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集团总部并没有在很安静的地方,恰恰相反,在江州最繁华的地段,能源总部的一百米高楼俯瞰着江州大部分地方。
这是一座单独的院子,警卫原本就很森严,现在越发森严了,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把大门守的严严实实的,门口堆起了沙袋,重机枪和反短程*武器一起架上,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凝重气氛,和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往来的车辆经过能源集团门口时都会加快速度,被鹰一样的战士警惕地注视着,一般人的胆量还真无法不心虚。
江慕洋和杨长峰是乘坐出租车到这里的,在警戒线外一停车,司机纳闷了,不由问道:“两位是在能源集团上班的吗?这是怎么了?”
江慕洋还在考虑怎么回答,杨长峰道:“敌对势力要破坏我们的好日子,能源集团的高层遭到了刺杀。”
司机大怒,骂道:“那帮王八蛋,就见不得我们过好日子,能源集团提供整个华东地区的用电,出点问题就是大问题——是不是发生爆炸的那个小区啊?”
杨长峰点头道:“是啊,连*都用上了,可见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司机重重点头,狠狠地道:“要我说,咱们就该多造航母,造上一百艘,在那帮王八蛋家门口天天转悠,看他们还敢欺负我们不——那小区的安保措施很强啊,怎么就让那帮家伙混进去了?看来啊,人家当大官的住的好点也是要理解的,要是住在普通居民楼那样的地方,老百姓也得受连累,还容易受到刺杀。你们是去看望的吧?怎么样了啊?”
“没事,幸亏提前察觉,人是没事,但那帮王八蛋可不会善罢甘休,师傅,咱们可都要出力啊!”杨长峰说着,给师傅把钱递过去。
师傅收好钱,郑重地道:“我们出租车司机已经说好了,一定要当好朝阳群众,你们忙你们的,有啥新的发现,我们马上跟公安局联系,绝对不给洋鬼子当帮凶!玛德,那帮欠揍的王八蛋!”
下了车,杨长峰看看江慕洋,江慕洋恼羞道:“你看我干吗?”
“相信群众,才能发动群众,司机师傅们可能思想觉悟没那么高,但有一点,谁要破坏我们的好日子,老百姓头一个不答应!把自己封闭在上层圈子里,看不到老百姓的力量,反侵略的战斗力就不会那么大,你们应该真真正正接地气,不要老看着老百姓就觉着不可以相信,不能信赖,这样的官员,怎么可能得到老百姓的爱护?!”杨长峰说着,向走过来的警卫战士拍拍口袋,示意没有恶意。
江慕洋哼的一声,但没有反驳,这家伙说的有道理。
“请出示证件。”警卫战士先敬礼,然后伸出手要证件,要是没有证件,这里决不允许出入,这是命令。
江慕洋带着证件呢,但杨长峰没有。
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之后,江慕洋看了一眼杨长峰,道:“要不你就在这等着吧。”
这是找茬呢,杨长峰道:“那不用,你进去看看,我回公司去了。”
江慕洋很生气,踢了杨长峰一脚,道:“你想的美,你是我保镖,我在哪你在哪。”
她是能源集团的老总,自然有办法给杨长峰开证明,几分钟不到,路障搬开,两人刚进门,办公楼上下来一群人,都是来迎接江慕洋的。
江慕洋有点不悦,这个时候,敌人很有可能通过网络漏洞攻击能源集团呢,都不在各自的岗位上,跑下来迎接,这是擅离岗位。
杨长峰发现一个有趣的人,很年轻,看起来也是精英,对江慕洋最是热切,看到江慕洋身边出现别的男人,那家伙就跟看仇人似的。
“这位是?”似乎能源集团的人都乐意撮合一下,一位有点年纪的副总向杨长峰伸出手。
江慕洋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杨长峰笑道:“不用管我,我就是她的保镖。”
哦,江家派来的保镖啊?
那年轻人脸色好看了很多,不过,看杨长峰的目光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一本正经地道:“那我们江总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能出一点问题,知道吗?”
杨长峰呵呵一笑,没搭理他。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那人有点急赤白脸,大概心里真把杨长峰当一般的保镖了,说话开始不客气起来。
江慕洋不悦道:“行了,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陈氏集团的副总,是义务来帮我的,走吧,去各部门看看,哪里需要补充,你们心里都要有底才行。”
哦,原来是那小子啊。
几个副总看杨长峰的目光立马充满了审视,一个民营企业的副总,好像还没资格进能源集团各部门吧?
杨长峰耸耸肩,我也没乐意去看你们那点东西,真把你们这当什么宝地呢?
江慕洋面带寒霜,斥责道:“有那点心思,用在正路上比什么都好,好了,这里我说了算,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自然会负责。”
有个副总不满道:“江总,在我们单位用不着带保镖吧?”
“是吗?”江慕洋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们部门为什么出了一个技术班被收买的事情?这件事你马上做出一个详细的检讨,给你两天时间够不够?”
那家伙很不服,这个时候,大家都争着好表现呢,把不好的表现提出来,万一江总出点状况,接老总的班可就没多大可能了。
“能干留下,不能干走人,能源集团不养闲人。”江慕洋不由分说,锋利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说道,“有好事全都往上冲,出了问题不想负责,这种人以后坚决要踢出能源系统。从现在开始,有能力有责任心的人留下,对我的话有意见的马上走人,谁不服想办法去,别在我面前不服,听懂了没有?”
大领导发火,威力不是一般的足,杨长峰看着一帮人低着头都不敢说话,又看了江慕洋两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