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卫子岭与武青绫想尽了办法,用尽了心思,欲使小石头相信两人所说的话,但固执的小石头偏就不信,说到最后竟发起怒来:“我说你们怎能这样,要不是全宗上下都在为迎接紫阳宗新任宗主一事忙碌,我才懒得理你们呢!”
卫子岭和武青绫终是放弃了说服小石头,两人也都依次抱起茶壶牛饮了一通,这才坐了下来,眉头紧皱,一句话也不说地喘气粗气来。
“哎,我说你们……”小石头想再说什么,却瞥见两人都噘着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才发觉两人似乎真得生气了,于是才把要说的话又收了回去。小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丢下一句:“好了,明天再找你们来玩。”说完也是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旬日光景一闪而过,也许是小石头也被宗门分派了任伤,或许也可能是小石头觉得卫武两人无趣,自从那日走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两人。但这旬日间,武青绫还好些,卫子岭却是度日如年,别说见飘渺宗之宗主,就是见一见飘渺宗的普通弟子都不能够,因为几日来除了仆人定时给他们送来饭菜之外,再无一人来此。卫子岭也曾无数次的要只身离开客户,但无疑都被仆人挡住,而且永远是重复着那句话“尊客不得擅自离开客房,此乃宗中规定,请尊客不要难为在下。”有好几次卫子岭都要忍不住动起手来,但却又强行忍下了,原因无他,一旦动起来手来,势必会让给接下来的联盟谈判带来麻烦。
又是四五日过去了,卫子岭与武青绫来飘渺宗已经足足半个月了,而且据卫子岭估计,就算再等上半个月、一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恐怕也不会有人会想起自己与武青绫二人,因为根据小石头的说词可以想象得到,飘渺宗全宗上下都在为迎接自己而忙碌着,然自己却又被遗忘在这里无人问津,此岂不是典型的南辕北辙乎?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卫子岭在仆人熟睡之际偷偷潜出了客房。在飘渺宗的山门中,只见一个暗影犹如鬼魅一般倏忽闪过,只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暗夜当中,无声无息、无踪无迹了。
然,飘渺宗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占了小半个飘渺峰,即使以卫子岭此刻超级变态的修为,再加上施展《火云剑》中的轻身招式,其速度可谓已经在同级别中毫无对手了,可半个时辰过后仍是未能找到宗主的居所。
其实,卫子岭半个时辰劳而无获却绝非简简单单的因飘渺宗宗门太大。宗门占地大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却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则是因卫子岭对宗门的建筑布局太过于陌生,再加上黑夜中视线受阻所致。如若是在白天,以卫子岭的修为和速度半个时辰怎么也能轻松在整个宗门打个来回,只是卫子岭心急之下犹不自知罢了。
不过,虽然卫子岭艺高胆大,然却也不能在一个位列四大宗门之一的宗门中太过于肆无忌惮,时间一长,即使以卫子岭的修为怕是也不能保证不被人发现,毕竟紫阳宗和雪宗之中可是都有剑罡级的高手坐镇的,这飘渺宗实力恐也不俗,又岂能没有剑罡级的高手?当然,就算遇上剑罡级的高手,以卫子岭双色剑脉的资质,就算不能胜之,自保却也无任何问题,但问题是其此行的目的是来结盟的,并不是来打架的,一旦被人发现怕是就解释不清了。
然则,也许今日黄历中不利出行,也许是卫子岭倒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待卫子岭欲收身回客房之际,于暗夜中突然亮起了一个火把,在火把光亮地映射下,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冷冷地注视着自己,一时间,卫子岭慌了神。
“尊下深夜不在客房休息,怎么有心思在我宗门闲逛起来?”中年男子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不留情面。
但卫子岭听后心下却稍稍安定了下来,因为他已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对面之人正是小石头的大师兄,他曾于在古森林遇兽潮蒙其师弟们相救时见过。“既然是熟人,总该能解释得过去。”卫子岭在心中如此想着道:“原来是兄台,在下就是那夜你们在古森林中所救之人……”
“我知道!那又怎样,难道仆人没跟你讲过我飘渺宗的待客之道吗?”没想到卫子岭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其生生打断。
“请兄台听我解释……”卫子岭强忍着心中的愤懑欲出言解释,但却又被对方打断:“不用,既然尊下敢于深夜中独闯我飘渺宗,就让卓某人领教一下尊下的高招吧!”说话间其背中长剑锵然出鞘,龙吟之声顿时划破夜空,细观其剑,剑身中九条剑脉璀璨耀眼,剑尖处近乎三寸长的剑气一边上下吞吐、一边嗤嗤作响。
“原来是剑气级中期的修为,看来得益于兽丹的独特优势,这飘渺宗的弟子在修为上确实是稍稍高于紫阳宗和雪宗。”卫子岭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
“非要动手不可吗?”卫子岭实属不愿与其交手,因一但交起手来,怕就更加难以解释清楚了。
“废话少说!”不待卫子岭出剑,这位姓卓的大师兄已经出招。只见其扔掉左手中的火把,右手长剑在其身前优美地画了一个弧形,暗夜中一道璀璨耀眼的蓝色剑光直奔卫子岭面门而去。
卫子岭丝毫不敢托大,古剑未及出鞘,身形首先倒转而起,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对方的那道剑光。然,还未等卫子岭稳住身形,又是一道蓝色剑光自下而上朝着卫子岭双脚斩去。由于对方的出招变招速度太过于诡异,及至卫子岭发觉对方自下而上斩过来的一剑时,已然晚矣,眼看着那道蓝光已经划过卫子岭双脚,如若不出意思,卫子岭这双脚必定是被斩掉无疑。不得已之际,卫子岭当然是将“火云变幻”一式急速施展出来,《火云剑》每一式都是七招,“火云变幻”一式当然也不例外,此时于慌乱之中卫子岭全力将这一式的七招连续施展出来,其身形真如风吹落叶、羽飞九天,倏忽轻盈洒脱、飘忽不定,倏忽隐匿身形、无影无踪。虽然那位姓卓的大师兄在出招上未有半分松懈,但依旧是被卫子岭弄得前后不顾、狼狈不堪。
几个回合的交手下来,卓姓大师兄不禁停下了出招,以看一个怪物的表情仔细打量起卫子岭来,心中作何之想却不得而知。而卫子岭也借此机会急忙调息自己的内息,慢慢稳定着由于急速出招而带来的不适。两人就这样又无声无息地对峙起来。
卫子岭本以为对方定是忌惮自己的修为,也许会收手听自己解释原因,刚欲开口之际,对方那龙吟般的剑鸣声又响了起来,长剑抖动之际,一道蓝色剑光又以极快的速度冲着卫子岭左胸直奔而去。卫子岭的心头不由得一紧,心道:“看来不露出点真本事,此事还真无法善了了。”既然有了此种想法,卫子岭当然也就顾不上会不会使误会加深一事了,其再次施展“火云变幻”躲过对方的那道剑光之后,口中轻啸一声,古剑剑身之上光芒陡然大作,十八条剑脉之芒在暗夜中分外醒目,立刻便令卓姓大师兄的剑芒逊色了下去。这还不止,在古剑剑尖处那隐隐约约吞吐的剑芒,再次亮起,乍看上去,竟如同蟒蛇所吐之猩红的信子,让人观之毛骨悚然。其实,卫子岭本没有达到剑气级,其赤色古剑剑尖处所吞吐得也不是真正的剑芒,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形态罢了。
“什么?十八条剑脉?而且竟然仅以剑脉级后期的修为,就可以发出只有剑气级剑士才会发出的剑芒?此人要么是怪物,要么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在故弄玄虚!”卓姓大师兄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里还是不禁有些凌乱起来。
“怎么?还要再与在下交手吗?”亮出修为的卫子岭略带怒色般问道。
“哈哈哈……”没想到卫子岭的一句威胁这言,竟然让这位卓姓大师兄立马认定卫子岭是在虚张声势,而在其心里,更是认定卫子岭绝对是后者。因而,说话间卓姓大师兄仰天长啸,全身真气疯狂运转之际,其全身的衣衫轰然破碎,暗夜下,略略发着紫铜色光芒的身体竟略有一丝恐怖之色。紧接着,卓姓大师兄口中振振有词,手中长剑倏忽上举,没等卫子岭看清其接下来要干什么,便有一股冲天的剑意瞬间弥漫在昆仑山的夜空之中,卫子岭不禁下意识回剑掩面以挡下这股剑意之威压。
“这是什么功法,怎会如此与众不同?”卫子岭不禁在心中暗想。当然,卫子岭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亦是暗暗运转体内真气,准备随时接下对方即将要施展出的大招。
突然,卓姓大师兄一直微闭的双眼陡然睁开,手中长剑毫无花俏般平白无奇地对准卫子岭的眉心处直刺过来。
要说这如此平平淡淡的一剑,别说以卫子岭不俗的修为,就是一位普通的剑士也能轻松接下,而怪就怪在此处,在卓姓大师兄长剑刺来之际,卫子岭竟愣是无力举起手中长剑,亦无法闪开身体,体内之真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地慢慢停下了运转,整个人变成了一幅任人宰割的状态。
卓姓大师兄所刺之剑虽然平平无奇,但毕竟是一位剑气级中期的高手刺出的一剑,其速度怎么说也不会慢到哪里去,只眨眼的时间,其长剑的剑尖便已刺破卫子岭眉心处的皮肤,卫子岭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剑身的丝丝凉意。也就是说,卫子岭的脑袋于瞬间过后,便会毫无疑问地被对卓姓大师兄的长剑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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