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灵机一动,那个女人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为了实现目的,不择手段都是轻的,不要指望她对陈艾佳能有任何情义。
但杨长峰也知道,干掉这个女人,陈艾佳将一辈子生活在痛苦当中。
不能杀,也不能放过,那就拿出让她一辈子都闭嘴的东西来。
天狼这个身份就不错。
但这么做的结果也很危险,只是杨长峰有信心,为了让那个女人再多点顾虑,他决定大开杀戒。
杀死那个懂普通话的洋人之后,杨长峰看了一眼吓的跑到张保德身后,连看都不敢看的小姑娘,笑道:“我这个人的世界观其实特别简单,我认为,对于我来说人是分三种的,第一种是朋友,像老张,我的什么秘密都不会对他隐瞒。当然了,这可以广泛一点,我的亲人,爱人,朋友,这都是朋友这一项,算是友好一类。第二种,那就是绝大多数人了,陌生人,既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大家擦肩而过,谁不搭理谁。这第三种嘛,比如这位胡总,比如这位,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女士,还有各位洋大人,总而言之,你们是我的敌对,有的是死敌,有的是仇敌,对待这种人,我没办法,只有一个字,杀。”
胡一坤强打精神,喝道:“姓杨的,你这是在犯法,你……”
杨长峰一笑,张保德上去左右开弓,抽了胡一坤十几个嘴巴,喝道:“犯法?这不是旧社会,洋大人没特权。敢来我们这放肆,那就得干掉。”
张保德心里可明白的很,杨长峰手里有尚方宝剑,他干掉几个洋人,那绝不会引起什么波澜,本来就是敌人,跟敌人讲道理?
是不是吃饭吃到脑袋里面去了?满脑子油吗?
所以张保德虽然心里震惊,也很恶心,但他并不怕。
副行长代表中央发话了,来的都是敌人,杀了敌人,这算犯法?
这他妈叫保家卫国!
胡一坤被打懵了,他不懂,这两个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说杀人就杀人,那可是洋人啊!
杨长峰看了看其他几个人,那个女人下意识地躲到了一边。
“黑尔普,黑尔普……”洋大人们惊叫着。
合着那几个看起来跟中国人长的很像的居然不是中国人?
“他们,他们是华裔,根本不懂普通话。”那个女人战战兢兢地解释。
“无所谓,不过既然没有冒犯我,那暂时可以放过,好了,你们有事接着聊,我们还要回去上班,今天天气不错啊老张,咱们回去得找老板要奖金!”杨长峰捏着手指关节,噼里啪啦的,打着哈哈。
张保德把心里的恶心感压下去,笑道:“那得要点奖金,没白白跑这一趟,能招到小姜,老板肯定会发奖金。”
正在这时,警察也来了。
果然,随时待命准备接应我方任何人员的警察根本就不是派出所的,甚至都不是江州哪个分局的,那是市局重案组的。
带队的队长进来一看,对地上的洋鬼子尸体视而不见,径直问胡一坤:“是你报的警吗?”
胡一坤一看,主心骨来了,连忙指着杨长峰拼命地喊:“对,是他,是他,就是他,是他杀了国际友人,他是凶手,快把他击毙……”
话没说完,队长同志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吗,你有钱就能指挥警察吗?抓起来,带回去审一审!”
然后,他向杨长峰伸出右手:“没事吧?”
“没事,有你们做我强大的后盾,我怕什么啊。”杨长峰笑道,“不过,这位胡总可不能现在就带进去,留着他还有大用呢。倒是这几位明星,哦,还有这几位‘友邦人士’,可能他们需要进去住一段时间。”
有组织照顾的感觉,真踏马的好!
杨长峰心里想着,拉着队长到旁边嘀咕一阵,队长点点头:“放心,这是一场反侵略战争,你们在经济上拼命,别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办,咱们中国人是有志气的,再打一次反击八国联军的战争都没问题!”
胡一坤急了,喝道:“你们居然敢官黑勾结,我要去告你们去,我可听到了,姓杨的是什么天狼,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队长笑的很和蔼,看胡一坤的目光像在看傻子:“这还要你说?我们早就勾结起来了,这你都不知道?”
黑脸一放,队长看看那个女人,不屑地轻哼一声——这家伙可不是市局重案组的,他是总部下来的,带着市局的人随时待命,对那个女人的事情,人家心里比杨长峰都清楚——他淡淡道:“这位女士,你也是国际友人,你倒是说说,一个代号能说明什么,你们前任总统还代号观海呢,真给我们送过机密文件吗?”
张保德不知怎么的,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是真感慨万千,什么时候居然有国家给我张保德撑腰了,我张保德什么时候竟然值得国家给我撑腰了?
可这种感觉,那是真的好啊,让人心里有一股热潮涌动着,有一种三九天也敢穿着大裤衩去江滩上狂奔十二个小时的激情在澎湃着,大概,这就是“厉害了,我的国”吧。
奥观海的这个梗,基本上够人谈一天的了。
可那个女人没敢笑,更不敢哭。
她完全明白了,他们的一切行动人家都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还准备好了一张大网在等他们出现呢。
想想东太前几次的出动,每一次都会灰头土脸地滚回大洋彼岸去,那个女人懊悔了。
怎么一冲动就答应了东太的派遣,成了他们侵略这个绝对难以撼动的国家的急先锋了呢。
现在好了,她被盯上了。
还想着回国,回个屁!
“我,我……”她嗫嚅着,有一种马上逃离的惶恐。
队长轻蔑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怎么跟你的上司说,相信你自己能想出一套说法来。”
押着那帮洋大人,还有那几个裤子湿漉漉的明星,人家施施然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