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那人又是两声咳嗽后接着说道,“呛煞老夫了,呛煞老夫了”
杨士对对方的不予理睬很是不爽,心中无名之怒火顿时燃起,其阴狠地冷笑道:“不回答我的问话没关系,因为不管你是谁,接下来都将会变成一具尸体!”话音落点间杨士腰间长剑已然出鞘,龙吟般的嗡鸣之声骤然响起,一阵寒光闪耀间,剑尖处足有一尺长的实质般剑芒上下吞吐起来,剑罡级初期的修为显露无疑。
可谁知,那个从废墟中走出之人却对杨士一连串的动作根本就是无视,继续口中嘟囔着往外走着,无论杨士如何动作,其都是不理不采。
说时迟,那时快,杨士手中长剑已经刺至那人小腹丹田处,眼瞅着那人将会毫无疑问的死在杨士凌厉狠辣的一剑之下。就在这眨眼之间,那人突然身形一转,整个人旋风般旋转起来,竟如同一个陀螺一般硬生生将已经刺入其皮肤半寸的利剑给弹开了。更为让杨士惊讶的是,其手中长剑竟然险些被对方强大的弹力自手中震脱,虎口处传来的阵阵**致使其手兀自颤抖不已。
“这是什么武技,怎会如此诡异!”杨士不禁在心中骇然自语道。
然,就在其还在思忖对方身份之际,一阵其从未听过的剑鸣之声自其头上悠然响起,那声音与普通剑士运功时所发之龙呤般声响不同,忽而咆哮似狮吼、忽而似叮咚似流水、忽而嗡鸣如龙吟,婉婉转转、绵绵不绝。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之感骤然自杨士心底生起,他甚至连想都未想就断定,自己绝非那人对手,如果此时再稍稍犹豫哪怕半分,必会被对方一剑轰成渣渣,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所以杨士飞速运转着体内真气,身形瞬间化作一团蓝风,这团蓝风陡然向着演武场的东南方向箭一般射出,眨眼间消失不见了。其逃跑的速度真可谓动如脱兔、快如飓风。这一招正是飘渺宗《剑意经》中的“一意孤行”,这招本就是《剑意经》中最厉害的轻身功夫,此时被杨士施展出来逃跑再合适不过了。
待杨士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那让杨士胆颤心惊之剑鸣之声才渐渐收拢,轻轻地回荡于飘渺宗演武场的上空,又过得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完全消散了。那个自废墟中走出之人手持赤色古剑,一幅索然无味的表情自语道:“忒没意思,还以为可以跟这厮好好玩玩呢?没想到老夫刚一出手,这厮便逃跑了,忒没意思。”一句话嘟囔着说完了还犹自在摇头惋惜呢!
此时此刻,那人全身之灰尘已在其体内真气地激荡之下大半散落,一个俊朗英挺之男子脸庞显露出来,观期面容,再加上其手中之赤色古剑,这人不是卫子岭还是谁?然则容貌明明是刚刚弱冠之年的青年男子,但言行举止、神色气质却处处透着一个足有百岁高龄才该有的特征。此时还好没有别人在场,否则一定会被这古怪现象吓坏的,如果杨士此刻还没有逃走,相信他一定会当场吓晕过去。
不用说,此人的身体确实是卫子岭的身体不假,但控制身体之灵魂却并不是卫子岭,而是一直深藏在卫子岭丹田气海当中,时而清醒、时而沉睡的“古老”。原来,就在卫子岭无法提气躲开卓不群向自己扇过来的一剑时,“古老”在其丹田气海之中一声大喝,立刻代替卫子岭掌控起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卫子岭也终因紧绷的神经终于突然松懈而暂时昏迷了过去,不过弥留之际,卫子岭也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了“古老”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施展了一招自己异常熟悉、又异常陌生的剑招,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奇怪之感觉卫子岭却还来不及思考就人事不醒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卫子岭当然是毫不知情了。
“兄弟,醒醒了!”古老在卫子岭心中大声喊道。
声音在卫子岭的心中悠悠地回荡开来,但久久不见卫子岭作何反应。古老又是象征性的喊了几声,其结果无疑都是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唉,看来我这忘年兄弟一时半刻是醒不了了,也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躲了,要是现在让那帮废物见到我兄弟的样子,可就不好收场了!”古老一边嘟囔着一边来回踱着步子,其样子看起来活脱脱一个老小孩,任何人见之都定会忍俊不禁的,只是此时演武场中除了卫子岭已再无一人,如此滑稽的样子却终不得为人所见了。
终于,又是一阵旋风刮过,飘渺宗偌大演武场空荡荡了无一人了,只有那片由擂台所化之废墟犹自在向外冒着淡淡的轻烟,阵阵微微风拂过,那轻烟娜娜袅袅,似在向世人诉说着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
当一轮圆月自漫天星辰的天空中高高挂起之时,飘渺宗演武场上空倏忽闪过了一道蓝影。这道蓝影以极快的速度跳跃在演武场的各个角落之中,只盏茶时间便自演武场打了个来回,再次回到原地的蓝影渐渐放慢了速度,一个头戴黑色玉冠之中年男子的容貌在皎洁的月光下,渐渐清晰起来。来人正是卫子岭的叔父,飘渺宗的执事长老卫骞,卫骞如炬之目光再次将演武场从东到西、从南至北的扫视一遍后,终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不对呀?演武场中怎么会如此安静?就算岭儿死在了卓不群剑下,那尸体呢?再者,杨士师徒的目的好不容易达到了,又怎会突然隐身不见呢?难道岭儿没有死?而是逃跑了,杨士师徒去追了?”这个念头在卫骞的心底刚刚萌生,便又立刻被其自己泯灭了,“不可能,卓不群所施展之‘肆意横行’何等的厉害,连师尊他老人家以剑罡级后期的修为都未能在其手中讨得半点便宜,何况岭儿才剑气级后期,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哈……”就在卫骞疑惑之际,寒夜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狂笑之声,“我终于是飘渺宗的宗主了!你们快来拜见我这个宗主呀!”
卫骞神经紧绷间猛然回头,一个蓬头散发、衣衫凌乱、状若癫狂之人在月光之下分外狰狞。
“我是飘渺宗的宗主了,你们快来拜见我这个宗主呀!”那人对卫骞根本就是好似未看见一般,仍旧是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突然一阵风吹过,恰恰将那人满头的乱发吹起,卫骞一瞥之际赫然发现,此人竟是已经学会了《剑意经》中“肆意横行”的卓不群,不由得立刻倒吸一口冷气,一颗心怦怦直跳起来,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然,卓不群根本无视卫骞的存在,始终重复着那两句话,疯疯癫癫地左突右跳,不一会儿便又消失在了寒夜之中。
卫骞彻底愣怔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岭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卓不群疯了,杨士不知去向。”卫骞不由得在心底里自己对着自己发问,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地思索,最终不仅是毫无头绪,而且还越想越乱。
“算了,还是先回去向师尊报告情况吧!”卫骞终是轻叹一声纵身朝着飘渺峰深处掠去,最终消失在了寒夜之中。
飘渺峰深处,飘渺宗弟子的藏身之处。商榷悠悠醒转过来,在听完卫骞的报告后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商榷毕竟是一宗之主,大事小事不知经历过了多少,即使一时还弄不清自飘渺宗一班弟子逃离之后,演武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宗中此刻定然已是安全无疑了,于是即刻命令,宗中所有弟子,连夜赶回宗门。
于是,宗中数万弟子便又浩浩荡荡地向着飘渺宗宗门之地进发了。此次重返宗门,对于宗中弟子来说,当然不能再如逃离之时的狼狈不堪了,所有弟子都在本部授业师尊的带领下,按着一定的次序,井然行进。数万人井然有序地向着飘渺宗进发,虽则数量庞大,然其气势上却总有一种让人观之略显颓废、无精打采之状。看来此次事件,对于飘渺宗弟子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飘渺宗弟子们能否从这一阴影中走出,只能看下一任宗主如何行事了。
两日后,飘渺宗所有的事务都在卫骞的处理下渐渐地步入了正常的运转,整个飘渺宗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这种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杨士师徒这一宗中最强势力突然间的消失,其他几个势力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上扔向一块石块所激起的涟漪一般,早已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了,只是赖于宗中不日将有强敌来访,这地下暗涌才没有浮出水面而已。
这个强敌就是前几日飘渺宗所得到的消息中声称的云水宗新任之宗主。飘渺宗之所以将云水宗新任之宗主列为宗中之强敌原因无他,只因在不日前,宗中得到密报,云水宗已经在暗地里将除自己宗门外的其余三大宗门列为了仇敌。
众所周知,当年四大宗门与四大家族一战,云水宗损失最为惨重,几乎遭遇灭门之灾,云水宗在四大宗门与四大家族大战中失败之后便一蹶不振了。密报中称,自云水宗的新任宗主上任之后,便认定,当年其他三大宗门是故意在大战中保存实力,才致使云水宗险些遭遇灭门之灾。
只是,在此之前紫阳宗、雪宗和飘渺宗都从卫子岭的口中得知,当今大卫国的封君丞相应当就是云水宗的现任宗主,而密报中所说的云水宗新任宗主到底是武修平,还是另有其人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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