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说的好轻松,这么理所当然,真是让我无从辩驳呢。”
“本……本来就是那样的啊。”
乔盼一开始还有些心虚,但是说了两句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没错了,“新月,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但是人生在世,哪有不受委屈的?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分不清轻重缓急,那么大的场合,你只要道个歉就好了,却偏偏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闹得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盛新月摇摇头:“那你现在还觉得,我说的那些话过分吗?”
乔盼表情顿时一僵。
盛新月那了,谭文轩在外面有小三!
“真是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人生在世,哪有不受委屈的,这句话我送给谭夫人您,男人哪有不出轨的?”
“我的好哥哥和好爸爸是这么说的吧?您在我身上看得这么开,怎么到了您自己身上,就这么一副样子呢?”
“因为我受不了委屈,所以我决定不受这种委屈了。”
盛新月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淡淡道,“谭夫人,水你也已经喝了,大早上的,就请回吧,免得让家里人担心,您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要这么不懂事。”
曾经对盛新月说过的话,现在又全回到了自己身上。
乔盼指尖颤抖,她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盛新月,少女神色平静,看向她的目光中也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人一样。
“你,你……”
乔盼不明白,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来这里是寻求安慰的,盛新月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她想听的!
她多怀念小时候的谭新月啊!
如她所说,虽然被家里人给宠得无法无天,但是她的本质还是个善良的小女孩,最是能感知家人的情绪。
不管是谁的情绪不好,她都能第一时间觉察到,然后想尽办法哄对方开心。
并且她小嘴还甜,说话一套一套的,能不能解决问题另说,但是情绪价值是真的拉满。
所以这次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来找盛新月。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盛新月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就算她在赌气,嘴里说着要和家里人断绝关系,但是只要看到她哭了,她就一定能放下所有的芥蒂,像以前一样哄自己开心。
可是现在……
乔盼目光怔忡,只觉得对面少女冷漠的目光简直像根针一样,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新月……”
不知不觉间,她呢喃出声。
盛新月道:“还有事吗?”
“我还没有吃饭,你打断了我吃早饭。”
听她这么说,乔盼这才闻到了房间里淡淡的香气。
她张了张嘴:“你,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早餐也是你自己准备的,都没有人照顾你,你回来吧,张婶做的饭你最爱吃了……”
盛新月不耐烦起来:“谭夫人,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至于谭文轩出轨这件事,我早就跟你说过,甚至直播的时候我也说的那么清楚了,是你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能帮你的我都已经帮了,至于事情怎么发展,我没有兴趣,也没有兴趣知道,如果你是来我这里寻安慰的,那你就更别想了,我每天很忙,不想当不相干的人的情绪垃圾桶。”
说着,她直接站起了身,送客的意思明显。
“新月……”
乔盼张了张嘴,盛新月不为所动:“请吧。”
态度不容拒绝。
乔盼只能拿起自己的包包,这一刻她有一种感觉。
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都已经这么伤心了,结果连新月都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
新月还态度这么坚决,她是真的铁了心,要和谭家断绝关系了!
直到走出小区,乔盼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乔盼是送走了,但是盛新月的好心情却是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别看乔盼刚才那副模样,其实她心里明白,她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她之所以表现出这样的模样,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彻底脱离了谭家的掌控,曾经的谭新月,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慰她罢了!
谭家人骨子里,都是自私的。
他们永远只会想着自己。
门又被人敲响了。
一大早,她这门前倒是热闹。
三明治才咬了一口,盛新月无奈,只能又去开了门。
一阵香风袭来,段嘉姝袅袅婷婷地站在外面,一身布料纤薄的吊带黑裙,极好地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身材,挑染成酒红色的卷发懒洋洋地散在肩头,整个人慵懒又魅惑。
系统发出尖锐爆鸣声:【是大妖九尾狐!她又来找你了!】
盛新月下意识的摁了下耳朵,在脑中狠狠道:“闭嘴,我自己长眼睛了!”
段嘉姝耸了耸鼻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哟,吃饭呢,好香啊。”
“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差点儿撞上一个阿姨,那阿姨好像就是从你这层楼下来的,她看着怎么好像哭过的样子呢?”
“而且我还觉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当然见过。”
盛新月没好气道,“那就是我曾经的妈!”
段嘉姝夸张捂嘴:“原来是她!她来找你做什么,我刚刚还刷到新闻,你爸……你前爸出轨,新闻上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呢,她不在家里处理这件事,来找你做什么?”
“可能是寻安慰吧。”
盛新月让开身子,“进来吧。”
段嘉姝也不跟她客气,熟练地在沙发上坐下,反客为主:“你吃,你先吃,不用管我。”
盛新月:“?”
她索性端着盘子也坐到了段嘉姝面前,似笑非笑:“有件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段嘉姝装糊涂:“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盛新月咬了一口三明治:“你上次都刻意泄露自己的气息了,现在就应该没有装的必要了吧?”
见她直接挑明了话题,段嘉姝眨了眨眼睛,两条修长的大腿交叠,似是嗔怒道:“你这人也真是的,一上来就这么直白,真是让人无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