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看看吧。”张如龙摸了摸脑袋,“看来得赶紧找到谭老爷子才行啊!”
张如龙这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谭建国!你那酒好了没有!给大伙拿出来尝尝啊!”
张如龙和小鸟,赶紧往喊话的那方位看去。
小鸟乐了,“这梦能喊应啊!这不,谭老爷子就要出来了!”
“什么玩意?”张如龙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我听不懂啊!全是湘乡土话!”
“这不是湘乡话。”小鸟皱眉,“但是因为不曰无的关系,所以我能听懂,这应该是这一块的方言,根据不曰无的知识,翻一座山,隔壁的岳山湾,口音就又不同了一点点。
“这里的口音,比湘乡话正一些,毫了一些。湘乡话粗一些,腔调要转弯,反正这里就是口音很平。”
“神特么十里不同音。”张如龙摸额头,“长沙话我练了好久的耳朵才听懂,长沙下面的湘潭话也花了很久能听懂,湘潭话里的湘乡话我居然听不懂……这个倒好,湘乡话里的土话!”
“看,那个就是谭老爷子,谭建国!”小鸟指了指一个穿着绿裤白背心的少年。
小鸟眼睛一亮,“很帅诶!”
——
这个时候并不是全国大炼钢时代。
1958年12月19日党中央宣布,全国产钢任务提前完成。
据张如龙和小鸟想了办法了解,发现现在是1972年。
但是……1972年的时候,人民公社还能让生产队给社员盖房子,这说明:那个歪风还没有到这里来。
或者说风向已经刮过来了,但是这里有一个大家默认的平衡点,而不去跟随那股歪风。
为什么能够不跟风,还能活?
可能是位置太偏了。
张如龙看了一眼光秃秃的黄土山。
这黄土山,就是全国炼钢造成的,那时候不管是哪里,清一色的黄土山,所有的树木都被砍光去炼钢去了。
1972年的话,那就离大炼钢时代有十年之久。
虽然过了十年了,但是山上要恢复生机,好像还很困难。
因为大家要做饭,既然要做饭,那就要木头,山上新长出来的树木也就被砍掉了。
长出树苗就砍,长出树苗就砍,那要恢复,肯定是困难的。
再说这个谭家。
响应人多力量大的号召,谭家一共有十一口人。
年龄最长者是贺知遇的祖公,谭颂,这个时候不知道年龄,但是看上去却和贺知遇的太公一样岁数。
而下是贺知遇的太公太婆,太公叫谭涯,太婆没有名字。
再往下就是贺知遇爷爷那一辈。
谭涯有五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
贺知遇的爷爷叫谭建国,排行第二,其他四个兄弟已经分居了。
所以宗堂是在谭建国这一脉。
好像是老大谭爱国不学无术,天天打流,所以没有背负家室。
谭建国是一个三十岁年龄的人了,只是这么大年龄,还做了那么多农活,还是一个眉清目秀小伙子模样。
这叫天生的,搁现代,也有很多这种人。
他已经结婚了,老婆姓潘,没有名字。
谭建国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儿子叫谭璋,13岁,在很远的一个中学读高三,现在还是寒假。
二女儿叫谭璐,10岁,没有上学。
小女儿谭琦,也就是贺知遇的妈妈,8岁,在读四年级。
了解到这些,已经到了深夜了,谭家的瓦也盖好了,那就所有人都急不可耐的搬进来住了。
小鸟和张如龙便聊了起来。
“这里还有学校。”小鸟摸着自己的下巴,“那说明这里是世外桃源啊!”
“诶,你想的太邪恶了。”张如龙笑道,“这个时候,大部分地区还是存在小学和中学的,而且都是在正常上课。只是大学嘛……就乱了一点。”
张如龙指了指前面,示意小鸟安分看6D电影,“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
——
因为谭家老宅重新建了大房子,所以一家十一口全部都在。
现在是晚饭时候,大家在大堂里按照长幼而坐。
白天时候的喜庆这个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谭琦和谭璐还在互相争抢着对方碗里的油渣。
而谭璋则捧着一本书在仔细阅读。
其他人脸色都很沉重。
这个时候贺知遇的太公谭涯对上座的谭颂说话了:“爹,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能帮这个忙啊!”
谭颂把筷子一摆,“什么不能帮这个忙,我送你读书,你都读了什么?你在南京政府好的没学会,就把你这一身风骨扔的干干净净!”
贺知遇的爷爷谭建国咳嗽一声,对谭颂说道:“爷爷,他们家的事很厉害,我们碰不得啊!”
谭颂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倒是没发脾气,“我今天晚上就要过去,你们谁劝都没用,我只问一句,有没有谁愿意搭下手的?”
听了谭颂这话,下座所有年轻人全部闷头吃饭。
谭颂冷哼一声,什么话也不说。
“爷爷。”谭建国苦笑道,“那我去吧。”
“好。”谭颂转怒为喜,“果然是我的好孙子,你们这帮饭桶,就知道洁身自好,这要命的事,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个时候,从新屋大堂外,突然出现一个小脑袋。
“恭喜发财!”
谭家人一看这个小脑袋,全部都端起碗筷离开大堂,
——
不一会,就只有谭颂和谭建国在大堂里面。
“他们湖南人的风格,不是一人端着一个碗啊。”小鸟有点疑惑。
“这不是湖南人的风格,这是公社的风格。”张如龙说,“那时候钱的作用有限,所有人靠粮票和肉票换取食物,而粮票和肉票是用工分换的,就是你为公社做了多少事,就有几个工分。所以每个人的食物都是规定好的。就一人一个碗,今天起了房子,才换了肉。”
张如龙示意小鸟继续看电影。
那小脑袋被谭建国邀请进了房间。
这个小脑袋原来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侏儒症患者,一米五的身高,小脑袋,大脖子,一身邋遢,散发着恶臭,非常不让人待见。
张如龙看着这个侏儒症患者,皱起了眉毛,“有问题,这小个子印堂黑得发亮啊,大命受损?”
小鸟点头,“嗯,我在这个侏儒症患者的身上看到了灰暗的东西。”
张如龙皱着眉毛思考片刻,还是选择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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