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十八章 阴险毒辣的嘴脸</p>
<p>随着书生的话音……只见他右手一扬，几点寒星先是打向那七个人，七个人顿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哀叫，书生身子一转，另外八个人情形也和那七个人无二！书生给他们解开了穴道，大声喝道：“滚！这是对你们的应有惩罚，你们如今已是武功尽失，如再做坏事……会因心虚而导致体乏！寿命也会因此受损！只有不愧对天地而心宽的人……才会有生命的力量！何去何从你们自己思量着办吧！”</p>
<p>十五个人的气焰一下子都消失了，一个个垂头丧气，有识相的还谢了不杀之恩，都是满脸痛苦、龇牙咧嘴、跌跌撞撞的去了……</p>
<p>如此处置恶人，让人极为佩服！高灵燕和屠佳宗看在眼里，敬佩之心也是油然而生！忙向书生施礼以谢仗义出手搭救之恩，书生很是谦虚，忙以礼相还，屠佳宗问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p>
<p>书生彬彬有礼的道：“壮士不必过谦！小生复姓上官，单字一风！别再言谢，真想不到此处竟然是官匪一家，真是害人不浅啊！怪就怪如今社会的极度不平等啊！二位也忒是大意！昨晚在下是稍有提醒的，可惜贼人太过狡猾，人手儿又多，你们还是中了他们的诡计！我也正好是路过此处，惩处恶人也是侠义道的份内之事儿，希望你们以后还要多多的小心。”</p>
<p>屠佳宗忙点头称是……只听高灵燕在一旁问道：“公子对我们已是屡次相救，感激之情无法言表！请问公子是去往哪里啊？”</p>
<p>上官风哈哈一笑道：“不要客气啦！看你们也是初走江湖时间不长之人，毫无什么经验可谈！还是要多多的历练啊！我是去往前面的一个小山村会见几个朋友的。”</p>
<p>高灵燕一下睁大了双眼，拍了一下手道：“真巧……公子此行可是去往前面的梅峰山庄？如果是的话，那我们是同路啊！”</p>
<p>上官风的脸上极为平静，他淡笑了一下道：“在下不是去往小姐所说的那个山庄，可是要路过的，如此咱们也算是同路了，这下正好……路上不用再寂寞了，二位去梅峰山庄是有什么事情吗？”</p>
<p>屠佳宗脱口而出道：“是奉了师父之命……”话到这儿一下闭上了嘴巴，眼睛还煞有介意的看了一眼高灵燕，声音也低了几分道：“走亲戚的，老姑妈就是那个村子的。”</p>
<p>高灵燕跟着点点头，手却是不自主的摸了摸腰间，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似的！上官风又是一声淡笑，对着二人抱拳道：“人间最美是孝道！佩服佩服！你们是什么关系？还没有请教二位的大名呢？”</p>
<p>屠佳宗赶紧报了自己的假名字，又介绍了一下师妹，又对着上官风做了请的姿势道：“我们是表兄妹，又是同门习武，关系还不错！既然是同路……上官公子请吧！”</p>
<p>三人边说边走，渐渐地望见了山庄的影子，屠佳宗有些兴奋起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口中说道：“太好了……完成任务后就可以放松一下了！”</p>
<p>这句话不仅是上官风听着别扭，就连高灵燕也是皱了一下眉头，禁不住看了他一眼，上官风笑着问道：“屠公子！这走亲戚看老人也是一种任务吗？”</p>
<p>屠佳宗自知失言，脸不由得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的道：“这……说错话了，还以为是在家里练功呢！让上官公子见笑了！”说着话引颈前望，是想掩饰一时的尴尬，却看见庄前站了一大群的人，一下睁大了眼睛道：“那么多人啊！总不会是迎接我们的吧？”</p>
<p>上官风的笑容里有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闭了一下眼睛道：“也许是吧！看来你们的姑妈在庄子里挺有实力啊！如此的话在下也要多浪费些时间，跟了你们看能否讨一杯酒喝？”</p>
<p>屠佳宗笑了笑没有说话，却是禁不住催开马匹，向前急奔，如此后面的二人也是加快了速度……片刻将近，屠佳宗勒住了坐骑，前面老老少少站着十多位汉子，都是农夫一样的普通打扮，样子也都是老实憨厚，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憨直的笑容……屠佳宗到了跟前对他们抱了一下拳道：“各位好！辛苦了……”</p>
<p>只见最前面的汉子也是抱了一下拳道：“壮士好！欢迎你……壮士是路过呢还是走亲戚呢？山村很小，不喜欢路过的客人，却是欢迎有亲人来……我们这儿正好有一席谈笑地……”</p>
<p>屠佳宗脸上很是兴奋，滚鞍下马，又是一礼道：“如此就不客气了，咱们就一起来个双手……”</p>
<p>话到这儿，却听身边儿的上官风哈哈一笑道：“这巨轮可不容易推啊！一席谈笑地……双手推巨轮！你们这些叛贼，在此集结……是有什么目的吗？”</p>
<p>屠佳宗呆了一下，急忙回头，却觉身子一麻，上官风手中多了一把折扇，一下子戳中了他的穴道，屠佳宗一脸的痛苦，身子蜷缩着倒在了地上，高灵燕大惊失色，一下子向后退了一大步，长剑在手，指着上官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p>
<p>其余的人却都是笑眯眯地看着，仿佛事情与他们无关！上官风并不惊慌，手中折扇对着高灵燕“唰”的一下子打开了，只见上面是一幅图画，有一个娇小的女子在推动一个大圆球……握剑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眨着眼睛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原来你……你就是梅峰君子？我们真是……真是太大意了！失敬失敬了！刚才……”</p>
<p>上官风在屠佳宗的身边儿蹲下身子，为他解开了穴道，笑了一下道：“这并不是简单的大意，刚才之时我就猜测到了你们的来历……这就是江湖阅历浅薄的弊端，如果我是坏人的话……你们怕是没有那么幸运了！另外这么重要的信件却藏在一位女子的身上，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刚才之举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们记住江湖真的很险恶，真真假假，是需要擦亮眼睛和冷静的判断去分析的……以后再也不能大意啊！高先生也是估计不足，如此重要的东西怎能如儿戏一般呢？”言下之意对高云的做法儿不甚满意，随后又补充一句道：“也算是万幸了，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看来咱们的计划会很顺利的！”</p>
<p>屠佳宗呆呆的听完……不自然的干笑了一下，忙点头道谢，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如此在众人面前出丑，也是让自己大失了面子！可是此行的真正目的自己还是有些糊涂，高灵燕将信件交给了上官风，一众人进了山庄……</p>
<p>“后来我才知道……那封信是武林人士策划联盟加入农民起义，推翻大元统治的一封绝密之信！我们做事儿是轻浮了些……在当时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屠佳宗缓缓的声音道：“可那时候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一门儿心思都在师妹的身上！谁想到……和上官风的几天接触后我慢慢的发现——师妹似乎对上官风很有好感！而对自己却是慢慢的冷淡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感到了自己的绝望和失落！也许是从没受过打击的原因吧！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慢慢地心灰意冷，对自己也有些自暴自弃了！”屠佳宗的口气之中隐隐有些懊悔之意！</p>
<p>看到上官风和高灵燕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屠佳宗心里很不是滋味，便一个人偷偷的出来喝酒解愁，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从酒店里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醉话！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走江湖的郎中，不小心和屠佳宗碰到了一起，屠佳宗心情不爽，没好气的一拳打了过去……那郎中轻描淡写的用手一格一带，正抓住他手腕的脉门，脑袋附在他耳边轻声的问道：“小哥！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啊？哎呀！喝的还不少呢？遇到什么伤心事儿了吗？”</p>
<p>屠佳宗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口中含糊不清的道：“你走开……别理我……我是个废物……我师妹不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p>
<p>郎中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依然小声的道：“看你功夫底子不错，外表也是俊秀，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并不笨，只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心声的人，可是你的眼睛深处埋藏着一股邪气……我喜欢的就是你的这种邪气！这样放任下去的话你会毁了自己的，不如跟我走吧？”</p>
<p>屠佳宗就这样糊糊涂涂的跟着郎中而去了……</p>
<p>原来那个郎中是江湖上使毒的高手，一直在物色想收一个徒弟，偏偏就碰上了屠佳宗，而且一眼就相中了他！屠佳宗学艺五年，使毒之术举世无匹！有些地方而且是青出于蓝，并赢得了“毒手如来”的绰号！一改以往浮躁的性格，变得沉着老练，更可怕的是心肠也变得阴险毒辣！埋藏在内心深处邪恶的东西都让这个师父开发了出来！</p>
<p>艺满下山，屠佳宗当然没有忘记当年同门习武的师妹，第一时间便去拜访师父高云，可是以前的地方已经是人去楼空！费尽功夫的打听才知道：师父已经被当朝官府所害！自己的师妹已经和上官风结成了连理，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杀……已经隐姓埋名，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都已经两岁了！屠佳宗的心登时一片冰凉！过去的美好憧憬一下子成了泡影！</p>
<p>现在的屠佳宗已不像以前那样容易冲动！内心的痛苦不会在脸上有一丝的表露！几番周折，终于知道了他们的所住之处，他拜访了上官风夫妇，在吃饭时屠佳宗给上官风下了毒，他不是想害死上官风，而是想毁了他的容！上官风中毒后脸上奇痒无比，都挠烂了也没用！结果二人斗到了一起……上官风因中毒所累，死在了屠佳宗的手下！高灵燕悲痛欲绝，屠佳宗跪地发誓……要养她一辈子！高灵燕明白了他的用心，知道自己难逃他的掌心！可她深爱自己的丈夫……于是拔剑自刎了！死前把仅有两岁的儿子交给了屠佳宗，说自己并不忌恨自己的师兄，希望他也能忘记仇恨，把孩子抚养成人，长到十二岁的时候，让他自己独立，可叫他自己去独创江湖……</p>
<p>“那个孩子就是你——上官平！”屠佳宗声音缓缓的道：“你父亲上官风夺我所爱，我便杀死了他！可我终不能让他的后代生活于世，我是爱我师妹的……我信守了诺言，把你抚养到了十二岁，又叫你去独闯江湖，如今你艺满名成，我自然便来杀你……”</p>
<p>裴冰珠听得胸口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气……终于忍不住了，她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骂道：“姓屠的！你就是一个畜生，你太自私了……自私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为了自己的目的……恩将仇报，滥杀无辜，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大魔头！”</p>
<p>上官平坐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恨恨的声音道：“他们有什么错吗？你真是一个心胸狭窄的魔鬼啊！你真是丧尽天良呀！我一直以为是我们家欠你的……可原来是这样，你也太狠毒啦！”</p>
<p>屠佳宗闭着眼睛对他们的话似乎是漠不关心……裴冰珠忍不住跳了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脚，指着他大声的骂道：“本是你的错……你却是满脸的怨气，还把责任推给别人，就是一个内心龌龊的奸贼！你还有脸说？人家高姑姑本来就没有爱过你，你却是自作多情，一手操纵了这场悲剧，实在是一个万恶之人！你的卑鄙之处并不仅仅因为这些，还有……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公开找我们，偷偷摸摸的干些下流的勾当实在是小人之所为啊！老实说……还干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p>
<p>屠佳宗惨淡的笑了一下道：“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说着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想当年……在起居生活上，师妹对我倒是挺关心的，可平时就是不爱理我，我怎么逗她她都没有正眼的看我一次——无论是什么手段，我都是挖空心思的想让她开心！可是和上官风一接触她就连说带笑的，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平时师妹对我的关心也慢慢地转移了，我真的是心有不甘啊！我从小就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时候我很后悔……为什么那时就一剑痛痛快快的杀死了上官风呢？真是浪费了一枚棋子啊！”</p>
<p>话到这儿……只听“叭”的一声，裴冰珠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恨恨的道：“平哥顾念你对他有养育之恩，不忍心对你痛下狠手，我们可没有任何的关系，再口上无德的话我马上就杀了你！”</p>
<p>屠佳宗咧了一下嘴，嘴角儿的鲜血慢慢地流了下来，他笑了笑道：“反正早晚都是死，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我还有很多的秘密没有告诉你呢！现在来看……我的天才并没有浪费，正好用在了他儿子的身上，我一样可以像玩儿老鼠那样把你们逼得走投无路……”</p>
<p>裴冰珠一下睁大了双眼，盯着他问道：“怎么？你……你是不是还做过很多伤害平哥的事情？”</p>
<p>屠佳宗的笑总是那么的透着残酷，他似笑非笑的道：“无论做什么我都是有代价的……我有很多的银子放着实在没有用！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而且我给自己起了一个绰号……”</p>
<p>上官平接过了他的话头道：“叫天行尊者……”</p>
<p>屠佳宗答应道：“不错！现在你多少的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缘由了吧？”</p>
<p>裴冰珠指着他的鼻子，手有些颤抖了，咬着牙恨恨的道：“你……平哥的那些朋友原来都是死在你的手中啊？你这个魔鬼！”说着忍不住抬手又是一记耳光。</p>
<p>“其实我一直就在你们的身边……”屠佳宗不紧不慢的道：“包括你们被那只老虎逼下悬崖……”</p>
<p>裴冰珠看了上官平一眼，心中也明白了当时是如何处在深谷之中的了……</p>
<p>屠佳宗继续道：“那时我以为你们是必死无疑，心中还有些不甘呢！可有一天我听到了平儿的呼叫声……我的心中暗暗高兴，我依然还有戏耍你们的机会，于是我就将那把断剑抛入了山谷之中……事情正如我想的那样发展着……我将你们引入环峰山庄是想利用你们来挑起庄内的纷乱，可是……我对庄里的那些人估计的太不足了！还使得那些兄弟们没有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才能就命丧山沟！真是痛心啊？”</p>
<p>裴冰珠睁大了眼睛问他道：“什么？在路上好几次遇见的都是你吗？可你……怎么变化那么大啊？”</p>
<p>屠佳宗淡淡的一笑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筋骨伸缩术吗？其实你们进了山庄后我就后悔了，怕你们和庄内的那些人成为朋友，山庄里的人我惹不起……而且那些世外高人都心地善良，明辨是非，那样的话我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无法报了仇了！幸好平儿生性多疑，不顾你这个丫头的劝说离开了环峰山庄，这样……你们就又钻进了我的圈套！如此……那四个傀儡死了也是值了，可惜啊……让他们去山庄本来是准备用‘离间计’的，可是想不到那么快就被识破了！！”</p>
<p>这些话让二人一下明白了那四个恶人暴尸荒野的原因了，上官平口中喃喃的说道：“可惜啊！怪不得……怪不得山庄里的人都是一些奇人异士呢？！我……唉！我真的就是一个糊涂虫啊！”</p>
<p>裴冰珠倒是一下来了兴趣，急忙问道：“那个山庄里到底是些什么人啊？连你这个大魔头都怕成这个样子？我就不信他们都是神仙！”</p>
<p>屠佳宗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道：“将死之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就来个一吐为快吧！只希望我死之后不要将我抛尸荒野就好！“口气如此的悲观倒是让上官平心里不是滋味了！屠佳宗呼出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江湖传言——见了千指仙，不想做神仙！相遇渡客佛，君王空坐殿！这句话在武林之中可以说是妇孺皆知的！”</p>
<p>裴冰珠使劲点点头道：“这句话谁也知道，可那只是一句江湖流传的空言，是人们对美好东西愿望的一种寄托！还真以为世上有那样的奇人异士不成？我就不信——那两个人就有那么大的本事？”</p>
<p>屠佳宗淡淡的一笑道：“当然这次千指仙飞鹰师太并不在山庄，可是渡客佛冯云旭你们是见过的，要不是他的帮忙……你们这次就已经难逃一劫了！说来也是我帮了你们的忙，如果没有打伤那三个拦路抢劫的人……你们的结果也许会更好一些的！”</p>
<p>“什么？”上官平忍不住直了一下身子，大瞪着眼睛问道：“那个客栈的掌柜就是江湖上盛名远播的渡客佛先生？还有那三个……什么鹫峰三怪的坏人难道也是环峰山庄的人？他们……是的——我已经想到这些了，只是把他们想的太坏了！真的好遗憾啊！我们竟然与他失之交臂！看来防备坏人虽然没错，但谁都不相信就是一种罪过啊！无意间却让自己失去了那么多！”</p>
<p>屠佳宗嘿嘿一笑道：“可惜我没有胆量杀死他们，不然的话……那三个人只是山庄的看门狗，但如果我在出手的同时没有对他们使用毒粉的话……我也不会轻易得手的！都是世外高人，行为就有些与正常人格格不入……所以他们做事儿的行为和正常人是相反的，他们看不起那些遇难就顺从、迎风就俯身的人，偏偏嫉恶如仇，路见不平与他们作对的人倒成了山庄的贵客！因为与劫路的恶人作对必然是正义之士！如果不是我出来搅合一下子，你们也会成为环峰山庄的贵客的！嘿嘿……可一切我都计划好了！一开始他们会以为咱们是一伙的！可是……山庄里毕竟是一些非同一般的人物啊！以至于我的计划差一点儿就破灭！”</p>
<p>这番话更是让上官平有些懊恼不已了……</p>
<p>裴冰珠忙过来安慰他：“平哥！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那么了，最起码现在我们揭开了心中的一些谜团！这儿没你的什么事儿了，你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离开吧……”</p>
<p>上官平一下站起了身子，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有泪珠儿从他的眼角滑落……他轻声的道：“珠妹！可以留下他一条性命吗？无论他的错有多么大，他都是我的养父啊！”</p>
<p>裴冰珠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声音敦促道：“我是叫你离开……又没有说要杀死他，你这优柔寡断的性格迟早会害了你的！别再说了……我知道会怎么做的……”</p>
<p>上官平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便去收拾东西……屠佳宗一阵长声的冷笑，然后慢慢的道：“有时候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自以为是，优柔寡断是最大的敌人！哪怕就是因为一念之差，其结果也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我后悔当初自己懵懂，做事儿不果断，对待感情畏畏缩缩，不敢向师妹表白，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结果！如果被拒绝过……我对师妹就不会那么痴狂了！平儿！无论将来你的命运如何，做事儿都不可以婆婆妈妈的，那样会误了大事啊！特别是对待坏人……尚不可存在太过姑息的念头，可惜你……唉！”</p>
<p>裴冰珠冲他呸了一声道：“你闭嘴！根本就是你心胸狭窄，做事冲动，心狠手辣的原因！别废话了，在平哥没有离开之前我想和你说一句话……因为我很了解他，他怕我会杀死你！我知道平哥心里恨你但他决计不会伤害你的！我希望从今往后咱们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你做的坏事儿也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过去，我会像他的父亲那样废了你，省得你以后再做坏事！这样平哥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老匹夫！这已经是对你最大宽容了！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吧！”</p>
<p>上官平边收拾东西边低声的道：“我希望是能给你老人家颐养天年，可我怕无法面对九泉下的父母！但请你放心，将来你老了我……我会为你送终的！”</p>
<p>屠佳宗的笑声有些无力：“平儿！你像你父亲一样的仁慈！但是做事儿你缺少你父亲的果断爽快！有时候……对坏人太宽厚就是在放虎归山啊！”他的话似乎是别有含义！</p>
<p>裴冰珠听了这话一下睁大了双眼，快速的一下把长剑抓在手中，寒光一闪，直刺向屠佳宗胸口的“膻中穴”，上官平闭了一下眼睛，嘴巴张了一下，但那句“剑下留情”的话终没有喊出口！看剑尖儿离胸口只有半尺左右，屠佳宗猛然手一翻，右手五指一下抓住了剑身，裴冰珠用力抽拉，竟然无法摆脱！屠佳宗一阵的狞笑道：“你们应该先把我废了以后……再向我打听那些过去的事情，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啦！你们像我当初走江湖时一样的糊涂懵懂！像我这种恶迹斑斑自毁名声的事情会轻易的对仇人说出来吗？那不是自寻死路嘛？敢说就是有恃无恐……谢谢你们给了我冲开穴道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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