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黄泉
齐殃听到如此解释,鼻腔之中有再次传来浓郁道极点的香气,再也忍受不住,双手捧起瓷碗,声音中充满了贪婪的意味道:“孟婆汤如此甘美,待我痛饮,好去投胎。”
“且慢。”苍老的声音再才传来道:“你既无泪给我,有什么好东西压棺陪葬,就拿出来吧。”
齐殃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随即大声的呼喊道:“一介武夫,两手空空,身无长物啊!”
“哦,那你怀里是什么?”
一道光影闪过,一个玉质的凤钗出现在老妪的手中,看到凤钗后齐殃脸色大变,赶紧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随即眼神中尽是杀意,怒声道:“唯有此钗,不能与尔。”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大笑响彻整个客栈,声音不同于之前的苍老,这笑声清脆透耳,仿佛玉珠坠地争鸣,让人听之心生无限的欲望。
下一刻屏风凭空飞起,屏风后的人影也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屏风后乃是一件宽大的木椅,引人目光的却是木椅之上的人,身穿白色宫装,一头青丝垂地,肤如凝雪,玉臂雪肤,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0??2
女子斜躺在座椅之上,手中捏着凤钗,一副清冷而又惹人爱怜的美景出现在众人眼前。
整个大厅之中不论男女,不论老少,看着女子,一时间竟然陷入沉寂之中,每一个人都被女子的容貌所吸引。
就是刚刚好满是杀意的齐殃这个时候也悄然间没有了杀意。
李毅心中了然,这个应该就是孟婆了,好一副美丽的容颜,不愧是被评价为‘具殊色’的美誉,果然名副其实。
孟婆将凤钗随意的插在自己的发髻之中,右手一挥,桌面上凭空出现一副竹简。
“冥府有阴阳卷,阴卷册尔生死寿夭,是天命。”
“我这一卷,是阳卷,载人一生功过。”
“竹简无字,待尔书成。”
下一刻,本是无字的竹简凭空中显化一道道字体,铺满整个竹简,孟婆看着竹简的字冷笑一声继续道:“此卷记载,尔与战场之上杀三十七人。”
齐殃听后却是一脸的骄傲道:“吃兵饷的,哪有不背人命的道理。”
“哦!”孟婆继续说道:“七年前你解甲归田,却有为何杀了邻村一家老小,十数人呢?手段残忍,放火烧宅,逃逸至此吧!”
“这凤头钗乃是那家主母之物,为何却在你的手中。”
齐殃此时却是脸色阴晴不定,双目之中一会杀意沸腾,一会却又泛起淡淡柔情。
“这凤头钗是我的,出征前我卖了耕牛,请个顶好的金匠打了这钗,赠与阿凤。”说这些的话的时候齐殃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好似自己有回到了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那个年龄。
“那阿凤就是这家主母了?”
再次说到这个名字,齐殃眼神中尽是悲哀之色,“阿凤说,待我归来,便于我成亲。”
孟婆突然间仰天大笑起来,口中嘲讽道:“可是她没等你呀!七年前阿凤一家死于非命,到了冥府告了你状,你入不了轮回了。”
齐殃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震,心中一时悲从心来,眼角一滴眼泪飘然流下,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滴入桌面上的那碗孟婆汤。
众人都在看着齐殃与孟婆,唯独李毅在看着那碗孟婆汤,随着眼泪的滴入,整个汤水好似加入了化学反应剂一般,本来深邃恍若星光的孟婆汤突然间变得平淡起来,就像是凡间一碗普普通通的汤,但李毅却是心中猛跳,好似看到了极为恐惧的东西一般。
“与其在这无边的炼狱中受尽折磨,不如,我便,吃了你吧!”
下一刻眼前哪还有什么貌美的女子,一直黄色巨蛇出现在眼前,巨蛇身长数十丈,通体好似黄玉,脊背上却是黝黑的盔甲,仔细看去,那哪是什么盔甲,乃是天然生成的骨骼,有点类似于科幻世界的外骨骼装甲一般。
“啊~”
巨蛇大口一张,将齐殃一口吞下,李毅身边的众人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是满脸的惊恐,大喊大叫中快速的朝着客栈之外奔袭,顷刻间孟婆庄再次变得冷清起来。
孟婆轻轻的擦了擦嘴唇,好似弱女子一般惹人爱怜,但谁又知晓这孟婆真身乃是如此之大的巨蛇。
“哟,竟然还有一个不害怕的?”孟婆这个时候也看到了一旁的李毅。
就是小女孩三七也是好奇的看着李毅,毕竟看到自己母亲显露真身之后还能如此淡定之人,就是经常来这里的鬼差也是极少数。
李毅上前一步,对着孟婆拱手行礼道:“李毅见过孟婆。”
李毅的行走伴随着一股清风,清风划过,孟婆突然脸色大变,猛地将三七护在身后,口中厉声道:“你是生人。”
李毅没有否认,大方的点了点头道:“我是人。”
“黄泉乃是冥府关隘,生者不可擅入,你可知,一入黄泉,便无归路,你想死无葬身地吗?”
“在下既然来了就无惧此间种种,”李毅低头轻声说道:“在下此来就是为了寻找孟婆而来。”
孟婆声音再次轻柔起来,整个人慵懒的躺在一旁的木椅之上,口中糯糯的说道:“哦!找我的,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想要来找我孟婆。”
李毅轻笑一声继续道:“那过不了多久应该还会有人来找你。”
孟婆突然将身影一闪来到李毅身边,整个人轻轻瘫软在李毅怀中,好似一只美女蛇一般在李毅怀中轻轻蠕动,惹得人口干舌燥,欲念飞起。
李毅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升起欲望乃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心中却有一股冰凉扫过心中,好似大雨倾盆,顷刻间将一身的欲望浇得的熄灭,那是前身的执念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