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尚燕清的指引,李付安分别去找了那些跟他在一起喝过酒的高级官员,结果却碰了一头的血疙瘩。
没有一个人答应替他捞人。
相反,大家都在纷纷追究他冒充刘三石的事情,有人甚至说要把他送进局子里去。
一时间,李付安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时候他才醒悟过来,他是上了尚燕清这个骚货的当了。
尚燕清这是要把他从省城撵出去啊!
那几天,李付安吓的连门都不敢出,整天蜷曲在办公室里。可周志业他们总得想办法捞出来啊!
不把他们几个捞出来,事情恐怕会越来越大。
李付安实在是没招了,只好打电话向姜易民求援。
“姜书记,出事了!出大事了!”
姜易民很烦李付安这种一惊一乍的样子,皱着眉头对着话筒喊叫:“你别咋咋呼呼的行不行?出什么事了?”
“姜书记,不好了!周志业副书记,王根发副部长,刘子欣副主任,全都被警察给逮起来了,你快来救救他们吧!”
“警察因为什么要逮他们?”
李付安当然不能说他们干了那种事,那样说,姜易民不见得会到省城来。
他只能使用惯用的伎俩,把问题一股脑推到刘三石的身上。
“肯定是刘三石捣的鬼,他让警察把周志业副书记他们逮起来,目的明显是要阻止对他的深入调查。姜书记,刘三石这家伙实在是太歹毒了。”
姜易民有点纳闷:“刘三石不是不在省城吗?他是怎么捣的鬼?”
李付安说:“他是不在省城,可这家伙在省城的关系网厉害啊!只要一个电话打过来,不是想逮谁就逮谁啊!”
“马勒戈壁!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姜易民气的爆了粗口,“你在省城等着我,我立马过去。”
姜易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了省城,带上李付安直接杀向了花园路派出所,进去就跟花园路派出所的所长陈自强拍桌子。
“你立马把我的人放了,要不然,我给你没完。”
一开始,陈自强还真被姜易民的气势给吓唬住了,还以为他是何方神圣呢,便陪着笑脸问了一句:“请问您是···?你想让我把谁放了?”
“我是夏州市市委副书记姜易民,我让你立刻释放我们夏州市的纪委副书记周志业,组织部副部长王根发,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刘子欣,并向他们赔礼道歉。”
陈自强差一点没气乐了。
“卧槽!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蜡头呢!原来是夏州市的市委副书记啊!卧槽!夏州市市委副书记?你算是哪门子的阿拉伯神灯?再冲着我咆哮,信不信我把你也逮进去?”
“你逮一个试试?”
姜易民没敢再拍桌子,只是使劲的冲陈自强梗脖子。
陈自强当然不会吃他这一套了,冷着脸冲他喊道:
“姜副书记是吧?你还好意思舔着脸来派出所捞人?换成是我,就先回去把手底下那些人的思想品德整顿好了,培养了一群骚狐蛋,你还好意思过来捞人?”
“你给我说清楚了,谁是骚狐蛋?”
姜易民虽然还梗着脖子,但说话的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他听出来了,周志业他们并不是像李付安说的那样,无缘无故被逮起来的,这里面好像有事。
陈自强说:“你们夏州市那几个书记部长主任什么的,全都是骚狐蛋。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一天到晚不想着好好为人民服务,就想着钻女孩儿的布拉门,这不是骚狐蛋是什么?”
“他们钻了女孩儿的布拉门?你有证据吗?”姜易民明显有点怂了。
陈自强朝门口的警察挥了挥手,说:“小苗,你把周志业王根发和刘子欣的审讯卷宗拿过来。”
不大一会,小苗就把卷宗拿了过来,双手给陈自强递了上去。陈自强没接,甩甩头看向姜易民。
“你把卷宗给他,让他好好看看,他培养出来的干部是不是骚狐蛋。”
姜易民接过卷宗一看,顿时就傻了眼。
审讯记录显示,周志业这些人接连七个晚上都在同一个地方钻女孩子的布拉门。
“你看清楚没有,你手底下的这些人,是不是骚狐蛋?”陈自强逼问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培养这些人的?怎么一个个的都培养成了骚狐蛋?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姜易民把脑袋埋在卷宗里不敢抬头,的的确确,他也是个老骚狐蛋,上一次,他在路易威登酒店里干那两个大洋马,也差一点被逮进局子里。
“姜副书记,你怎么不说话?”陈自强又逼问了一句。
姜易民这才抬起头来,一脸尴尬地问:“陈所长,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自强说:“按照治安处罚条例,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应该罚款两千至五千元,拘留三至五天。他们几个作为领导干部,必须从重处罚。”
姜易民说:“从重处罚我们可以接受,当领导干部的行为不检点,就应该接受从重处罚。陈所长,我们是不是把手续办一下?”
陈自强摆了摆手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刚才说的是,每干一次这种不要脸的事,应该接受这样的处罚。第二次干,处罚就要加倍,以此类推。”
“你手底下这几个人连续搞了七天,按规定,每个人应该处以六十三万五千元的罚款,拘留六百三十五天。你要是对这个处理结果没意见,就在处罚决定书上签字吧。”
卧槽!六百三十五天,岂不是快两年的时间吗?这不等于是坐牢吗?
另外,六十三万五千元的罚款,在夏州市,够买一套四室两厅的商品房了。
如果按这个处罚意见执行,那周志业他们全都得倾家荡产啊!
姜易民心里也清楚,陈自强这样算账,是不合规矩的,一般的行政拘留,哪有这么多时间的?
陈自强这样说,存心是在难为他。
不过,姜易民干瞪眼却没有一点办法,谁让他一开始就冲人家拍桌子呢?
这里是省城,不是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这儿耍横,无异就是找死。
姜易民很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跟陈自强耍横,但这又怨谁呢?
要不是李付安瞪眼说瞎话,他会对人家这种态度吗?
好你个李付安,今天劳资非弄死你不可。
姜易民转身寻找李付安,哪里还有这家伙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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