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田昱皇推了推身边的白沉雁,叫她快点起身。今天是昨天说的“明天再说”的明天,田昱皇想着拿结婚证的事。
整夜过于兴奋,用脑过度,白沉雁头昏脑涨,四肢酸疼,懒得起身。她挥手在空中划拉两下,哼叽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起来。
田昱皇下楼吃了早饭,本想去上班,出了家门又不甘心,给路连桥打了电话,告诉他上午不去公司,有什么事电话向他汇报。
田昱皇在楼下转悠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进了书房,找了本书胡乱翻弄起来。
必须要解决结婚的问题。为了白沉雁付出太多,再不跟她结婚,那真是亏大发了。田昱皇做过亏本的买卖,有深刻的血泪史,亏的是买卖,黯淡的是人生。把白沉雁娶到手,就是他又一个值得炫耀的人生亮点。
临近中午,白沉雁终于起来。田昱皇听到动静,出了书房,和颜悦色地对白沉雁说:“吃了早饭,你上来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去拿结婚证嘛。白沉雁点点头,下楼去了餐厅。保姆把早餐端到她的面前。白沉雁喝了杯牛奶,吃了半块面包,慵懒地起身上楼,进了书房,还没坐下就摸出一支烟点上:“什么事?说吧。”
田昱皇皱了皱眉头:“刚吃了早饭,抽烟不好。”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抽支烟你都要管。”白沉雁不耐烦地说道。
“抽烟既影响内脏,又影响面容。”田昱皇心疼未来的小娇妻。
“我怎么不知道?只知道抽了后有精神,你没看到多少大牌女明星都喜欢抽烟,人家怎么就不怕影响?”白沉雁并不领情,悠然自得地吐了一个烟圈。
这明星的恶习倒成了效仿的榜样,你好的不学,尽学这些不良习惯,明星的恶习带坏了多少人。因为要去拿结婚证,田昱皇无奈地摇摇头,他看了看表,上午已经赶不上去民政局了:“下午我们去把结婚证拿了吧。”
“可以呀,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白沉雁说道。之所以在拿结婚证前提出要求,只是白沉雁忸怩作态兴风作浪的小伎俩,如果爽快答应田昱皇去拿结婚证,就不是她的一贯作风了。
恐怕不是什么小小要求吧。要别墅给别墅,要把孩子打了把孩子打了,怎么总是翻新花样为难我?田昱皇忍声吞气地说:“说说看,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田昱皇感到白沉雁问的莫名其妙,笑道:“我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多大?二十三了呗。”
“田峰多大了?”
怎么好好问田峰的年龄?田昱皇茫然地答道:“小峰今年十九了。”
“你想想,我比小峰只大四岁,是同年代同辈份的人,他在国外留学,我却要嫁给你做老婆,你说我亏不亏?”白沉雁委屈地抱怨道。
难不成也要我送你去留学,那我娶你还有什么实际意义?要我说你一点不亏,刚毕业就拥有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好的车,这么多的存款,吃好的用好的住好的,哪点亏了你?如果硬要说亏,只能说明你出身不好长相好,遇到我算你命好。
田昱皇沉思片刻,说道:“亏不亏我说了不算,是你自己感受的事,你认为亏就亏,你认为不亏就不亏。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所得必有所失,古人说得清清楚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都是有些人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我为什么不能有所得也不有所失呢?白沉雁不认这个道理。
此时的白沉雁不想跟田昱皇纠缠人生的哲学问题,她关心的是人生的现实问题:“其实亏不亏我早就认了,我担心的是,多年以后你老了,我也变成了昨日黄花,拿什么保障我后半生的生活。”
“你想得也太远了,即使我不在了,你老了,有退休工资,有各种保险,有什么好担心的?”田昱皇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好奇怪,整天惶恐不安尽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有这时间完全可以脚踏实地去努力,去拼搏,为自己赢得更好的未来。
白沉雁正是想着为自己赢得更好的未来,只是她跟田昱皇的思路完全不同。年轻漂亮是我的优势,是不可再生的稀缺资源,时不我待,机不可失,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我应该扬长避短,发挥优势。
她冷笑道:“指望那几毛钱的退休工资,我去喝西北风呀。”
不指望退休工资就应该好好努力。田昱皇耐着性子说:“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我跟你结婚可以,但是你要同意我加入昱皇公司,给我一定的股份,等你老了,我也能有个保障。”
绕了半天,重点原来在这里。田昱皇快速评估着其中的厉害得失。既然她说出了口,不同意结婚的事又得歇菜:“你现在电视台上班,在公司挂个名再拿份工资没问题,你想要股份,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要多少?”
白沉雁笑道:“当然要够我今后生活保障的,至于多少我不知道。”
田昱皇想了想说:“这样吧,先给你10%,等我退休时把公司股份全给你。”
很多女人嫁给男人都要彩礼,她们把自己当作了商品,彩礼就是她们的价值体现,也是一份既得利益。田昱皇认为白沉雁索要股份也是正常心理,权且把股份作为娶白沉雁的彩礼,只不过这份彩礼有些特殊,没办法,年龄的差异只有用利益来补缺。
随便开口要点股份,田昱皇居然答应了。白沉雁暗自高兴,来了胃口:“我可不要你的全部股份,我们也应该为田峰考虑是不是?但是10%也太少了,你看40%怎么样?”
什么?40%?还是在为田峰考虑?田昱皇差点没背过气去,竭力克制住激动的情绪:“10%再加5个点,15%,不能再多了。”
“再加5个点,20%行不行?我不为难你。”白沉雁已经忘记了故作忸怩的初衷,变成了真的讨价还价。
田昱皇想了想,说道:“好把,20就20,其实你要股份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啊。”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柳伊人年轻美貌嫁给你,恐怕也是被你这样忽悠来的,还不照样被离婚,相信你这样男人的话,宁愿相信老母猪能上树。
白沉雁心里叽咕,面露喜色:“那我们就说定了?”
总算拿下了这个小祖宗。田昱皇暗暗叹了口气:“说定了。下午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
“下午我要上班,你去公司把股份变更手续办了吧。”白沉雁是个明白人,光嘴上说不作数,她需要正式的股份文件。
田昱皇气得真想搧白沉雁的耳光。这一会儿一个主意,哪天是个头?但是,白沉雁要去上班,冠冕堂皇,他也拿她没办法。
下午,田昱皇到了公司,稍事犹豫后,把路连桥叫到办公室:“因为公司发展需要,我决定把公司20%的股份划给我现在的妻子白沉雁,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把变更手续办好。”
路连桥一怔。董事长为了一个女人真是疯了。既然你决定的事,我只好照办。
路连桥去工商管理部门拿来有关文件表格,填写完毕后请田昱皇签字,又去工商管理部门办理了变更手续,然后把变更好的一套文件交给田昱皇。
田昱皇看着文件,虽然有几分隐隐地惋惜,转而又想,都说青春无价,漂亮的青春更无价了,20%的股份买一个漂亮的小娇妻也算值了。
田昱皇把文件带回家,得意地往白沉雁前一扔:“该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我们去拿结婚证吧。”
白沉雁看到股份变更文件,内心惊喜若狂,表面却是一副无所谓地淡定:“谢谢老公,我一直相信我没有看错你。”
田昱皇感动万分:“只要我们好好过日子,真到了那一天,我什么也带不走,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我可没那么贪,我们也要为田峰的发展留下空间,等你退休了,我们就把公司交给田峰打理,我陪你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你辛苦一辈子,应该有个幸福的晚年。”
白沉雁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也是情有可原。田昱皇差点没淌下眼泪:“宝贝,你有这个心我这辈子也值了,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幸福。我们明天就去把结婚证拿了。”
“好的,我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白沉雁想到了吴迪说的水到渠成,天衣无缝,现在正是时候。
第二天,两人去了民政局,手牵手站在柜台前。办事人员见到了老夫少妻的活样板,再看男的文质彬彬,一副大老板的派头,女的美艳过人,秀色可餐,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了。这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再有钱都可以叫磨推鬼。
两人拿了结婚证出来,田昱皇把结婚证放在嘴上吻了吻:“宝贝,你看什么时间我们办婚礼?”
白沉雁想过婚礼的事,但她还没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办婚礼。办的话,肯定会吸引媒体的注意,自己与田昱皇结婚的消息将弄得满城风雨,万一田昱皇走到自己设计的那一步,她也会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办的话,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自己年轻貌美又是头婚不肯办婚礼,势必引起田昱皇不必要的怀疑。
白沉雁想了想,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其实婚礼对于婚姻并不重要,今天办婚礼明天就离婚的人都有,关键是看两人相不相爱,但是没有婚礼好像又不符合传统,所以我想在小范围举行个结婚仪式即可,不要太张扬,不能让媒体知道。”
如果不是三婚,田昱皇娶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岁的美艳妻子真想大办特办婚礼,只是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做事过于高调,难免会引起各方面的议论。
白沉雁的提议正合田昱皇的心意,他说:“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我都听你的。”
白沉雁满面春风地说:“有了你我已经心满意足,怎么会觉得委屈?”
两人商定在清源山庄办一场小型的露天婚礼。
这天晚上,田昱皇幸福指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把近日郁闷于胸的烦恼一股脑发泄到白沉雁的身上。白沉雁被田昱皇好一阵折腾,完事后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田昱皇却久久不能入眠。
自从常方园离开自己,田昱皇靠着多年的打拼,从低谷中走出,拥有了昱皇传媒,其中的辛苦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发誓要娶个年轻貌美的老婆回击常方园的背叛和世人的冷眼,命运之神还算眷顾他,让他在经历了若干女人后,碰到了一见倾心的柳伊人,尽管手段有些下作,也只怪周舟是个贪图便宜的小人。
钱越多越好赚钱,越有钱越能遇到年轻貌美的女人。在与电视台一次合作中,他认识了正在实习的白沉雁,没想到白沉雁经不住勾引,花了点钱就上了他的床,更令田昱皇没想到的是,一场捉奸促成了他与白沉雁的婚姻。
如今,有了结婚证,虽然婚姻没有进入保险箱,但总算有了法律上的保证,白沉雁再也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此时的田昱皇忘记了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当他千方百计把白沉雁娶到手的同时,在身边也留下了巨大的隐患,是隐患总有发作的一天,除非田昱皇有特异功能,能嗅出身边的危险并排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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