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田昱皇既没出现在公司又没回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白沉雁拿不准他到底出没出事,问路连桥田昱皇干什么去了,路连桥含含糊糊说董事长出差了。从路连桥处打听不到田昱皇的情况,白沉雁又给子弹和陌生女打电话,电话仍然不在服务区。
一切都断了线索。白沉雁像陷在迷魂阵中的没头苍蝇,迷茫不堪,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现在就篡权宣布接管公司似乎为时过早,万一田昱皇没出事过几天又回来那就被动了。白沉雁竭力克制住强烈的夺权yu望和五味杂陈的冲动,焦虑不安地等待时机。
带着念想的等待既痛苦又漫长,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引起白沉雁敏感的神经。
经过观察,白沉雁发现平时基本上都在公司的路连桥近几日总往外跑,便怀疑他是去派出所探视田昱皇。白沉雁跟踪过一次,路连桥骑的是自行车,跟着跟着路连桥就拐进巷子不见了。
吴迪说元旦后回清源,不知道现在回没回来。白沉雁在惶惶中想起了吴迪,没抱多大希望给吴迪打了电话。
吴迪早几天就回清源了,好久没见白沉雁,接了她电话,勾起了体内的毛毛虫,不禁蠢蠢欲动起来,说晚上请你吃饭。
白沉雁当然明白吴迪请吃饭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时候她太需要吴迪了,不仅仅是身体上需要,精神上更加需要,需要吴迪排解她的困惑、彷徨、郁闷和恐慌,为她拿主意掌握方向。
白沉雁挂了吴迪的电话,马上回家拿了套撩人的内衣去了梦巴黎做SPA。这么长时间没跟吴迪见面,加上连日来的疲惫,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必须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从里到外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吴迪面前,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见了就舍不得离开。
临近晚饭时分,吴迪打来电话叫白沉雁去华尔顿大酒店。白沉雁连忙起身洗澡,穿衣,吹头,化妆,对着镜子反复照了照,觉得镜子中的人换上古装就是天女下凡。
白沉雁精神抖擞开车赴约,开车时不停地对着后视镜欣赏着美艳的脸蛋。到了华尔顿大酒店,白沉雁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掏出化妆盒照了照,见没有任何瑕疵,满意地去了二楼餐厅。
白沉雁见了吴迪,上前抱住他,泪眼婆娑地责怪道:“迪哥,你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丢下我也不管,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吴迪拍拍白沉雁的肩膀,捏捏她的脸蛋,笑道:“过得什么日子?告诉哥,哥给你主持公道。”
见吴迪心疼自己,白沉雁破涕为笑:“你就会拿好话哄人,烂事一大堆,我都招架不住了,你真得要为我主持公道。”
“说说,都是什么事?”吴迪好奇地问。
“怎么说呢,我和田昱皇婚礼上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现在关键问题有两个,一是田昱皇说好让我做主角儿的电视剧都现在都没开机,二是我按照你的说法扳倒田昱皇取而代之,搞了一个稻田计划,这个计划也实施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什么稻田计划,还小麦计划呢?吴迪来了兴趣:“说说你的稻田计划。”
“稻跟倒同音,稻田计划就是打到田昱皇的行动方案。”白沉雁解释着计划名称的含义。
吴迪笑着说:“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原来是倒田计划啊,亏你想得出来。”
白沉雁娇责道:“你不在清源,我再不行动,哪天能扳倒田昱皇,我是一天都不想在他身边待了。”
这个白沉雁还真厉害,我就说了一句取而代之,她就真的迫不及待行动了。吴迪望着白沉雁,发现她的眼里满是怒火和yu望,说道:“你是怎么行动的?”
白沉雁沉思片刻,把花钱在网上找子弹陷害田昱皇的事告诉吴迪,最后说:“现在子弹联系不上,田昱皇好几天都没冒影了,也不知道他进去没有。”
找网上的流氓来办事,他们不骗你就算对你客气的了。吴迪觉得白沉雁做事太不靠谱。
他分析着可能出现的情况。一是子弹得手了,他应该向白沉雁索要追加的十万,他没来要钱怎么回事儿?二是他们得手了,以此要挟田昱皇,向田昱皇要了更大一笔钱。田昱皇被敲诈,付了钱应该早就出现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三是田昱皇被绑架了,如果田昱皇真被绑架了,为了保命应该向公司求救要钱才是,都几天了田昱皇没向公司签钱,到底怎么回事儿?最可怕的是子弹不讲规矩,把白沉雁出卖给田昱皇,田昱皇报警,白沉雁进去经不住审问,把自己供出来就麻烦了。
这个女人太危险,随时都会给自己惹麻烦。吴迪决定还是离白沉雁远点为妙。
吴迪想离开了,对白沉雁说:“还是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吧。”
白沉雁等了几天早已绷不住了:“再等我都快疯了。”
吴迪生气道:“疯了也要等,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白沉雁见吴迪好端端地生气,很是委屈地说:“我干什么啦?出了事就不见了你的人影,找你们公司的李经理他也不帮我,我只好自己采取行动了,还不是为了我们能长久在一起。”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谁要和你长久在一起?白沉雁的话更叫吴迪心惊胆战。他说:“你想篡权别说是为了我,我劝你还是安稳点好。”
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男人特么一个个都这德行。白沉雁心里生气,因为要求着吴迪,也不好发火:“那你说下面该怎么办?”
白痴,听不懂我话是不是?吴迪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说:“怎么办?你不知道什么叫安稳点吗?”
“你跟我说说怎么安稳?是不是就此罢手?”白沉雁不甘心。自己出轨已经被田昱皇发现,他肯定不会再捧自己出名,难道让我一辈子默默无闻?不行,我一定要掌握昱皇公司大权,自己捧自己出名。
“对,你什么都不要做了,再做下去很危险知不知道?”吴迪警告道。
危险一时总比默默无闻一辈子好。白沉雁说:“不冒险怎么扳倒田昱皇?怎么给自己机会?”
吴迪已经不想跟白沉雁说话了,他站了起来:“我今天把话已经跟你挑明,你要是一意孤行再执迷不悟,我也没办法。”说完朝餐厅外走去。
白沉雁以为吴迪要去房间,也站了起来跟着吴迪。吴迪进了电梯,按了一楼。
白沉雁莫名其妙地看看吴迪:“你按一楼干嘛?”
吴迪如无其事地说:“不去一楼去哪里?”
“今天不开房间了?”白沉雁失望地看着吴迪。
“开什么房间?我还有事。”吴迪心里想那事,但是理智告诉他,跟白沉雁多待一秒就多一份风险,他想溜之大吉。
为了跟你约会,我忙乎了一个下午,你说走就走了,我没得罪你啊,好吧,我白沉雁也不是离开你就没人要的人,你有本事以后就不要找我。白沉雁气愤至极,下到地下车库,望都没望吴迪一眼,气呼呼地上了自己的车。
白沉雁到了家门口后,抬头看见屋里开着灯,吓了一跳,以为家里进了贼,她不敢开门进去,返身去了大门口,跟值班的保安说家里进贼了。值班保安听说后,连忙呼叫其他保安,不一会儿就跑来两个保安,问清情况后,从值班室找出警棍,跟着白沉雁去了她的家。
到了家门口,白沉雁掏出钥匙递给保安,缩在他们的身后,关照道:“你们注意安全。”
保安开了门,提着警棍蹩进屋子,在一楼搜索了一圈没发现可疑情况。保安叫白沉雁在屋外待着,反锁好门,一前一后蹑手蹑脚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寻着,来到书房,他们推门进去,看见田昱皇坐在书桌前,怔怔地呆在原地。
田昱皇见两个保安举着警棍进来,大吃一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转身躲到椅子后面,失魂落魄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保安静了静神,尴尬地说道:“我们接到您夫人报案,说是家里进贼了,所以……”
田昱皇从慌乱中镇静下来,愤怒道:“乱弹琴,谁是贼啊,她人呢?”
保安连忙弯腰致歉:“对不起田老板,你夫人在外面。”
田昱皇把椅子推开,气冲冲出了书房,跑下二楼,开了门,大喊道:“白沉雁,你给我出来。”
白沉雁见是田昱皇,大惊失色,从树丛中出来,支支吾吾道:“你……你什么时间回来的?从哪里回来的?”
田昱皇愤怒地说:“怎么?我就不能回来吗?”
白沉雁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恐慌,说道:“你回来也不告诉一声,我见家里的灯亮着,以为进了贼。”
“荒唐,我到自己家都变成贼了,荒唐!”
保安见状,连忙拉弯子:“误会,误会,你们回家好好说,对不起,打搅您了田老板。”说着话,两个保安灰溜溜地离开了。
田昱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忿忿地看着白沉雁。
白沉雁已经恢复了常态,说道:“你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回家也不打个招呼,能怪我提高警惕吗?”
田昱皇想想也是,自己躲了这么多天,没有告诉白沉雁去干什么了,突然回家也难怪她紧张。他叹了口气去了二楼。
白沉雁呆在客厅里。田昱皇好腿好脚的回来,并不像刚从派出所出来,难道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去出差了?她想追上去问田昱皇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一想到自己干的事情就心虚起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白沉雁劝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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