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戏谑的看着慌张不知所措的梁清瑜,梁清歌早就识趣的溜走了,三王爷顺势坐到梁清瑜的身边。
“……”梁清瑜羞红了脸,正像鸵鸟似的把涨红的脸都快要埋在石桌下了。
三王爷把害羞的梁清瑜挖出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我爱你。”三王爷深情的看着梁清歌的眼睛,眼里**裸的爱意,快要将梁清瑜淹没,她在三王爷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得忘了该如何回应,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
三王爷叹息的将呆愣的梁清瑜拥入怀中,在她红唇上交换一个甜蜜的吻。
梁清瑜嫁给他时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孩儿,还是生了赵谦才进行笄礼,现在也才十六岁,孩子都一岁半了,对于情爱自是没有三王爷了解得透彻,被这么表白,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脑子也跟着转不过弯来了。
“不是骗我的吗?”梁清瑜把头埋在三王爷的怀里,闷生闷气的问他。
梁清瑜兴许因为儿时被梁清灵欺负又被下人们冷眼相对的经历,她骨子里有种自卑,总是趁她不备跳出来四处横行,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摧毁。
“真的。”三王爷听出她语气里的卑微,他轻柔的回答她。
他的心早在见她第一面那时就交予她,对梁清歌不过是一时惊艳想要把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直到见到她,那才是真实的听到自己内心那璀璨烟火绽放的声音。
“我也爱你。”梁清瑜主动的亲了他的脸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贴近,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织着,梁清瑜害羞得满脸绯色。
远处的梁清歌自觉的带着两个小孩子往湖边走,给互述钟情的两人留出属于他们的空间。
钱乐和安宇拜了堂之后,钱乐被送到新房,他留下来应酬着满堂宾客,他今日觉得他迎亲的场景似曾相识,可这满堂宾客的画面却异常陌生,安宇喝了不少酒,踉踉跄跄的往那钱乐在的洞房走。
人生三大幸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安宇也算是完成人生中的三大幸事之一,可他没有任何喜悦感,想到钱乐下蛊让自己爱她得的事,心中苦闷,连带着生出些恶心。
钱乐正期待的坐在大红色的床上,等着安宇掀盖头、合卺,可左等右等,就是迟迟等不到安宇,不禁心浮气躁。
安宇坐在洞房前院的凉亭里,任由身后的丫鬟催促就是不愿进那洞房去。
“老爷,您这是何意?”一旁的老嬷嬷倒是看出安宇的不情愿,可这礼成了,本来他们两就是老夫老妻只是补办个婚礼,怎么这安宇却十分不高兴?
这府里的下人多是安宇刚请不久,只知安宇和钱乐是夫妻,其他云云尔尔却知之甚少,看安宇这番模样,只当他喝醉发酒疯。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安宇挥挥手示意站在身后的丫鬟们退下,大家面面相觑,只好默默退下。
梁清歌从三王府回到安府时,夜幕降临,她和尹爵勋正讨论着三王府的晚膳菜品如何,母子俩似乎心情很好。
“妈呀!”梁清歌一进门,发现屋里坐在个浑身酒味的酒鬼——安宇。
“他怎么在这?”尹爵勋对安宇的出现也是大吃一惊。
“洞房花烛夜跑到我房里作甚?”梁清歌慢慢靠近安宇,试探的推趴在桌子上的安宇。
“清歌,你回来啦!”只见安宇从桌上猛然的抬起头,双眼迷糊中带着懵懂的看着梁清歌。
“?”梁清歌对安宇这反应很是困惑。
“不是,你今天大喜之日,不在家和钱乐卿卿我我,跑来我房里?”梁清歌倒了杯茶水给安宇,拉了个椅子坐下。
尹爵勋自觉的爬上旁边的椅子,等着听安宇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安宇的记忆停留在,他坐在院里想吹吹冷风醒醒酒,醒来就看到梁清歌和尹爵勋母子俩了。
“……看来喝高了,那我找人送你回去。”梁清歌想着让门外的丫鬟通知管家备马车送安宇回府。
“我不想回去。”安宇兴许是醉得厉害,他竟然和梁清歌撒娇,梁清歌听到安宇撒娇晃神以为她的安君逸回来了。
“你大喜之日不回去陪你娘子,搁我这待在传出去多难听?”梁清歌忍着锥心之痛,劝说安宇回家。
她多想任性不放他走,可他如今心里没有她,留下又有何意义!
梁清歌不想空留住他这个人,得不到他的心。
“我娘子不是你吗?”安宇那因醉酒而蒙上雾气的双眼正湿漉漉的看着梁清歌。
“我,我以前是你娘子,现在不是了。”梁清歌被安宇的话击溃,说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出来。
安宇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你怎么哭了?”安宇委屈的像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的擦拭着梁清歌脸上越擦越多的泪珠,他突然凑过去笨拙的想要亲掉那些滚烫的泪珠,梁清歌被安宇突然放大的脸吓得忘了哭,两人就像石化一般保持着怪异的姿势。
看戏的尹爵勋不情愿的被碧羽带去洗脚回来,看到这副奇怪的场景,以为是安宇欺负梁清歌,他生气的冲过来捶打安宇,嘴里还振振有词,“你是坏人,你欺负我娘亲,你是坏人。”
“少爷,少爷。”碧羽拉着尹爵勋,不让他靠近安宇。
梁清歌回神推开安宇,轻咳掩饰两人尴尬的氛围。
安宇面对尹爵勋的指责,更是委屈的看着梁清歌,她一个头两个大,这人怎么喝醉了那么能撒娇卖萌,她心软的帮安宇说话。
“勋儿,他没欺负娘亲,你先回去睡觉好不好。”先解决小的再解决大的,梁清歌耐心的哄着小家伙。
“好,娘亲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叫勋儿。”尹爵勋对着安宇摆出一个最近刚和张灏景学的武功姿势,眼神警告安宇不要欺负他娘亲。
“嗯,娘亲有事就叫勋儿,勋儿快跟碧羽姨妈去睡觉。”梁清歌总算把小家伙哄去睡觉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醉醺醺的安宇,瞬间头大。
“安大夫,你该回家了。”梁清歌柔声的哄着不愿离开的安宇。
“这里就是我家。”安宇双眼无辜的看着梁清歌。
梁清歌无法反驳安宇的话,对这里是你的家,可是这里是你名字叫安君逸的家,而不是现在叫安宇的家。
“清歌,我想你了。”安宇说着就把梁清歌揽入怀里,“呲!”安宇刚把梁清歌抱在怀里心就开始剧痛,瞬间浑身冒冷汗,额头的汗就开始汇聚成珠。
“你怎么了?”梁清歌能感觉到安宇发颤,她担忧的问。
“没事!”这剧痛让安宇醒酒了,他不舍得松开梁清歌,死死的抱紧她,不管那快要痛得他晕厥的蛊毒。
安宇松开梁清歌,他捧着她的脸,亲吻她那粉红的唇瓣,他脑海里那些零星的片段在电闪雷鸣间慢慢组合成完整的画面。
他越痛越清醒,所有被丢失的记忆如洪潮般汹涌澎湃的席卷而来,关于他和梁清歌相识相恋的林林总总都如同那皮影戏在他脑海里来回演绎。
他啃咬着梁清歌甜美的唇瓣,恨不得将她吃了。
“安宇,你怎么了?”梁清歌感觉安宇把身体的重量移到她身上,她吃力的支持着安宇,让两个人不至于摔倒,安宇因记忆回笼,脑子疲惫,加上心痛,整个人虚弱的靠在梁清歌身上。
梁清歌唤了安宇几声没有回应,她吃力的把安宇扶到椅子上,让他坐好后,梁清歌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她俯身观察安宇痛苦的表情,看着他虚汗不停的冒,她班门弄斧的给他把脉。
安宇脉象奇怪,梁清歌学艺不精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只好打了盆热水帮他擦脸。
梁清歌端起脸盆时,看到盆边有张纸条,她好奇的打开,里面是关于**的症状描述,梁清歌结合刚才安宇的反应,答案呼之欲出,她不可置信的捂嘴。
安宇中了**,没想到钱乐竟这般狠毒,为了把安宇留在身边,不惜与那西域巫师求来这可怕的**。
梁清歌心疼的看着因**发作而晕厥的安宇,她又不敢抱他,害怕他痛,只能站着一旁干着急。
梁清歌叫来两个家丁把安宇抬到书房侧室的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梁清歌想到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医书,或许有解**之法,她搬来梯子一本本一页页翻找解蛊之法。
天蒙蒙亮,梁清歌旁边堆起高高一打医书,她揉了揉整夜未得到休息的双眼,打了个哈欠。
“没用的,这些医书里没有解决方法。”安宇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梁清歌闻声回头,只见他披着一件披风,抱着双臂,脸上是她看不明的神色。
“你醒了。”梁清歌赶忙起身想要扶他,又怯怯的收回手。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中了**?”梁清歌试图打破她认为尴尬的气氛。
“前段时间。”安宇就这么站着与梁清歌保持距离的说话,他该回去了,在没有解除**之前,他靠近梁清歌只会像今天这样痛晕过去,还给她添麻烦。
“那你找到解蛊的方法了吗?”梁清歌紧张的问安宇。
“嗯,找到了,不过我不舍得伤害她。”安宇神情冷漠与之前喝醉那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