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孟翻遍国内每个角落仍旧没有夏伊踪影的同时,国外的一家私人医院,昏睡了长达三个月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病床上女子刚刚睁开的眼睛,仿佛刚刚出生的婴孩,不谙世事却又好奇交加,还有丝丝缕缕的疑惑。
病房外,皮鞋碰撞地板的脚步声清晰的从楼道传来,不久,病房的门悄然推开,仿佛怕惊到里面的人似得。
门推开后,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震惊又惊喜的看着病床上正向他看来的女子。
“你醒了!”
男子快速奔向女子病床,小心翼翼问道。
原本懵懂的女子看到眼前的男子时,大脑闪现出有规则又记忆深刻的画面。
记忆中,她看见她和他在一起的记忆画面:他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确立恋爱关系,一起背对背坐在校园听音乐,一起手牵手压马路,一起……
“老公。”
女子吃力的从病床上站起来,一把抱住眼前的男子,仿佛思念成疾又怕幡然失去。
男子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可心跳却仿佛沸腾的热水,波涛汹涌,仿佛要冲出体内。
只听他战战兢兢又不敢置信轻声问他怀里的女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女子嘟嘟嘴不满道:“老公呀,你怎么这么呆呀!”
女子说完放开男子,不成想却峨眉轻皱,痛呻出声:“呀,痛!”
“别动,你身体刚刚好,别乱动!”
男子紧张又温柔的将女子放在病床上。看女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禁纳闷道:“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女子摇摇头,疑惑又不安道:“老公,我是谁?还有,我,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男子第二次听到“老公”二字,再也不能保持冷静,表面虽然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惊涛拍岸,医生不是说,醒来可能会失忆,但为什么,失忆但为何会喊他为老公。
“老公,你叫什么名字啊?”
正在男子疑惑时,病床上的女子又出口问道,一副天真烂漫。
“我叫秦越……但你不能回答我,你为什么叫我老公?”
视线走进,原来病床前的宁孟,正是WT市的秦家少爷,可现在的他,那还有桀骜不驯和不羁,有的只是醉人的温柔和令人沉醉的似水柔情。
而病床上的女子却有种夏伊一摸一样的面孔,只是眼睛却是更为灵动和澄澈,就如刚出生的婴孩,不染一丝世俗,犹如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
和夏伊外貌一模一样的女子想了会摇摇头,委屈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你是我老公,我俩青梅竹马,一起上小学,初中,嗯,还有大学,我们会一起坐在校园听音乐,还会穿着情侣装一起去压马路……”
她详细的细数着脑海中的画面,但却有先后顺序,就好像所编写的程序一样,有序极了。
青梅竹马、一起上学,一起在校园听音乐,床情侣装压马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这,这明明是她和,和那个男人的记忆,可为什么男主角会变成他?
“你还没回答我叫什么呢?我回答了你所有问题,可你都不会的我的问题!”
“咕咕咕咕……”
正在女子眨巴着她灵动的大眼睛控诉秦越时,肚子却很不配合的咕咕大叫。
“伊伊,你饿了,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
秦越说完也不等她会答,快速离开,好像她多饿似的。
“伊----伊?”
伊伊,伊伊,伊伊是她的名字吗。
女子苍白的唇色还有额头上的纱布,以及露在外的皮肤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都表现着她的虚弱,默念了几遍“伊伊”后又继续昏睡过去,不知是饿的还是体力不支。
而离开病房的秦越,却没有离开去找食物,只见他满眸纠结又挣扎的盯着手机。
眼睛死死盯着通讯录里的“宁孟”二字,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秦越做了多激烈的心理斗争,只见她额头的汗滴犹如女子伤心痛苦的泪滴,接连不断。
秦越站在走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最后屏着呼吸点开通讯录“宁孟”两字,然后点开右上角“编辑”,大拇指隔着屏幕上滑,滑到底部,想也没想再点“删除联系人”,却不想弹出两栏选择框,一栏为“删除联系人”,一栏则为“取消”。
秦越手顿了顿,视线从手机转向他刚刚出来的病房,选“删除联系人”还是“取消”。
如果选择“删除联系人”,那么他将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人儿,从此,他就可以为她遮风避雨,呵护她,爱护她,不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可如果选择“取消”,那么,注定他和她从此再也不会有在一起的机会。
可,夏伊明明爱的是宁孟,他是不是应该放手而成全她,可是……
不,不可以,他做不到成全,他爱她,也许从高中第一次见那个总爱迟到,下课就趴桌子上睡觉的她时,他就不可自拔的爱上她了,或者更早。
她是他的,指腹为婚,还未出生她就是他的,他相信,他们只是在生活的茫茫人海中走散了,所以才会分开,她才会爱上宁孟。
而这次,肯定是老天给他们的机会,要不然,她受如此重伤,明明失忆了,不记得她叫什么,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却知道他是她老公。
秦越突然笑了,释然又坚定,杀伐果断的按下“取消联系人”键,从此她是他秦越的,而她与宁孟只是“浮生一梦”。
当女子再次醒来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的,只见此时的她眼睛还未睁开,鼻子却可爱的嗅个不停。
“好香啊!好饿啊!”
再睁开眼便是这两个感叹。
秦越好笑的捏捏她小巧又坚挺的鼻子,端过皱喂她:“意思说你好久没进食了,最近几天先吃点流食。”
“不管是什么,先吃点,饿死了!”
也不等秦越喂,自动接过秦越手里的温热的文雅的狼吞虎咽。
待半碗粥下肚,她才有力气说话:“你之前说我叫伊伊是吗?就是那个‘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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