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鲲鹏王的寝殿内宫之处,因为被刀剑误伤而至,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到了昏迷之中的小鲤鱼,几乎像是快要奄奄一息的她正在被鲲鱼族医用心的施救,只见鲲鹏站在一侧非常急切地观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手足无措的他此次真真的是已然彻底的慌了神了,看着那族医面上时而所表露出的一脸严肃之态,一时间鲲鹏亦是不敢上前打扰半分,生怕中间族医会因为分神而耽误了鱼儿的最佳治疗时期,看着眼前如此紧迫且急促的事态,站在鲲鹏王身后的蚌壳精也不敢再去多言一句,只是战战兢兢的怔立在原地默默地低声抽泣着,心里还不时地为公主所祈盼着,希望她能早些醒转过来。
‘林儿公主,您是那样的善良…现在的您在小蚌壳心中就如亲人一般,小蚌壳真心的希望您能够得到上天的庇护,小蚌壳相信您肯定会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些劫难的,您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把握住只属于您自己的幸福才是啊……’看着眼前鲲鹏王为了林儿公主那焦躁不安的模样,此时的小蚌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她的心念似乎也在无声之中正悄悄地发生着一些改变,一些她从未察觉到过的改变,她不知道,也许在冥冥之中,此时她对公主和鲲鹏王的这般疼惜,会在今后的某一个转折点上,默默地成为了她为眼前这对璧人而奋身不顾的开端。
而就在鱼儿受伤之后,因为惧怕鲲鹏王会为此气恼怪罪,会被他那全身所散发出来的怨气而祸至殃及到旁人,此时内殿之上的那些众鲲鱼侍婢竟没有一个敢吭半声的,他们无不十分怯懦的颤颤粟粟的伏跪在一旁,此时无不纷纷盼望着林儿公主会吉人天相安然无恙,当然,不管眼下这些鲲鱼族人再去作势如何的怯懦,这一阵正为鱼儿心急如焚的鲲鹏也尽是没有空去理会任何人了,因为除非现在他的鱼儿能够及时的醒转过来,否则此时无论是何人何言还是何做派,在他的眼中都已然是统统的于事无补了。
而这个时候在府宫的正殿之内,那些鲲鱼族众臣工在左右商量了良久之后,面对此刻眼下这颇为利害之事态,似乎还是谁都不敢擅自定夺半分,他们依然还在站在殿内嘀嘀咕咕地拿不定主意,他们不知现在究竟该如何去宽慰鲲鹏王,或者说是如何能做到在留得住鲲鹏王的同时,也能在确保林儿公主性命无忧的状态下,也恰好不得龙王宫的怪罪,在这纷纷的议论中,一时间无不人心惶惶不已。
“……只是看眼下之意,若是那林儿公主清醒了以后,作势对我鲲鱼族人不依不饶的话,那可还好,那岂不是会让我鲲鱼一族更加的雪上加霜不成……”
“依老臣之愚见,咱们现在啊还是快快向上天祈佑祥和吧,哪怕是焚香祷告,也祈盼着那林儿公主无恙才是啊,而若是那公主真的西逝而去的话,那咱们族人才真的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对啊~对啊!咳~抛去明哲保身不说,我看咱们众臣工今日做得也够了不妥了,明知鲲鹏王已然都动了大怒了,咱们还去这般苦苦相逼,这种事儿啊无论是摊在谁的身上,我看谁都会因此而气恼的啊……”
“是啊~是啊~况且咱们鲲鹏王这近千万载来为了我们鲲鱼一族的福禄安宁,他根本就完全都没有去理会过自己的终身大事,所以他老人家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出出头,咱们也不应该这样给他老人家个下不来台嘛!我估计要是您几位的妻若是也犯了例如此等的过错,或者是做出了不妥的行为的话,您几位亦不可能会置身事外,而弃妻身于不顾吧?其实您们别看我的年纪还尚轻,但是对于这男女感情之说我还是对此有所了解的,嗯~我觉得我反正是挺佩服鲲鹏王这样的做法的,这样才是个男子该有的担当嘛,将来如若是我心爱之人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过的话,那我也定不可能……”
见眼下的事态已然到了十分胶着之势,此时的大殿之上,众鲲鱼族人纷纷众说纷纭,而正当他们都统统愁眉不展的踌躇之时,这时候在大殿的一侧一位同样有些年轻的鲲鱼臣工却慢慢行至上前,在仔细地聆听了那些老臣的议论之声后,蓦然间,他突然在其身后猝不及防地插言说道,看样子他还有些完全不懂谨言慎行之道,而正当他说的很是起劲儿时,那些鲲鱼老臣却都无不表露出了一种莫名奇妙的神色,在那年轻的臣工还未说完之际便都纷纷自顾自的走开了。
“……哎~你们说若是咱们也跟着长臣大人去一同请罪的话,眼下鲲鹏王会不会多少有些释然啊……”
“我看不然……”
“我看以当前的局势来说,只有那林儿公主安然无恙,咱们的鲲鹏王说不定才会气消,不然的话,我看是真的悬了啊……”说话间,那些鲲鱼族的老臣不再继续去听那个年轻臣工的人云亦云,在他的言论还未说完之时,那些鲲鱼老臣却好像当人家是完全不存在了一般,竟丝毫不将那人放在眼里,接着继续讨论着刚刚的话题,然后统统慢慢的走开了,唯独剩下了那个年轻的臣工呆呆地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那个~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难道我的言语之中哪些地方有失分寸了吗?不对啊,我觉得我说得根本就是句句在理的啊……”只见那位年纪轻轻的鲲鱼臣工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动弹半分,在怔怔地望着那几位老者离开的身影之后,默然间他甚是不解,在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了几句后,便三步并做两步的移步到了刚刚那位闯了祸的年轻臣工身前,然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作势以一副谨然真真教诲之态的表情,目光特别深沉的看向了远处。
“兄弟!佩服,佩服啊!你竟敢这般无礼地去冲撞鲲鹏王他老人家,在下果真是着实的佩服啊!不过,你今日这做法在我眼中看来却真是实属的无理取闹啊,你说你刚刚分明都已经没理了,你干嘛还非得要往那枪口上撞呢,真是有够不会察言观色的,唉~还是太年轻啊!……”此时,只见这个年轻的臣工又继续佯装着一副深沉之态,貌似用好像已然看透了眼下局势的聪明架势,用手在刚刚那位闯祸的臣工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后,便又继续佯装起了深沉,而后紧紧追随着众鲲鱼臣工的脚步走开了。
“这都是~什么嘛……”闻听着那位年轻的臣工站在自己身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在拍了自己两下后而渐渐离去的背影,再看着现下殿内所有的鲲鱼臣工也都已经纷纷走开了,只见刚刚这位闯下大祸的年轻臣工,无奈间露出了一脸的崩溃之态,他抬手又去捂了捂刚刚被自己父亲掌掴的脸蛋,一股发烫的刺痛感在不觉间慢慢的扩散开来,羞臊的他恨不能立时找个深不见底的沙涡洞底钻了进去才好。
此刻已然察觉出了几许他所犯下的过错后,无奈中那位闯下了祸事的年轻臣工,也只好跟随着众族臣的脚步而至,踱步中虽然还是带有些许的扭捏之意,但是他总是明明白白的知道的,他自己犯下的错事他势必是要自己去承担的,如若这种事情都没有了担当的话,那估计以后不单自己会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沙涡洞中,可能就连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会再去认他了,带着几丝恐慌,这个年纪尚轻的闯祸臣工迈着沉重的步子紧随着众族臣踱步而去。
这时,当两盏茶的功夫过后,那族医好像是已经将鱼儿的伤口给完全的处理好了,只见他将藏匿于袖口之处的一缕裹布抽出,然后轻轻地拭去了额头之上因焦急而印出的几滴汗渍,那族医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族医,鱼儿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的伤势到底有无大碍?”此刻站在族医一旁的鲲鹏见之,立刻便十分急切地迈步而前,站定在刚刚拭去汗渍的族医跟前,异常紧张的关切询问道。
“对呀对呀!我家林儿公主应是没事的吧?”蚌壳精见状仿佛立时也忘乎了所有,常说关心则乱,一时间她竟全然忘记了再去顾及那些君臣之礼了,只见她十分越矩的也急忙跑到了那族医的跟前去,有些失态的拽着那族医的衣袖连连问道。
“呃……”那族医见状立马便呈现出了些许的汗颜之态,此时低头看着眼下这公主贴身侍女的不举之态,一时间他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蚌壳精见势似乎也即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举之处,惊觉之余她立刻便放下了自己那有些不**分的双手,然后十分怯懦的退到了鲲鹏王的身后,恭恭敬敬地俯下了身去。
“鱼儿的伤势究竟如何,族医您请直言便是。”此时的鲲鹏一时也无暇再去顾及那族医到底会不会为此而见笑了,只是见之无感,在冷漠地沉淀了一瞬心神之后,便直接向族医继续询问道。
“好~那老臣便直言不讳了,依林儿公主现在的外在表相来看,她此时的身体状况应是……”只见那族医闻言,立时便十分认真谨慎地向鲲鹏王阐述起了林儿公主的病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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