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贺子洲,他才来了城里没多久,一直在着手忙着整理分析盐水湾港口、各个码头的数据情况、市场行情。
他忙得昏天黑地,可在昨天晚上,却突然碰上了警察局的徐辉有急事找他。
徐辉到了贺子洲他们租住的城南出租屋,立马就拽着贺子洲、到中心区的警察局接电话,说是贺家村的人有急事找他!
贺子洲接到了电话,是胖丫三哥贺国丰打来的,这是贺子洲临走前,特意嘱咐的!
贺国丰在电话里说,唐苏雅好像被贺山盯上了,而他们兄弟三个在早上已经揍了贺山一顿!
然后,贺国丰说是让贺子洲别担心,他们都处理好了。
可贺子洲依旧心急如焚,始终放心不下,他迫不及待地就想从城里离开,奔回贺家村。
只要是有关小雅的事情,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对他来说,都极为重要,他不能粗心大意了。
于是,贺子洲熬过了夜晚,在天色才刚破晓时分,立马就去了城里的汽车站,赶最早的一班车往贺家村去!
坐在班车上的一路,外面的风景飞速掠过,可贺子洲依旧觉得车子跑得太慢了、实在是太慢了!
他的心里慌得不行,着急得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贺山?那个老花贼还真是胆大,竟然敢盯到小雅头上,呵呵!”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那双黑眸,仿佛没有情绪、犹如古井无波、波澜不起的静黑水面,似乎能蛊惑了人心,像那魔物才长出来的一般……
贺家村,贺家
唐苏雅一愣,脸色一下子拉下来,她心里咯噔一跳!
这人一声不吭地就进了院子里,肯定是不怀好意啊,而且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才被人打了。
眼睛里还带着邪光,冲着她上下打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趁着这老男人进门,唐苏雅一下子就把手伸到了桌上,拿起放在上面的瓷碗,在贺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朝他一扔!
贺山闪身躲了一下,瓷碗就掉在地上,“刺啦”的声音发了出来。
唐苏雅看到没打中人,就急忙拿起地上那最大的碎瓷片放到手中。
整个动作流畅至极,看得贺山都不禁叹为观止!
要不是这尖锐的瓷片对准的人是他,贺山还能夸奖起唐苏雅这麻利的动作。
“这是做啥啊?你是子洲的媳妇儿吧!我是子洲他叔,就是来问问子洲那娃子在不在家的,他打工回来没?”
贺山装腔作势的问道,故作警惕的看着唐苏雅。
“你又是做啥啊?进院子都不吱一声儿的,我还以为你是小偷呢!”
唐苏雅光是看着这男人的模样,就觉得他不像是来找贺子洲的。
来找贺子洲的话,那眼睛会冒着污秽的贼光盯着自己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贺山没有被打发走,他又幽幽地开口道:
“我记得你好像是河上游唐家村里那个未婚先孕的女娃的妹子吧?听说你姐勾男人的手段很高,现在都成了程家的祖宗被捧着,想必,你这个妹子跟着姐姐也学过不少手段吧?”
贺山又开始扫视唐苏雅,这次是光明正大的上上下下的仔仔细细的盯了一遍。
啧啧啧!这娇嫩的皮肤,也不知摸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嘴上越发大胆起来:
“怎么,子洲那娃子不会是嫌弃你了吧?才跟你搁一堆多久啊,就又往外跑的人不着家了?
他不愿意跟你一块儿待着,我愿意啊!我也不白和你困觉的,你说个价,我出钱,咱俩一起困次觉?”
唐苏雅冷笑出声,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了?她蔑视地瞥了暼眼前老男人的身量,冷然道:
“你当我是古代窑子里出身的啊?就你这德行,还是子洲的叔,你骗鬼了吧,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贺山笑眯眯的盯着唐苏雅,不动声色的又瞧了瞧周围的环境,嘴上继续说着荤话:
“哟,妹妹是咋个不客气法,是下头不客气,还是上头啊?”
他一步步靠近,唐苏雅就冷冷凝视着他,顺道观察着男人的手还有下盘。
这老男人虽然身材矮小,可那双手的老茧却是极多,下盘也是极稳,显然是个有力气的,若是贸然反抗,还真不见得自己就能躲得过……
“哈哈,若是你的本钱比贺子洲的足,我答应你也行。”
唐苏雅忽然换了张笑脸,嘴角一弯,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嫣然的看着贺山,眼神格外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