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盛新月拖长了声音,装模作样,“那要是睡到半夜,万一你要对我做点儿什么,我岂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我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手无缚鸡之力,这不就是羊入虎口?”
“……”
谢知宴沉默两秒,表情很是复杂地说,“你不觉得……担心这些问题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盛新月掐他脖子:“我不是这种人,谢谢!”
谢知宴很捧场地挣扎了一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又顺势在手背上吻了下:“或者我去你那边住?你房间的布局和这边应该一样,是有两间卧室的。”
盛新月有些奇异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嗯哼?”
“怎么了?”
谢知宴被她看的耳朵发热,表面上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
盛新月好笑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那你今晚去我那边吧。”
刚回来的程黎,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
“去……去哪儿??!”
他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惊疑不定的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游移,“那你还……回来吗?”
盛新月嘴角抽搐:“你误会了——”
她还没说完,程黎就“唰”地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好,今晚注定是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认了,空气中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要走现在就走!不要让我看见,否则我也只能是徒增伤心!”
谢知宴试图安慰他:“你和易以轩的关系最近不是挺好的么……”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简直就是戳起了程黎的伤心事,当即悲愤道:“我恨她是根木头!”
谢知宴:“?”
盛新月好笑地弯了弯嘴角,倒也没说什么,只斟酌了一下言辞:“嗯……今天晚上你稍微留心一下,可能会有一些比较大的动静,但是我会在你的房间外面布一些阵法,只要你不出门就没事。”
结果这句话落在程黎耳朵里,立马就变成了别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你们做个人吧!连这种事都要专门跟我交代一下,是不是太不拿我当外人了?”
“……”
盛新月无语,“你脑子里一天都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总之记住,今天晚上,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千万不要开门,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就好,不然可能会很危险。”
程黎原本还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后半夜,外面果然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外面却不断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即便房间的隔音很好,也能听出来外面的动静很是激烈。
“不是,打仗了?”
程黎抓了抓自己乱成一窝的金毛,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盛新月说不让他出去,原来是因为有危险!
窗外月光如水,五星级酒店的走廊内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厚厚的长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但是此时此刻,这种静谧中却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寒意。
细看去,甚至还能发现空气泛着水波一般的痕迹,好像是某种结界。
轰——!
盛新月长发随意挽起,一拳轰出,这一拳似是携带了万钧之力,甚至恍惚间连空气都出现了扭曲的塌陷。
一只黑色的手从虚空中探出,手掌和拳头触碰到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气浪以其为中心,迅速朝着四周震荡开来!
“总算肯现身了啊。”
盛新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缩头乌龟。”
说罢,她变拳为掌,猛然往前一推!
“噗……”
来人一口黑血顿时喷了出来,当即后退了好几步,目光中满是惊骇!
“你看上去好像很惊讶。”
盛新月轻描淡写地歪了歪脑袋,下一瞬,一道罡风擦着她的脸颊堪堪而过,“偷袭这一招,用多了不觉得乏味吗?”
话音落下,她猛然拧身,以腰为轴带动全身,一记鞭腿撕裂空气,狠狠甩了出去。
——啪!
另外一道黑影才刚从虚空中浮出来,直接就被这记鞭腿抽得几乎质壁分离!
“有点慢了。”
她甚至还有闲心点评,“应该这样——”
一句话甚至都没说完,一根尖锐的冰锥已然在掌心凝结,瞬间洞穿了身后出现的身影!
而那道影子也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瞬间消散。
“召影术?”
盛新月拧眉,“邪修?”
“上弦月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连失传已久的召影术都知道啊。”
伴随着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从走廊的拐角走出来,他同样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浑浊泛着血丝的眼睛。
一边走,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匕首,似乎在计算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路过倒在一边的第一个男人身边时,他还轻嗤了一声:“废物。”
“你!”
第一个男人隐忍咬牙,但是刚刚只是和盛新月打了个照面,就直接被对方重创,现在面对自己同伴的嘲讽,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久仰上弦月大师大名,今天总算是亲眼见到了。”
男人从腰间抽出匕首,拿在掌心里细细把玩。
而他的那把匕首显然也很是不俗,细看去,甚至能发现上面似乎流动着暗红色的纹路,如同血管一般。
“您说……”
他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盛新月,“您这样的高手,还生得如此貌美,若是这么轻易地就被解决了,我可是很心疼的啊。”
“不如……”
“不如什么。”
一条手臂从后面伸出来,轻轻搭在了盛新月的肩膀上,谢知宴语气不善,“不如什么,让我也来听听?”
盛新月没骨头一样顺势往他身上一靠:“你那边解决完了?”
“完了。”
谢知宴道,“酒店的监控被这些人入侵,除了这些术士,他们还派了专业的杀手,看来你是真的惹怒那群人了。”
他身后房间的地上,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还在痛苦呻吟的男人。
“看不出来嘛,你的身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