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九点半,陈泽伟悄悄地对小天说:“时间不早了,再唱一首歌,让大家散了吧,明天大家还要上班呢。”
“现在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为了不耽误大家明天上班,我再给大家唱一首歌,完了之后大家都回去休息好吗?”小天拿过话筒说道。
在一首《阿刁》的歌声中,演出再次走向**。结束之后观众们仍旧不愿散去,还在期盼着接下来的表演。
“小天姐,明天你还会来吗?”人群里一个小女生依依不舍地问。
“这段时间,如果有空的话,我会经常在这个时间里为大家表演,也希望大家不要为了观看我的表演而影响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小天姑娘,我们全家在香江旺街看过你的表演,当时我们还和你合过一张影,你还记得我们吗?”
“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你们全家一共四口人,您的先生,大哥讲东北口音,是不是?”看着面前四十多岁的大姐,小天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的是的,谢谢你还能记得我们,我姓李,我和我老公在会展楼里租了块地方,专门做头发,你需要换发型的时候去找我。”
“好的,谢谢李大姐。”
人群渐渐散去,那两个女孩也要告辞,小天叫住了她们,说要请她们一起吃饭。两个女孩都说时间来不接了,再晚一些就回不了学校了。小天一听连忙安排董文峰开车去送她们回去,并且问陈泽伟要了一百块钱,交给董文峰,要他在顺路的地方为两位女孩买点吃的。
“小天,陈伟,我也要走了。”黄羽姗抱着怀中的郝艾茵说道。
“艾茵已经睡着了,你开车不方便,让陈伟代你开车吧,把你送回去后让他打的回来。”小天这样安排。
“不不,没关系的,我把她放到后座就是了。”
正说着,过来一辆警车,东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刚刚下班,顺便坐巡逻车过来看看。”东哥说道。
“阿东,你来的正好,小天非要让陈伟送我回去,告诉你,今晚上艾茵玩得可开心了,又唱歌又跳舞的,平时八点钟就要睡觉,今晚上十点钟才开始打瞌睡。”
送走东哥夫妇,已经十点半了,正和小天母女,好友张金辉商量着去哪里吃饭,一个拖着硕大行李箱的女孩走了过来。
“小天学姐,”那女孩怯生生的轻声喊道。由于广场上刮起了大风,女孩的长发变得十分凌乱。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小天走过去问道。
“小天学姐,”那女孩忍不住地抽噎起来。
“别着急,慢慢说。”小天帮女孩拢了拢披散的长发。
“小天学姐,我今天早上看了你们发布的招聘信息,觉得是一个好机会,就一大早从京城坐着高铁来了,下车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和钱包被人偷走了,一个好心的大叔帮我买了一张公交车票,我才来到了这里,直到这里的人群散了,我才看到了你在这里。”女孩说出来的话让人惋惜又无奈,还有愤怒。
“孩子,你家里人知道吗?”小天的妈妈问道。
“他们不知道,”女孩说道:“我和小天姐一样,都是一个大学出来的,我今年刚毕业就在京城找了份工作,但是老板很坏,克扣工资不说,还喜欢对女员工动手动脚,我早就想不干了,正好看到了小天学姐的招聘信息,就带着行李物品到这里找小天学姐来了。小天姐,我也是舞蹈专业的,虽然不能和你相比,但是已经过了十级,帮你带学生绝对没有问题,要不我现场给你表演一下,我先来段《白毛女》。”
“不用跳了,姐相信你。”小天拉住了她,“饿坏了吧?我们先去吃饭,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迪娜,以后小天学姐就叫我迪娜吧。”
“安迪娜,先用我的手机给你的爸妈打个电话吧,向他们报个平安。”陈泽伟把手机递给了安迪娜,他担心的是,小偷利用安迪娜的手机,给她的亲人打电话,说安迪娜怎么遇到不测之类的话,好让她的亲人汇款,这样的骗局社会上太多了。
“妈,我现在在广圳呢,什么,刚才有人打电话说我出车祸了,我爸正在转账,快些告诉我爸,说我好好的,我只是手机被人偷走了……”安迪娜一着急,完全用中原省城口音和爸妈说起话来。
“幸亏我爸爸不太会操作,要是把十万块钱转过去就惨了。”安迪娜把手机还给陈泽伟后心有余悸说道。
“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了,再来这里之前你应该先打电话咨询一下,还有啊,遇到了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父母,你不知道儿女在外面做父母的有多挂念。”小天妈妈交待道。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
“安迪娜,你家在中原省城那一块住?”陈泽伟问道。
“西郊的大王庄,大哥对中原省城很熟吗?”
“他当然熟了,因为他就是那里的人啊。”小天说道。
“是啊,我家就住在陈周村,离你们大王庄不远的,大王庄的胡辣汤很有名,小时候从家里偷了钱和同学们骑着单车跑到你们村去喝胡辣汤,被爸妈知道后差点没打死。”
此话一出,小天母女,还有安迪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找到附近的一家餐馆,董文峰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一见到大家进来就把掏出一张百元人民币,交到小天手上。
“怎么,没有给她们买点东西吃?”小天问道。
“我要下车去买,她们死活不肯。”
“好吧,以后有机会补上。”
随便点了几个简单实惠的硬菜,大家便吃起来,看得出大家都很饿了,尤其是董文峰和安迪娜,一碗米饭几分钟就扒了个底朝天。小天也饿得不轻,但碍于面子,仍旧保持着细嚼慢咽的姿态。
“年轻人多吃些,不够了再加菜。”小天的妈妈爱怜地说道。
“文峰,跟你商量个事。”陈泽伟看着董文峰说道。
“大哥有事尽管说,有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今晚上你坐金辉的摩托车,跟他回画家村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早点坐公交车过来,咱们一起把小区新买的房子布置一下,把你的房子让出来让安迪娜暂住一晚,以后你和安迪娜还有新来的员工都住在新房子里。”
“恐怕不合适,”董文峰有点为难地说道:“我租的那间房子,好长时间没打扫过了,乱七八糟的,脏的像个狗窝,哪适合女孩子住啊?”
“文峰哥没关系的,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自己的宿舍也好不到那里去,就让我在你那里凑乎一晚上吧,现在我身上连身份证都没有,就是住旅馆人家也不接受啊。”
吃罢饭,大家一起来到董文峰的租房处,陈泽伟和小天跟着董文峰和安迪娜上了楼,董文峰开门之后,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个吊在天花板上的沙袋,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一半的空间,上面胡乱堆积着一些衣物,床下是几个装着物品的**袋和塑料筐。阳台位置,摆放着几件厨具和一个煤气罐,算是一个露天厨房,还有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小厕所。
“让大家见笑了,我不怎么会收拾东西。”董文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地方挺好的,当初我来画家村的时候也是住着这样的房子,跟这间房子简直是一模一样,那时候我还要在这样的空间里作画,所以一推开房门就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油画颜料,汗臭,潮湿,和方便面的特殊味道,让我记忆犹新。”陈泽伟颇有感触地回忆起了当年的经历。
“现在想想那段艰苦的历程,是不是很有意义,很值得回味?”小天说道。
“还是小天了解我,”陈泽伟看了一下手机说道:“时间不早了,让安迪娜早些休息吧,文峰你也跟金辉走吧,我和小天回香江。”
临走时陈泽伟还有些不放心,就让董文峰把手机给安迪娜留下,嘱咐她夜里要惊醒些,有事打电话之类的,便开车带着小天母女回香江去了。
当晚他们住进了新房,不只是有意或是无意,小天的妈妈只给两间主卧室的床准备了铺盖,楼上一间,楼下一间是她自己的。
“我睡哪?”冲完凉的陈泽伟看着放开长发,身穿宽松睡衣的小天问道。
“当然是睡沙发了,妈妈又没有帮你准备房间。”
“那好吧,我睡沙发。”陈泽伟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相。
“等等,”陈泽伟还没躺下,小天又说道:“进进来吧,我下楼和妈妈一起睡。”
多么好的机会,又让我给浪费了,算了,她忙了一天,也太累了,就把美好的时刻留到闲暇的时候吧,陈泽伟安慰自己。
又是早早起床,小天的妈妈已经为两人买好了早餐,两人匆匆吃过就要走。小天的妈妈连忙叫住了两人,“把剩下的包子带上,给那个女孩。”
“还是妈妈想得周到,妈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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