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陈艾佳笑道:“好了,该让你知道的,都已经明确告诉你了。对了,他们现在没有第二个孩子。”
她的意思就是,她就是老陈总和李阿姨唯一的孩子,这是把自己放在女儿的角度的一句话。
可这话听在那个女人耳朵里,味道顿时就不一样了。
她冷笑一声,似乎很好心道:“那可不一定,人家有没有私生子,怎么会告诉你。”
陈艾佳皱皱眉,很快明白了那个女人的意思,不禁笑道:“可能对于你们来说,这点家产很重要,可在我们心里,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不会要走,想要的话,那我也不会舍不得给,这些事情,你这辈子都不会懂,所以你一直在逐利,有好处就会倒贴,没有好处就会毫不犹豫地丢弃,我很想知道,你这辈子就不会惭愧吗?”
顿了顿,陈艾佳又道:“我知道,对你来说,后悔是肯定的,毕竟数百亿资产的阔太,要比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给别人打工的日子强的多,但你没机会了,所有的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的。”
那个女人恼羞成怒,道:“我会稀罕?”
“是啊,你会稀罕,很稀罕。”陈艾佳给自己泡茶,她现在不怎么喝咖啡了,对茶倒是情有独钟,前两天,安雅从网上*了一点极品铁观音,味道本来有点苦,陈艾佳以为自己会不喜欢,没想到喝了两杯,每天早上没这点香茶,她还真无法全情投入工作中去。
很优雅地泡着茶,陈艾佳看了看那个女人,她很愤怒,感觉自己受到侮辱,可她到底还是无法在陈艾佳面前假装根本不在乎。
原本在她心里就已经够懊恼的了,没有人知道当时听说老陈总手握数百亿的资产,她当时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这才多少年啊,几年的时间,怎么就那么有钱了呢?
她知道老陈总永不可能原谅她,所以她没敢回来,现在听说老陈总不管公司的事情了,陈艾佳才是真正的老板,她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给外国人打工,哪有在国内工作好,人家根本不相信中国人。
而在国内给人打工,哪能比得上做个阔太太好。
当然,她心里的想法是,作阔太太也不好,要成为自己手里掌握数百亿资产的人,没错,她就是冲着陈氏集团回来的。
深深呼吸几口气,她提醒陈艾佳:“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再视我为仇人,我可不会帮你,有的时候,国际力量有多强大,你是想象不到的。”
真的很想告诉她,她那个破公司的行动已经被察觉了。
可不能告诉她,她是敌人,是带着叵测居心来的敌人。
这种关系真的,嗯,很让人郁闷。
陈艾佳抿着热茶,淡淡道:“我知道,索罗斯的东太公司说要卷走哪个国家的血汗钱就能卷走,但我更知道,全球唯一几次打败它的,只有我们中国。我相信,来一千次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这里,不允许他们来撒野。”
“是吗?”那个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道:“如果政府不介入呢?”
“你的意思是,会收买一些人吗?”陈艾佳更放心了,也笑了,笑的很轻蔑,道,“放心,当年千万伪军也没帮东洋人做成的事情,如今几百个几千个卖国贼就能没有能力把这个国家卖掉了,相信我,你会亲眼看到他们和你们一起上断头台。”
那个女人忽然打了个冷颤,似乎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陈艾佳已经知道一切了。
这不应该,她不可能有那么灵敏的感觉的,她才多大,能有什么本事?
陈艾佳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太容易引起那个女人的警惕了,她下了逐客令:“好了,说了这么多,该了解的你都了解了,你可以离开了,我还有工作。”
“你的……”那个女人想试探陈艾佳对她的忍耐极限,她想提出对陈艾佳的婚姻的批评,借此达到插手陈艾佳的个人事情的目的。
一切接近,都开始于不信任,她知道,现在就想伸手陈氏集团公司的事情,那是要被陈艾佳当机立断轰出去的,但她可以利用她的特殊身份,先从个人的事情开始管。
毕竟,她认为陈艾佳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当年怎么能那么舍不得。
陈艾佳冷冷道:“我允许你来看望我一次,作为让你知道你的愚蠢无耻有多错误,但无论我个人事情,或者公司事情,你敢说一句话,我让你在国内没有立足之地你信不信?”
那个女人不以为然。
她可是归国华侨。
陈艾佳冷冷道:“我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叫专业杀手,或者说,叫雇佣兵,我相信我还是有那个资格让他们出动的,你说呢?”
那个女人脸色一变,心里打了个寒颤,她可不知道陈艾佳连‘黑金’杀手出动的事情都知道了,她只知道,那帮人要钱不要命,陈艾佳完全可以随便丢出一点骨头就让他们干掉陈艾佳不愿意看到的人。
很明显,他们三个人,完全可以成为陈艾佳猎杀的目标。
“你就这么恨我?”她懂得自己的优势,马上变得楚楚可怜,有点哀求的意思,道,“难道连我回国发展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陈艾佳微笑道:“不,我不恨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家庭。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如今的陈家,恐怕一定会鸡犬不宁,而你滚蛋了,我们的日子就走上正轨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我只是厌恶你,看见你就恶心,这够了吗?”
这么一说,陈艾佳自己都觉着不应该恨她,是,为什么要恨?
如果她在,以她的本性,家里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她的那些娘家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人,有这些人搅和,陈氏不可能发展到今天,她一直不理解的是她父亲为什么当年会忍着那些人,到现在还忍着,如果现在是不屑一顾,当年为什么就完全任由那帮人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