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还不快吃啊,你看看你还磨磨蹭蹭站着干什么啊,来,先把这碗乌鸡汤喝了,然后好好的吃饭,更不能挑食知道吗?”红姐盛了碗米饭放到夏伊面前才给自己盛。
夏伊坐在餐椅上听话的拿起红姐盛的汤也不用汤匙就那样拿着碗喝起来。
“红姐,我给你也盛一碗,你做的乌鸡汤别说还真好喝,一点都不腻,味道特别鲜美!”夏伊说着就要站起来给红姐盛乌鸡汤。
“别动别动,你呀,就别管我了,照顾好你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错了!”红姐制止了夏伊的动作后给她又盛了碗乌鸡汤道:“还有啊,这么有营养的东西还是你喝吧,养的白白胖胖的,而我吗,可是要保持我的身材,下午怎么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呢!”
夏伊手里拿着红姐给她盛的第二碗乌鸡汤,也就是她说的所谓“油腻的东西”,抽抽嘴,那她现在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呢?
“呵,夏伊,真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呢,怀孕的你难道还担心变胖吗?”红姐好笑的看着夏伊,“哈哈,伊伊,没事,你就算胖了那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幸福肥,不用担心、不用害怕,更不用纠结,你知道的,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
夏伊瞪了红姐一眼,无奈又抓狂道:“红姐,你知不知现在的你真的真的很欠揍啊!”说完像英勇就义般就要将碗里的乌鸡汤一饮而尽。
“等等!”
“干嘛呀!”夏伊停下喝汤的动作幽怨的看着眼前悠哉悠哉吃素的红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饮而尽,可却被她打断,换谁也很幽怨的,她面前的是什么~~水果蔬菜沙拉,而她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乌鸡汤,糖醋鱼、蘑菇青菜、糖醋排骨……
红姐看了眼她还没动筷子的白米饭,不怀好意的道:“你把这碗汤喝了还怎么吃饭啊,所以,你懂的我为什么让你等等,就是让你先吃饭,吃会了再喝汤,不然等你两碗汤下肚还怎么吃饭啊!”
“那你干嘛还给我盛了碗汤,盛来了给我又一大篇理论,真是的!”话虽这么说,但夏伊还是听话的吃起晚餐来。
等吃完晚餐,夏伊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幽怨的看着收拾桌子的红姐,她想帮她收拾下碗碟都不允许,不得已她只能站再来在房子里走走消消食,不然她相信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变“圆润润”的。
“碗洗好了?”这么神速吗?红姐进厨房还没有三分钟吧!
红姐走过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后才回答在客厅站着的夏伊,“明天阿姨帮我们做早餐的时候会来收拾的,所以,今晚的碗不用洗!”
“所以说,今晚的晚餐也是阿姨做的喽?”待看到红姐点头,夏伊也坐在红姐旁边认真的看着她道:“红姐,我需要和你认真的谈一谈!”
红姐也不看电视了,转过头看着夏伊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呢!
“你说,我在听!”
听完红姐话的夏伊从沙发上站起来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红姐,与其说谈,不如说抱怨了,“红姐,我是名孕妇!”
“我知道啊!”红姐看着夏伊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
“我吃饭时,你能不能和我吃一样的,不要搞特殊化啊,你这样,我心里会不平衡的!”夏伊嘟着嘴,她知道她的要去不合理,但是看着她大鱼大肉而和她共餐的红姐吃着蔬菜水果沙拉,再怎么说,她心里也是很有落差感的。
红姐看着夏伊委屈的表情突然想起护士和她说的,孕妇会随着孕激素还是什么激素的增高经常会出现一些性情反常甚至无理取闹的行为,譬如大晚上非要吃一样东西,老公不出去给她买她就要闹腾,所以,她要有心里准备。所以,现在的夏伊已经提前进入那个阶段吗?!
夏伊,我不是你老公啊!还有宁孟,这份原本属于你的幸福烦恼竟然如今让我来承担,有朝一日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好吧,那我以后和你吃一样的,可以吗!”红姐无奈的语气犹如哄小孩一般,“快坐下吧,来我们看看综艺节目,怎么样!”
夏伊摇头。
“那你想怎样呢?”红姐颇为头疼的看着夏伊,不知道这妮子又要干什么呢!
夏伊目光炯炯的盯着红姐,不知道灵感一闪又想到什么新点子了,只听她一本正经道:“红姐,晚晴说前三个月的胎教尤为重要,所以,她经常会给她的宝宝弹钢琴,但是,失忆的我别说谈钢琴了,就连个完整的琴谱也不记得了!”
“所以呢?!”红姐看着夏伊等她的下文。
夏伊忙又坐会到红姐旁边兴奋道:“所以,红姐姐,你来弹,好不好,像你这样的美女再弹着优美动听的钢琴曲,那简直是视觉和听觉的享受啊!”
红姐听着夏伊恭维的声音,说实话,从小到大,他人的恭维之言她不知道听了多少,可只有夏伊说的才会让她不会觉得不耐烦甚至恶心,甚至愿你听她的话去做,看来她也是个唯心主义的人啊!
“走吧!”红姐拿起遥控关掉电视后,两人来到一间雅致又有情调的书房,只见里面的书房,被各种颜色的轻纱分为几个间隔,里面分别有书房、琴房、舞蹈房、健身房等等。
夏伊不是第一次来名为“约阁”的房间,但每一次来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震撼和享受,这次来亦然。
她第一次来就问过红姐为什么称它为“约个”,她记得当时的红姐是这样回答的:“‘约阁约阁’,我的意思很简单也很纯粹,意思就是你进了这间房后,你一个人可以同时约书房、舞房、琴房、健身房什么的,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一个人待在这里和你自己约会,沉淀自己的同时也去可以让他们带给你另类的体验。
但她这次还想问问她,为什么会用这些轻纱将她们隔起来。
当两人进入“约阁”的琴房时,夏伊终于又开始发问了,“红姐,你当初为什么会将它们用轻纱阁隔起来呢?”
红姐坐在白色的钢琴前,看着钢琴上的黑白分明的琴键,为什么将这里布置成这样,不过是因为记忆中的那个人曾这样给她设计过比这个还大的“约阁”。
只是记忆中的那个“约阁”,此刻早已人去楼空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或者,那里的主人早已被他换了人,里面不知道又住着怎样的人在里面,体验着“约阁”带给她的不同体验,沉沦在那个人编制的童话里,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悟,像她一样早日回头是岸!
“红姐,红姐,红姐……”夏伊看着坐在钢琴旁的红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叫了她那么久都没唤醒她,仿佛入定的仙女一样,挺直的背脊,纤长皓白的鹅颈,还有她飘飘然的长发,一身的仙气,美的给人以距离感。
夏伊也不叫她了,索性自己转起来,穿过热情的红色轻纱独自来到舞房,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她看着披着披肩的自己,微微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待看到她脸颊上浅浅的酒窝,突然她好像她的小喇叭和小石头,她的小喇叭也和她有着一摸一样的酒窝,而小石头则长得更像宁孟一点。
晚餐后的他们在干什么,是在玩益智的积木玩具还是在练习走路呢?
与此同时,伊人别墅的小石头和小喇叭既没有玩什么益智的积木玩具也没有在练习走路,而是一块在玩“骑大马”游戏,客厅趴跪在地上为孩子充当大马的宁孟,此刻听到小石头和小喇叭“咯咯咯”清脆的笑声时,白日里找不见夏伊的心累情乱在孩子们“咯咯咯”无忧无虑的笑声中得到安抚也得到止痛更给了他动力。
伊伊,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画面又转回到“约阁”,只见刚刚还一动不动的红姐,此刻十指灵活的在钢琴上跳跃着,走出一串串悠扬动听的钢琴曲,似在述说又似在告别,好像所有的情绪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又好似在回望某一段已经发生的被称为“过去”的故事。
一曲完了,红姐似乎还在沉浸在钢琴曲的曲意中,低垂着头让人看不真切。
夏伊走到红姐旁边打破了她的追忆,“红姐,这是什么曲子,我好像从没听过!”
红姐点点头,不在意道:“这是一位故人所作词我谱曲的,市面上并没有这首歌,所以,你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那它叫什么名字啊!”夏伊觉得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曲子,什么故事她不想多问,但问一下曲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红姐自嘲的笑了笑,毫无任何感*彩道:“曲名吗,呵……就叫《约歌》,约歌约歌,寓意为这是两个人彼此之间的约定,为他们约定而谱写的歌!是不是觉得挺浪漫的?”
夏伊点点头,“听起来挺浪漫的,但是浪漫最后必有隐忧,这是我多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