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送我的清神香和熙莲、诗凤返回,回到房内觉得整个人又懒又困,问了时间才戌时正点,眼皮重重的已经抬不起,实在困得不行,便早早上床,昏昏欲睡。
到了半夜时分,我被玉琴摇晃而醒,耳边不时传来她的叫唤声:“夫人,快醒醒啊!”
我头痛发胀,起身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你怎么睡得那么沉!刚刚施全和诗凤等人在府内发现黑衣刺客。”玉琴惊慌地说道。
“黑衣人?”等我眼睛完全睁开,意识缓缓清醒过来,不见熙莲,诗凤却在屋内。
我吃力的问:“诗凤,到底是什么事情?”
诗凤:“夫人,今晚我值班,看见一个黑衣人趴在你窗外准备进你屋里,我跟他进行一番搏斗,施全闻声赶来,那人武功极高,结果让他跑了,哦,他的手臂和脚中了施全的剑。”
我喃喃自语:“他们果然又出手了。你俩武功如此高深都未能抓住刺客,可见刺客武功了得。让施全进来。”
施全得到了我的同意,入室请命说:“让夫人受惊了。”
我问:“施全,那人是谁,你可有认得出来?”
施回:“黑衣人裹得严实,在下,认不出来。”他顿了顿接着说, “他受到我的毒剑,那人近期应该无法落地行走了。以后即便是好了,身上也会留下疤痕,除不去。”
我立马命:“你明天打听一下,有谁没有入朝,或者哪个王府的人受伤了的,太医院谁会用刀伤药,街上药馆谁买了刀伤药的,总之要多多留意。”
“是,夫人,在下明白。”施全应该是能明白我的用意的,得到我的命令便退出。
“玉琴,真是奇怪,你们抓刺客,我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我怎么睡得那么沉,咦,熙莲呢?她还好吗?”每次府中有事,熙莲都在场,今日突然不见她人影,我有点不习惯。
玉琴不满的回:“夫人放心,熙莲没事。也奇怪,熙莲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和夫人你一样,一回来就睡了,睡和很沉,刚刚才被我唤醒,她说马上过来。”
玉琴话音刚落,熙莲头发凌乱的跑来,可见她是匆忙换上衣服就过来了,“夫人,你还好吗?”
我问:“熙莲,你没事吧?”
“奴婢没事。”
深夜因刺客袭击,府内众人都被惊动,现在刺客也已逃离,大家聚在屋内也徒劳,我命大家散去休息,我独自躺在床上,刚刚的倦意已经散去,满脑子的疑问。之前娴静家宴下毒,如今深夜刺客袭击,两件事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到底是为什么要谋害赵构王府的人,是谁要刑秉蓉的命,王爷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心头烦闷,府内那么事,我也没有理出个头绪,计划明日去南阁寺。
我、熙莲、诗凤三人来到寺庙,我跪在佛祖面前,手握三根香平举至眉间,祈求王府一切平安。虔诚恭敬上香完毕,时间尚早,上一回因下雨未能在寺里转转,今日风轻云淡,我就让她们陪我在寺院内走走,南阁寺是数百年的古刹,有宋朝第一寺的美称,如今春色依然,满地瑶草琪花,经历多年的战争,依稀断垣残壁,可见凄凉破败的景象。
正看得出神,寺庙的长老恰巧出现。
我连忙尊敬打招呼:“拜见长老!”
长老看了我一眼说:“施主,老衲见你眼圈发黑,近日没有睡好吗?”
昨晚半夜后,我确实没有合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我的黑眼圈,长老那样判断和猜测也属合情合理,我转换话题说:“长老,今日来上香,都因那日你预言说我将有好事临近,你的话不灵验了。”
长老:“呵呵,老衲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今日,我还是那就话,你的好事就要临近了。”
出家人挑些香客喜欢的话说也是常有的,我也不用太在乎他的话,“那就多谢长老了!”
寺内转了一圈,我们准备回府。当准备上马车,看见对面卖烤红薯和糖葫芦的,那些都是我小时候喜欢的,很久没吃有点嘴馋,今日碰上立即让熙莲和诗凤去买一些带回府里给大家吃。
忽闻得有人唤我:“蓉伊姑娘。”
听见有人唤我名字,声音还有点熟悉,想着可能是他,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他一身白衣,深红色丝线勾勒曲线,手中牵着一匹棕色骏马,我礼貌回:“梁晟大叔,你怎么在这里?”
他走进我,面带笑意说:“蓉伊姑娘,我虽已42岁,你每每喊我大叔,听着别扭,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我心想,我15岁的小姑娘,见到42岁的你自然喊你一声大叔了,哪里别扭啦。就算我用30岁的身份面对你,你也十足是一位大叔。于是我不服地回:“哦,我们年纪相差那么大,我喊你名字不礼貌吧。”
他恳切地说:“那么你喊我梁大哥吧。”
我不晓得他为何那么在意这么一声称呼,大哥便大哥吧,于是我懒懒回应一声:“哦。”
见我默许,他开心的两只眼睛闪闪亮的看着我说:“蓉伊,每次遇见你,我就感觉好高兴,还很期待下一次。”
前两次的见面他还算彬彬有礼,这次遇见,一会儿改称呼,这会儿吐字轻狂,让我感觉他轻浮了很多,我有点反感道:“是吗?我可没有这种感觉,也不期待。”内心排斥他今日轻浮行为和反常的神色,便想着法脱身道:“你今日好奇怪,你赶紧走吧,我的奴婢们马上回来了,看到你这个陌生人不好。”
见我态度转变冷淡,他皱眉道:“我们怎能算是陌生人呢,我是要走的,可是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我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从很远的地方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走吧。”
我的冷漠无礼,让他显得紧张,解释说:“跟我有关系啊,我离开这里,可是下次什么时候来就不晓得了。我老实跟你讲吧,我不是宋人,我是金人。”
“金人?是什么地方?”我努力思索着金人是什么来头,一时想不出,“上回你说是来这里做生意,可是你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做生意的。见你三回,你根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
他不接我的话:“蓉伊,你都说了见了三回,那就算不得陌生人。你不觉得我们三次相遇,数面之缘,是冥冥之中是上天的主宰。”
“怎么算是数面之缘呢?那是你的轻狂!”我把他这般占便宜有些恼怒了。
“蓉伊姑娘,自从前两次遇见你,我就对你动心了,蓉伊你嫁给我吧。”
他突如其来的狂言,把我惊呆,,金人也太狂了,想什么说什么,在大街上都不知礼仪羞耻吗?我虽说来自现代,虽说已经30岁,可也没有经历过这么疯狂的表白。他这样的直白让我惊悚、难以置信和厌烦。我懒得回答他,不愿再和他答话,今天再聊下去的话,我会被他占尽便宜。我转身便朝熙莲她们走去,可是她们一心在小摊前,并没有留意到我这边的情况。
见我要走,他伸手拦住说:“蓉伊,我不是个轻狂无赖,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请有名望的人做媒,哦,对了,我认识寺庙的长老,我可以找他给我们做媒。”
我冷言道:“我告诉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一、我已经是大宋王朝九王爷的王妃;二,我对你只是萍水相逢此生不会有缘分。”
我自报身份,他倒是惊了几秒,然又说:“我们大金才不在乎你婚否,只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十足的是哄骗小姑娘的高手,他绝对情场老手,那番话称得上是厚颜无耻,我再接着他的话说已是吃亏,转为话题道:“本来我以为到寺庙烧香拜佛能让我心里平静,现在遇见你让我为你的行为而羞耻,你真不要脸。你怎么还不走!”
“蓉伊,你既然是个信佛之人,应该心地慈祥,为何嘴巴不饶人,这般出口伤我呢?”他的话说的甚是委屈。
我斜眼冷哼道:“哼,亏你还知道我是礼佛之人,你应对我敬之。对你这种轻浮小人不必容忍。你快走。不要缠着我。”我已经无法容忍他今日的无礼之举。
他依旧纠缠不放说:“你对我的不满,我了解,我也不是要缠着姑娘你,说来惭愧,自从前两次见到你,你都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我六神无主而没有表达,什么事情都无心做。这次实在是迫不得已,你个性豪爽、心地善良、才艺过人,毫无惺惺作态,你这种性格像我们金人。”
第一次听的人夸赞我,挺受用,只是我与他永不可能,我回:“你怎么赞美我都没有用,我是宋人,不会和你们金人有什么来往。”
“国家不是问题。”他殷切的望着我。
我瞪着他,他真是大言不惭,他当他是谁啊,说话那么张狂霸道。我道:“我是构王爷的王妃!”
“婚配也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去跟王爷要人。他们宋人没法保护你,我能保护你。”
“你!你!你做梦!”我被他的话、他的感情理念呛得语塞。
他真诚地望着我说:“只要姑娘不嫌弃,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你不要再说了,你越说越过分了,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你为我赴汤蹈火!你赶紧走,回到你的地方去,以后都不要再来这里,快走,要不然我喊人了。”
“可是你还没有答复我,没有你的一言半语,在下实在不能走啊!”
“我已经表态过了,我对你没感觉,我已有夫婿,你我不同国家,不同年纪,不同身份,你不要妄想,赶紧走!”
“蓉伊姑娘,我的一番话你怎么听不进呢?你怎么对我这么铁石心肠?不过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既然你以对我没感觉回绝我,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爱上我,你以不同国家,不同年纪,不同身份,我更不会罢休。”
“哼,你想怎样?”我诧异他的话,不会罢休,他还想怎么样。
“你这样拒绝我,我梁晅义在此发誓,我不会让这些理由存在,到时候我会让你爱上我,我要让天下合为一国,你我身份不再是问题,那么姑娘就不会再有理由了吧。”
“哦,原来你叫梁晅义,你连名字都要骗人!哼,不论你叫什么,你都不要妄想了,你站在我们大宋地盘,竟敢口出狂言,你知不知道这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你赶紧走吧。”
“梁某能为蓉伊姑娘而死,也不枉此生了。蓉伊,我真的没有轻薄之意,你接受我吧。”
“你简直是疯了,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哼!”我甩袖再不愿意跟他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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