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三十三章 甜言蜜语的伤害</p>
<p>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屠佳宗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自己也是感觉内急，便爬起身来闭着眼睛跳下了马车，迈了一步差一点儿就让山石绊倒，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四周隐约都是树木，地上的杂草被凄凉的夜折磨的伤心了一晚，泪珠儿浸湿了地上的砂石，夜虫不甘寂寞的争相炫耀着自己的歌喉，在进行着一场不规律的大合唱！树上的鸟儿被惊醒了美梦显得有些不高兴了，生气的鸣叫几声，有的在用抽身离开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屠佳宗禁不住缩了一下身子，嘴里却发出惬意的唏嘘，接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转头看龙潇子正在卸马车，口中便迷糊地道：“快天亮了吧？折腾了一夜吗？真是服了你了……不过宝刀不老是好事儿啊！好嫉妒羡慕你的口福儿啊！”</p>
<p>龙潇子不动声色，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屠佳宗的身子又是打了个冷战，急忙忙往车上爬，口中嘀咕着道：“有些凉了！今夜没有睡好，待会儿你可不能打扰我啊！”说着话手触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心脏不仅缩了一下道：“你……怎么这么快啊？没看见的怎么就上车了？行动怎么像鬼魂儿一样啊？真不愧是拂云手啊！哎呀！不对啊……”屠佳宗感觉到了异样儿，但触手所摸到的软绵绵的是一个人无异，可那人的呼吸均匀轻细，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呼吸声，而且有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儿，当下忙撤回手来，往一旁靠了一下，蹙着眉头提高了一下声音道：“道兄！怎么？你这是劫财又劫色吗？真是贪得无厌，可你不该这么做啊！都说雁过留名儿……你这是雁过留粪啊！”</p>
<p>龙潇子已经收拾妥当，钻进了车棚，三个人在里面就显得有些拥挤了！龙潇子干脆抱住了在昏迷之中的那个人，笑嘻嘻的道：“老弟！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是金凤来最漂亮最有才华的姑娘，老哥对你怎么样？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p>
<p>黑暗中看不见表情，屠佳宗但能想得到龙潇子那色眯眯的眼神儿，顿咧了一下嘴道：“说给我准备的你怎么还抱上了呢？光捡好听的说吧？不过得谢谢你啦！这个本人可是消受不起！我可没有道兄的雅兴！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啊！你这是带了一个祸根儿在车上呢！孤男寡女让人家看见怎么解释？这不是引火烧身嘛！”</p>
<p>龙潇子眨着眼睛有些不相信的道：“没那么严重吧？你走路我过桥——谁会管那些闲事儿呢？”</p>
<p>屠佳宗淡声的一笑道：“道兄！考虑的太简单了吧？人家一个姑娘会安心地和两个老家伙待在一起吗？除非咱们光捡没人的地方走，不然她一嗓子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到那时咱们怕是有口难辩，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再说人家金凤来那边儿不会报官吗？你真是贪玩儿不顾生命忧啊！我要睡觉了……没事儿自己静下心来想想吧！反正有这个姑娘在我就和你分开，嘿嘿……你们两个倒也般配，虽然年龄差别有点儿大，可一男一女走天涯……好是浪漫快活啊！不开心的事情也就淡忘了，但你这一身老骨头怕是要遭罪喽！”</p>
<p>听着满是讥讽的话……龙潇子倒是一下不耐烦了：“去去……开什么玩笑啊？睡你的觉吧！都是为了你好却不领情，没见过这么铁石心肠的人！早知道这样操那份儿心干嘛？这……可是咱俩的事情啊！送回去是不可能了，睡不着的时候你也想想办法吧……”</p>
<p>屠佳宗不再说话，没多久鼻子里就发出轻微的鼾声，装作睡着了的样子……龙潇子也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鼾声大作。</p>
<p>这一折腾屠佳宗再无睡意，再加上龙潇子鼾声如雷，便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又躺了一会儿，便索性坐起了身子，看外面依然漆黑一片，心中暗道：天怎么还不亮啊？烦死了！这老家伙真的是糊涂透顶，弄个扫帚星在车上，也不怕带来霉运？越想越烦，探出身去看看外面……东方已经有些淡白，便穿上靴子跳下了车，顺便踱了几步，感觉此处不太平坦，便又出去了很远，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静心呼气，默默站了一会儿，感觉空气有些苍凉，慢慢地张开双臂，开始练动功活动身子……</p>
<p>天慢慢的开始变亮……林中云雾环绕，如人间仙境，夜虫曲尽人散，鸟儿开始展开自己的歌喉，争相诉说昨夜有谁进入了自己的梦乡……在悦耳的鸟鸣声中，屠佳宗的额头布上了一层淡淡的汗珠儿，均匀的呼吸透出了心情的畅快，满脸的惬意显示了一身的轻松，嘴角儿也是微微的上翘，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好心情……就连自己也是相当的满意，禁不住轻声自语道：“数年都没有过这样的愉快心情了，多亏了龙道长约我出来四处游玩，不然憋屈在家里没几年就窝囊死了！想想自己以前真的就是鬼迷心窍啊！大好的时光都是在嫉恨懊悔中度过……费心劳神！也是贴上了恶人的标记，这可是一生都洗不净的坏名声，那时的行为真是与没有感情如同行尸走肉的恶魔无异啊！”说着禁不住摇头苦笑，脸现酸楚，此时他感觉有些口渴，慢慢地呼气收势，看太阳公公已经睁开了双眼，林间洒下了稀碎的光线，他又做了几个深呼吸，便慢慢地往回走。</p>
<p>正在慢慢行走之时，屠佳宗猛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叫之声，当下摇头无奈的笑了，暗道：那女子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异地，能不惊慌吗？待会儿怕是要哭哭啼啼的不甘罢休呢！看你这个老家伙怎么收拾吧？只顾冲动做事儿，却不考虑后果，这样下去怕是害人害己啊！正自想着呢……看那女子惊慌失措的跳下车来，慌不择路的往前就跑，屠佳宗看在眼里，知道她这样离去会迷路的，而且别的后果也是难以预料，当下便喊了一声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p>
<p>那女子一下站住了身子，猛回过了头，惊恐的表情溢于言表，瞪大双眼看着屠佳宗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你们把我劫持到这儿的？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们……可千万不要胡来啊！金凤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此女子口气咄咄逼人，倒是出乎了屠佳宗的意料。</p>
<p>屠佳宗脸色平淡，没有一点儿的恶意，轻声的似在劝说的道：“嘿嘿……幸亏已经远离了金凤来的势力范围！问的再多也没有人会告诉你的，你这样在林中瞎转也没有什么出路，万一碰上什么狼虫虎豹的可就麻烦啦！一个弱小女子单身走路危险可是无处不在啊！还是乖乖的上车再说吧……”</p>
<p>女子姿色的确漂亮，只是蒙上了一层害怕的表情让美丽的脸蛋儿失去了几分颜色，听了这些话身子也是忍不住有些发抖了，她颤抖着声音却口气还有些强硬的道：“你说的……我……我可不怕！告诉你们——本地的官府之中可有我的亲戚熟人，快些送我回去，不然……你们就有麻烦了！”</p>
<p>屠佳宗一下哑然失笑，已经和女子近在咫尺，双眼使劲盯着她道：“不怕？可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而且你的这些话一点儿也不明智，简直就是在谋杀自己啊！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放了你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的，可是你偏偏不是普通人，如果放了你……那我们不就是自寻死路吗？有时候逞强的结果是相反的——就是在给自己寻找死路啊！”</p>
<p>女子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抖着身子一下坐在了地上，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口中抽泣着道：“我……都是骗你们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尘女子……从没做过坏事儿，更不敢去加害别人……你们就放过我吧……”</p>
<p>屠佳宗见此竟然一下不知所措了，提高了一下声音道：“赶紧别哭啦！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真是扫兴，大清早哭哭啼啼的烦不烦人啊？这可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冤屈的，不小心把虎狼引来……那时候就谁也顾不了谁了！”</p>
<p>女子并不理会，哭的声音更大了，屠佳宗一下皱起了眉头，不快之色瞬间布满了整个老脸！就在此时，只听有个冷酷的声音道：“再哭就杀了她……真是不识时务，这是在荒山野岭之中，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女儿也没有人会知道的，更没有人去同情你。”</p>
<p>说话的是龙潇子，这句话还真管用，女子一下就刹住了哭声！屠佳宗笑着摇头：“真是奇怪！有些人好言相劝却是无动于衷，偏偏喜欢残暴的对待……这不是犯贱嘛！我也是无言以对啊！”</p>
<p>女子眨了几下眼睛，闪出了一丝的恐惧，坐在了地上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屠佳宗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眼睛里竟然闪出了一丝的同情，他轻摇了几下头钻进了车中，小声的对龙潇子道：“道兄！昨晚考虑的怎么样？别怪我啰嗦啊——你这是弄了一个累赘啊！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儿呢？赶紧想办法把她处理掉，我还是那句话……带在身边儿就是一个祸害啊！”</p>
<p>龙潇子的脸色也是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不想享用吗？那可是枉费了我的一片心思啊！”见屠佳宗的眼神儿异常的坚定，当下摆手点着头道：“好好！不会再劝你了，我都感觉到心烦了，我马上就把她弄走，省的在这儿连哭带叫的烦人！”</p>
<p>屠佳宗眼睛紧盯着他问道：“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杀死她？”</p>
<p>龙潇子一下睁大了双眼，反问道：“怎么？除此之外你还有好的办法？”</p>
<p>屠佳宗低下了头，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几下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别在这儿杀死她，我不愿看到那个场面，希望你能让她感觉不到痛苦的死去……人家可是一个无辜的女子，唉！这不是伤天害理嘛！”</p>
<p>龙潇子白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无奈，口气中有些不太相信的道：“真是搞不清楚你是什么样儿的人？还真成了念佛之人了？比和尚还古板呢！真是死脑筋！”说着一下忽睁大了眼睛道“对了……有办法啦！你放心吧！我会让她不知不觉的去死的，而且还很好玩呢！要不……你也去看看吧？我的这个主意也许连你也佩服呢！”</p>
<p>屠佳宗不再理他，自顾去找吃的东西。龙潇子跳下了马车，脸上满是慈祥的表情，笑嘻嘻的笑着对女子道：“姑娘！让你受惊吓了，如果现在就想回去的话那我就送你一程如何？”</p>
<p>他们刚才谈话声音较低女子并没有听到，正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呢，听他这么说马上一脸的惊喜，赶紧跪在地上叩首道谢道：“多谢老爷的同情！真是让小女子感激不尽啊！我的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人放在这儿，我真的无以回报，除了性命你要什么都可以。”</p>
<p>龙潇子笑了笑，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牵她的手道：“让你受到了这般的惊吓心里已经十分的过意不去了，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呢？”说着话将一块儿手帕向她一递道：“但我们也是怕你回去后将官兵引来，谁的小命儿都知道珍惜啊！就把你的眼睛蒙上吧！这样送你回去我就放心啦！”</p>
<p>女子一下脸色又有些惊慌，颤抖着声音道：“老爷不会是想杀了小女子吧？你放心……刚才我都是在胡说呢……其实衙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啊！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对老爷有什么加害之意的！”</p>
<p>龙潇子不动声色，用手使劲的摇了一下手帕，眼中现出了一丝的威严，见此女子一下禁了声，颤抖着伸出了手去……屠佳宗坐在车上看着他们道：“姑娘！你就放心吧！说过不杀你就不会杀你，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会骗一个小姑娘不成？赶紧的跟他去吧！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p>
<p>女子慢慢的将手帕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此时的她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也只有看人眼色任人摆布了！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屠佳宗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不知道这老家伙会使用什么手段呢？待会儿回来肯定还会炫耀一番的，昨晚没有睡好，趁着这功夫赶紧补上一觉吧！不知道他何时才能返回呢！屠佳宗又迷糊了一觉，睁开眼睛之时天已是巳牌时分，他转了一下眼睛心中暗道：怎么？这个老家伙还没有回来吗？别迷了路啊！不行……出去看看吧！他爬起身来，跳下了马车，活动了一下身子，便向龙潇子去的方向慢慢的走……正在行走之时，听到了有人在快活的哼唱着小调儿，屠佳宗一下站住了身子，大声的道：“道兄！路上又潇洒了一回吗？看来心情不错啊！”</p>
<p>龙潇子也已经看到了屠佳宗，哈哈一笑道：“你是在笑话我吧？春宵虽美但是能抽人￥精血损人骨髓！是习武之人的一大忌讳啊！像咱们这个年龄一个月快活一次就不错啦！像你所说我的这条老命没几天就驾鹤西游了！我又不是不懂得珍惜自己之人，再傻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唉！想不到老弟真的是遁入了空门，女色还戒的这么干脆！早知道我就不会这么折腾了，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嘛？在你的眼中还赚了个老不正经的名头儿，真是自讨苦吃啊！”</p>
<p>看龙潇子与自己越来越近，屠佳宗的笑声有些变了味道，是一种冷笑的声音：“道兄！为我着想？我感觉这并不是你的最初想法儿，这儿没有外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p>
<p>龙潇子已经到了屠佳宗的身边，看着他干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还真让老弟说着了……我是看不惯这个女子盛气凌人的样子！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啊？我可是花了三倍的钱她才答应为我们抚琴唱歌的，在她的眼里只有权贵和金钱，平民百姓就是狗屁，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不然我怎么会做这些傻事儿呢！可是冲动的代价——有些昂贵了！”</p>
<p>屠佳宗嘿嘿一笑道：“那女子的高傲行为代价更高！道兄也懂得嫉恶如仇了？出了一口恶气感觉还不错吧？你把她领到哪儿去了？真的就没有出手杀人？”</p>
<p>龙潇子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神秘的一笑道：“那是当然了，那女子虽是可气，但亲自出手杀死她终还是不忍心的！可留下她就是一个祸根……怎么办呢？嘿嘿……她呀！到死心里还在想着美事儿呢！”说着话一脸得意之色，屠佳宗笑了一下，似乎并不感兴趣，迈步就往车边儿走，龙潇子追了上去道：“老弟！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骗着她心甘情愿的去死的吗？我呀……一边领着她走一边吹嘘自己，你别奇怪啊！像咱们这样的老家伙已经没有吸引女人的能力了，也只能靠吹牛来博得她们的开心！起初她死活要我送她回去，于是我就开始编瞎话——我说我与南京的一位开国王爷是挚友，我有几处道观，在你们安徽九华山就有一处，一年光善男信女供奉的银两就数不胜数，我呢除了游玩儿没有什么别的爱好，这次出门就是为寻开心的，女子还真的信了，说要跟着我，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了，说自己也做够了这种皮肉生意，太累太乏味了！想静下来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儿享受人生！我满口答应了她，并答应她给她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只要世界上有的想要啥买啥！女子那个高兴啊……笑了一路啊！到了一个悬崖边，我仍然在说着她最喜欢的梦想，她就笑着自己走下了悬崖……真是愚蠢啊！还说要好好地伺候我一辈子，说自己也是讨厌那些羡慕荣华富贵之人！向往那种平淡的百姓生活……她的话当时我感觉到特别的虚伪！也许——那是她为了脱离我而在讨好我吧！可我感觉她的话是出自肺腑之言，十分的诚恳，表情也是那么的认真，不是演戏就是相信了我的谎话！我当时也很奇怪啊！这种女人怎么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谎言呢？被人骗死了都不知道！看着她落下悬崖的那一刻，说实话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儿的惋惜！也许这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虽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是并怪不得别人，所以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儿负罪的感觉！反而轻松了许多。”</p>
<p>已经到了车边儿，屠佳宗双手按住车帮，眼睛里却有了一丝的伤感，眼皮也慢慢的合上了，能听到呼吸中的轻微颤抖声，声音也是有些激动的味道：“是啊！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下去的……何况又是真心的相爱呢？师妹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对她的真情是多么的苍白啊！也许是我错了，不该痴迷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儿！还把所有的错加在了别人身上……以至于做过那么多的坏事儿！”</p>
<p>龙潇子眨着眼睛看着他不解的道：“老弟！你……怎么啦？什么师妹啊过错的？在说些什么啊？那个累赘已经死了，现在咱们又是一身轻松了。”</p>
<p>屠佳宗睁开眼睛一下笑出了口，看着他道：“想起了一些往事儿……见笑了！那女子我看纯属是爱慕虚荣享受富贵的那种人，对你能有什么真心啊？倒是看中了你的……所谓的钱财！在她的眼里也许就没有真正的爱情，天啊！咱们这是怎么啦？在说些什么啊？像女人般的在谈情论爱呢！天不早了，赶紧收拾东西赶路吧！真是两个老糊涂蛋！”</p>
<p>龙潇子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皱了一下眉，赶紧答应着点头……</p>
<p>好不容易找到了大路，二人商量了一下，便改变了方向，一直向南而行……</p>
<p>这天天近午时，依然处在丘陵地带，大路的西边儿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吵闹之声，二人一下来了精神，坐在前面赶车的龙潇子道：“好像是在打架，听声音好像人还很多，咱们过去看看好吗？”</p>
<p>屠佳宗点着头道：“好啊！看看热闹，看打得厉害了就劝劝架，这一路走来真的快活……这次管个闲事儿倒也是开心的事情！”</p>
<p>龙潇子转身对着车里笑嘻嘻的道：“老弟！咱们做一个游戏可好？”</p>
<p>屠佳宗从小窗口探出头去，往前面望着道：“又有什么馊主意了？这一路之上你就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儿，幸亏都是小打小闹，不会引起武林侠士们的注意，要不然咱们可有的好看了！”</p>
<p>龙潇子依然笑嘻嘻的道：“光游玩多乏味啊！有点儿事情做多好，既好玩儿也不会感到寂寞，赶紧到前面看看吵闹的人在干什么，如果真的是在打架，咱们就每人扮演一个角色，你呢……做好人，劝架！我呢？反正是不想悔过自新了，就给他们煽火，到时看看咱俩谁的功夫高……老弟你看如何？”</p>
<p>屠佳宗听完一下笑了，冲他摇了一下大拇指道：“这个馊主意不错！有点儿意思……好吧！我也很感兴趣，有赌就有输赢，咱们的赌注是什么呢？金银珠宝什么的免谈，我看胜者主人败者仆怎么样？”</p>
<p>龙潇子点着头道：“这个赌注我喜欢……谁输了一天之内无论做什么都要听主人的吩咐！”说完仰天哈哈大笑，一声吆喝，催动马匹加快了速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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