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峰没猜错,几分钟不到,汉娜才来,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拿过来一看,汉娜道:“是冒的电话,是他的手机,是的,他们打电话来威胁了。”
杨长峰郑重地道:“放心,我不会让我们自己的兄弟姐妹吃任何苦头,我会把冒其昌平平安安地带回来,请一定相信我们,好吗?”
汉娜哭的脸都花了,没办法,不能不着急,可她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扩散出去,所以,她没有跟任何朋友说,连两家父母都没有告诉,现在就看公司怎么解决了。
好的一点是,公司愿意出面,而且,这位神通广大的杨愿意亲自出面,这就太好了,公司给员工定心丸,员工心里就能安稳很多。
拿起电话,杨长峰淡淡道:“让唐博纳说话。”
对方一愣,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你们果然知道了?”
“让唐博纳接电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杨长峰态度极其嚣张。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家伙,从来就没见他低调过。
唐博纳拿起电话,***在冒其昌头上顶着,狞笑道:“小朋友,你应该跟你们领导打声招呼,不是吗?”
冒其昌骂道:“我打你大爷——杨总,别跟他们废话,带人冲进来,先打到他妈都不认得,看这帮狗日的还敢嚣张不,这可是国内!国内!”
杨长峰道:“冒先生,别着急,你先休息一下,我跟这个唐博纳,是这个名字吧?不是一种狗吗,怎么叫这个名字?”
冒其昌嘿嘿地道:“那叫博美,不过,没什么差别。”
唐博纳大怒,一枪砸晕冒其昌,拿着电话道:“怎么称呼?”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陈氏集团最嚣张,最愿意跟你们这帮人死磕的人就是我,这就够了,说吧,地方在哪,没工夫跟你啰嗦,见面是动手还是动嘴,到时候再说。”杨长峰说着,对安雅说,“让老张管好六子这帮家伙,这次是我的菜,都别来跟我抢。”
唐博纳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杨。”
“你是猪。”杨长峰顺口回骂,反正意思大家都听懂就行了。
唐博纳不生气,笑嘻嘻地道:“杨,我希望你明白,我是要找你们能说了算的人谈判的。”
“不,博美,你应该清楚,陈氏集团现在我说了算,我老婆听我的。听着,小子,识相的话,告诉我地址,我会亲自登门教你怎么做人,要不然,直升机直接过来,你知道,我们的军队对付你们这些人很有一套,我相信你不愿意为他们的军功章上添点功劳,对不对?”杨帆说着,看看表,“博美,你还有十秒钟,不给我地址,那我只好让你哭给我看了。”
这人太嚣张了,不过,据说这个人很厉害,解决掉这个人,很可能会对陈氏集团造成巨大打击,那就拿他开刀。
厉害?
跟华尔街作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厉害?
唐博纳道:“好吧,如你所言,我们可以见面再谈,听着,我现在在……”
记住地址,杨长峰放下电话,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钢笔,道:“好了,我去会会这小子,你们防御好家里边,王少爷,抱歉啊,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这次没好好招待你,回头请你撸串儿,吃多少我请客。”
王少爷点头道:“那是肯定的,我们等你胜利凯旋。”
会说话啊!
和大家告别后,杨长峰没有开车,那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随便搭了一辆车,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后,出租车在近郊一家高架桥下的国际旅店停了下来,到地方了。
杨长峰看了一眼司机,这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想到自己送过来的是个什么人。
国际旅馆中空无一人,门打开着,两个络腮胡子,穿着白衬衫紫马甲的洋人站在门口,看起来像服务员。
“杨?”见杨长峰过来,两人伸手一拦,生硬地道,“我们需要检查。请最好不要耍小心眼,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杨长峰看起来很好脾气,道:“好的,我会让你们死的很好看。”
两人一起摇头,这个人,太喜欢开玩笑了,他们不喜欢。
搜身之后,从身上只找出来一支钢笔,两人没管,他们知道,对于高手来说,这东西足以构成武器了,可他们人多,而且有枪,不怕这一支钢笔。
这是勇气的较量。
唐博纳说过了,必须先把对方的勇气全部打掉,他们才会获得更多的好处,杀人无法解决所有事情,他们这次想不用杀人的方法去获取利益,毕竟,在这个国度,杀人这种事情是必然要被军队对付的,他们有再大的能力,也没法跟这么一支光荣的队伍对抗。
当年的十六国联军,就被我们打趴下在半岛上了,这件事这些人记忆尤深,他们不敢忘记。
“好吧,杨,你必须为你的一切行为负责任,好吗?”两个服务生打扮的洋人再次确认,“那么,你一定要去见唐博纳吗?”
不等两人形容唐博纳有多厉害,杨长峰嗤笑道:“你们可真踏马啰嗦,前头带路,不然信不信拧掉你们的脖子?给你们多几分钟活的时间,你们应该感谢我,而不应该用啰嗦的话来烦我,明白吗?”
两人一起摊手,这个人实在太固执了,看来,只好让唐博纳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三楼,三楼铺着红地毯,走廊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
杨长峰开着透视眼,他把一切敌人的行为都看在眼里了,这些人,现在一举一动都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只是他们自己根本不清楚而已。
就这样一群人,他们就算知道自己有多能打,那又怎么样,他们怎么也算不到自己有透视眼。
杨长峰心里不无遗憾地想着,这种高手寂寞的状态,还真让他有点不满意,为什么每一次来的敌人都是这种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呢。
不过,在大厅里等着的唐博纳显然不这样认为,他好整以暇地吃着西餐,喝着红酒,他也认为自己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