幔,哪里来的日头?!
矢侯自然是明白玄姜的意思,朝她尴尬一笑,道:“姜姑娘,无妨的。”
站在玄姜身旁的宜臼,也很得意地温润一笑,捏捏了玄姜的手。顺势便拉着她出去,不要妨碍人家相聚哦。
两人刚走出殿门,便看见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慌慌张张地跑掉。
“站住!”
宜臼威严的一声,喝住想溜掉的身影。
那身影灰溜溜地呆立原地。
玄姜走过去,果不出所料,熟人,红锦!
“红锦,你在干什么?”
“回姜姑娘,奴婢得知曾经的主上矢侯在此,想过来请安。顺便问问原来的主子姚夫人情况如何。”
玄姜看着她回答自若的语气,内心叹了一声,女奸细果然不简单。但面子上却没有戳破,等着看她后面的戏怎么演。
“也是个念旧的。既如此,就下去吧!”玄姜以表示赞赏的语气说。她得配合一下,不是?!
“是!谢姜姑娘。”
看着红锦走远,宜臼对玄姜说,“这几日,我会派人注意井姬的安全。燕姬,也要盯紧。”
玄姜笑着敛衽一礼,“是!太子!臣妾遵命!太子谋算,无人能及。”
宜臼风清云谈的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他轻轻挑起玄姜的下巴,将俊朗无比的脸无限度靠近,温柔的声音传来:“这话不错。否则,也不能谋算了你来。”
呃……与太子说谋算,处处都是坑!
玄姜脑海里打进一道光,如果是秦君对上鱼伯和云倪,知道他俩处处算计着想杀害自己,会怎么做?!那当然是,“噗”“噗”两剑砍下去,毙命,完事!
哪里会设置这些局中局,让他们一步步往里面跳,一步步暴露,最后“自食恶果”地悲惨死去。
呃……秦君,为啥会想到他?!玄姜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看看眼前的太子,怎么了这是,脸色怎么都不好了。玄姜想说,“敢问殿下,你知道我刚才胡想啥了,是不?”张了张嘴,没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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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矢侯派人来禀告宜臼,说是井姬已经答应同他回矢国,只是毕竟已经嫁为人妇,不便于进入侯府。只愿意居住在矢国国都之内,偶尔能得到矢侯庇护,了此残生,即可。
玄姜听得此话,觉得如此对井姬来说,也是不错的结局。
但宜臼却很警惕地叫来掘突,吩咐道:“盯紧红锦,派人保护好井姬。”
玄姜一听,也警惕起来。
夜,凉如水,没有月光。
井姬的寝殿里,一个身手矫捷的女子身影潜伏进来。殿中再无其他人,只有榻上躺着的人,脸朝榻的内侧,安静的睡着。
女子利索里拿出一柄青铜短剑,看准榻上之人的咽喉,直刺而去!
榻上的人一个利落的鹞子翻身,将原本盖在身上的寝被,一下兜头罩在行刺女子的头上。又狠狠地踹了一脚,被踹的人,退出数步,倒在地下。
突然,周围大亮,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阵阵整齐的拔剑声,将还蒙着寝被里的人,团团围住。
女子扒拉开寝被,果然就是红锦。她已经被众多侍卫持剑围在当中,动弹不得。
这时,宜臼、矢侯、井姬从殿外面进来。
宜臼第一眼看到床榻旁的玄姜,一脸傲娇地站在那里,也望着他,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小玄儿!你胡闹什么?怎么会是你呢?我先前安排躺在榻上的人呢?”预期中的表扬,没有。等到的是一声怒喝。
玄姜脸色一垮,两手一摊,“我让他回去吃饭了。”
“啊?”宜臼一脸懵。
玄姜很好心的解释,“太子殿下真是百密一疏啊。你找个男子顶替姬夫人,虽然那个男子身材瘦小些。但是,男子和女子的体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红锦这个奸细、刺客,如此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我只好帮你补一补计划漏洞,由我来顶替姬夫人了。即便如此,还是得盖上厚厚的寝被,以防被刺客看出来。”
玄姜说着,还不忘瞅瞅地上的红锦。问一声:“是不是呀?红锦。”
作为奸细、刺客的红锦,表示很无语。
宜臼快步走来过,轻轻搭着玄姜的肩膀问,“可有受伤?”
“没有。”
“那便好!下次再敢如此妄为,”他将脸无限度地靠近过来,无限度暧昧的笑慢慢说道:“我就亲自让你知道,男子和女子的体型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好大家都能听到。
一股兰芷香,扑得玄姜灵台有些不清明,“啊?啊,殿下说啥……发生了什么事?”玄姜慌忙转移话题。
矢侯:“……”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太子!
井姬:“……”姜姑娘摊上大事了!
众侍卫:“……”我们能装没看见吗?!
玄姜把头低了又低,不能再低了,再低就埋到宜臼胸前了,众人更加无法直视啦。
忽然间,玄姜一个眼神扫到正拿着青铜短剑准备抹脖子的红锦。电光火间,玄姜一把推开紧挨着的宜臼,飞身到红锦跟前,一脚踹飞青铜剑。
“想死?没那么容易,先把事情交待完,再赏你个全尸!”玄姜冷冷地问。
众人:“咦咦咦……这语气,怎么有点像太子严肃时的语气,传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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