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血液的汹涌澎湃,唐苏雅感到难受极了,这狗男人,咋就跑了?
贺子洲出了里屋,没有立即去灶房烧水,他坐在堂屋里的凳子上,看到赵烨这个小娃娃还在堂屋大炕上呼呼睡着,这会儿也没醒。
男人的内心满是庆幸,还好这个小萝卜头不在里屋,不然要尴尬死了!
贺子洲坐了一会儿,平时的冷静沉着快速回来后,他的思绪转得飞快,很快就明白了唐苏雅说的例假和生理期。
夫妻俩闹了个笑话,贺子洲也不觉得失了面子,只要媳妇儿没受伤,他丢点面子也没事。
……
贺子洲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就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倒了满满三个暖水壶,把水放进里屋,然后,又离开了。
唐苏雅看的一阵头懵,这男人咋又跑了?他这是明晃晃的嫌弃吗?
不过,看到地上的热水瓶,唐苏雅的心里面稍微舒服点,她手脚利落的把自己收拾干净。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卫生巾和月经带啊!
唐苏雅来这边,匆匆地带了钱和几件衣服就离开了贺家村,她都忘记这茬儿啦!
况且,这年头就算有卖卫生巾,估计也是大型进口的供销社。
贵的要死不说,问题是,今天可是除夕啊,咋可能有商店还是开门的!
现在可咋办?
唐苏雅急得团团转。
……
贺子洲出了院子,就往邻居家跑,邻居家的大姐今年快四十岁,嗓门很是大声,人也很热心。
这个点,估计人家正收拾收拾要出门串亲戚了,不过,贺子洲现在也是没办法了。
男人的动作急迫地拍门。
里面传出一道声音:“谁啊?”
贺子洲回答:
“孙大姐,是我,小贺!”
这邻居家的女主人姓孙,就被贺子洲称为孙大姐。
兴许是过年了,孙大姐穿的更加喜庆,不再是邋里邋遢。
一身大红色的棉袄,一看就是新做的,女人脚上踢踏个棉拖鞋,缓缓的走向门口去开门。
“小贺啊!咋了?有啥事啊?”
孙大姐望着贺子洲的表情好似很是着急,刚刚的敲门声也很紧急,这大过年的,出啥事儿了?
瞅瞅这么个冷冰冰的俊小伙,都给急成这股子样儿!
“孙大姐啊!我媳妇儿,她来那个了,你看你这儿有没有那个……”
贺子洲一连说了两个“那个”,后面还停顿了,仿若难以启齿。
刚开始,孙大姐听的是云里雾里,来那个?后来细细一想,估计是例假吧!
“哎哟,你这憨小子还怪疼媳妇儿的,你等着啊,我进屋给你拿!”
贺子洲满是局促不安。
唐苏雅的衣服都是他收拾的,他再清楚不过,媳妇儿根本没有带卫生用品什么的。
……
孙大姐这次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就从屋里拿了一个编织袋出来。
“小贺啊,你把这个袋子给你媳妇儿,里面有她要用的东西,对了,小贺啊,你媳妇儿那小身板,可受不住你经常胡来,一定对你媳妇儿好点啊!”
孙大姐很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贺子洲不好意思地轻微点点头。
临走前,他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问清楚呢!
“孙大姐,那个……我媳妇儿现在这情况,她有啥忌口没?”
孙大姐一拍脑门,脱口说出:
“哎哟喂,瞧我这个记性啊!小贺啊,千万别让你媳妇儿碰冷水,那些生冷的、凉的东西也别让她吃,辣的也不要吃,多喝点红糖水,切记别让她干重活,还有啊,你一会儿回去,给你媳妇儿揉揉肚子啊,她会舒服点的,一定要记得保暖,咱们这边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贺子洲把孙大姐说的话,都牢牢地记在了脑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