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探查了一圈,镜子没有找到,倒是又从床底找出来两个大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不同风格的漂亮服装,并且裙子和高跟鞋居多。
“住在这儿的,真的是女人?”
那淮抓了抓头发,“但是小黄明明说找他的是老头啊,难道是凶手有两个人?还是说……小黄在说谎?”
“它说的倒是真的。”
盛新月目光在那些高跟鞋上流连半天,“小黄没有说谎。”
“那就有些奇怪了。”
沈问枫扒拉着衣服,“这么多的化妆品,好看的衣服裙子,说明住在这儿的一定是个很爱美的女人,却偏偏没有镜子,这显然不合理。”
“大概人家就是单纯的喜欢漂亮衣服,不喜欢照镜子?”
那淮猜测,却被谢知宴一口否决:“不可能。”
他仔细观察着那些化妆品和护肤品,“衣服暂且不说,这些瓶瓶罐罐都是一看就经常被使用的样子,尤其是护肤品,有几个甚至已经接近空瓶了,说明这个人对自己的容貌很是爱护,却不愿意照镜子……”
沈问枫接过他的话:“不会是毁容了吧?”
“毁容对任何一个人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尤其这还是个爱美的女人,她对自己被毁的容貌极度在意,所以才花大价钱买了这么多昂贵的护肤品,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是会把这种内心深处的渴望投射到相关联的东西上。只是她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脸,所以就算是使用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不愿意照镜子?”
那淮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那凶手应该就是有两个没错了,一个是小黄口中的老头,另一个就是住在这里的女人。”
几人分析完,却发现盛新月一句话都没说。
她认真地观察着那些化妆品,若有所思。
“上弦月,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沈问枫问道。
盛新月沉声道:“我觉得哪里还是不对。”
沈问枫和那淮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哪里不对?”
他们觉得,他们分析的应该没有问题啊。
盛新月拿出三瓶粉底液,淡声说道:“这些粉底液虽然都是不同的品牌,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它们的色号有明显的差别。”
她拿起其中一瓶,“这个,是自然色号,适合冷调自然肤色。”
“这个是象牙白,适合暖调偏白。”
“这个是柔沙色,适合暖调黄黑皮。”
“这个……”
一抬头,对面三个大男人面无表情,眼底写满了麻木。
他们看不出什么色号,但是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
“……”盛新月顿了顿,“这么说吧,口红也分很多颜色,但是一个人适合的口红颜色有很多种,不同场合也会涂不同色调的口红。”
“粉底液不一样,就算品牌会给粉底液的色号取一堆花里胡哨的称呼,但是每个人常用的颜色无非就那么几种,不会像这里一样……”
她分别拿起‘象牙白’和‘柔沙色’,“这是两种差距很大的颜色,除非是出席一些特殊的场合或者是特殊情况,比如出cos妆,拍摄美妆视频之类,否则一个皮肤较白的人绝不会购买和使用柔沙色粉底液。”
“但是你们看,这几瓶粉底液,都有着不小的使用痕迹,说明它们被使用的频率差不多。”
“那你的意思是……”
沈问枫摸着下巴,“这里住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好几个?”
“凶手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而是好多个??”
这话一出来,三个男人纷纷皱眉。
凶手有两个就已经够棘手了。
若是有好多个……
怪不得这是A++级别的任务。
“……也不是。”
盛新月紧紧拧着眉头,呼了一口气,“先别纠结这个了,再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这一探查,还真叫那淮有了新的发现。
“上弦月,你来看这儿!”
他激动地喊了一声,哐当一声,一个大力直接把床掀翻了。
床底,赫然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
“我现在是真的好奇了,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指尖有些颤抖地抚过那凹凸不平的纹路,那淮神情复杂,“TA的阵法造诣,竟能达到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些纹路乍一看杂乱无比,就像是随手刻上去的一样。
但是细细观察,却分明能感受到一笔一划都有神秘的意蕴流淌。
这是一座传送阵,并且还是最高级的传送阵!
只有注入特定之人的灵气才能催动,否则就和一团无用的涂鸦没差。
“这传送阵的另一头,是什么地方?”
沈问枫喃喃,“凶手当真是警惕。”
正常人谁能想到水潭底下别有洞天?
这已经是极佳的掩护,但是他以水潭布阵也就算了,在水潭底下竟然还有一个高级传送阵!
层层遮掩,只是他越是这么防备,就越是说明其背后问题的严重性。
“那淮,你是阵法师,你分析一下,这座传送阵通往的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可能不通过这个阵法,我们也能到达那个地方。”
面对沈问枫企盼的目光,那淮不禁有些窘迫:“我是阵法师没错,但是这种高级传送阵我也没接触过几次……”
“就算我可以分析出来也需要时间,但是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胳膊被人撞了撞。
那淮下意识地转头,发现身边的人正是盛新月:“带刻刀了吗?”
“啊……”
他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一把刻刀递过去,“带了。”
刀柄触手生温,温和细腻。
盛新月轻咦了一声,细细端详两眼:“好刀。”
那淮轻咳了一声,略微有些得意:“那是自然,我——”
一句话都没说话,他就看见盛新月走到那座传送阵前,毫不犹豫地下刀!
确实是把好刀,落在木制的床板上,几乎都没有任何的阻塞感,像是削豆腐一样轻松。
那淮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小块木头已经被盛新月给削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