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道:“前段时间【九寨沟的鱼】散播我和颤音老板有不正当关系,背后就是容恒指使的。”
“啊?”
段嘉姝惊了,“好脏的手段,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盛新月看她一眼,幽幽地说:“我刚才就说了,他是个极度自大的人,只允许自己单方面切断关系,而不允许别人主动退出。”
“我是他的前未婚妻,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他撞见我和赵钟祥一起走,便以为我被赵钟祥包养,想要劝我回头是岸,但是我不听呢。”
段嘉姝一愣:“容恒的前未婚妻?但是我听说,他的未婚妻不是谭家那个……”
说到这里,段嘉姝终于反应过来。
她眼睛猛然瞪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就是谭家那个假千金!”
“怪不得你知道容恒那么多的事情,怪不得你也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原来,原来……”
原来她今要给谭家假千金安排一出英雌救美的当事人,就静静地坐在一边听她吹牛!
段嘉姝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不是,怎么是你啊,你竟然就是谭家那个,你怎么不早点说……”
盛新月:“怕你尴尬。”
段嘉姝:“??”
她悲愤道:“你这样我就不尴尬了吗!”
更尴尬了啊喂!
虽然她知道盛新月也很讨厌容恒,但是这两人之前到底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而她身为容恒一夜情的对象,此刻两人就这样遇见,心里还是有种微妙的感觉。
“真巧啊。”
段嘉姝干巴巴地说,“果然我们是真的有缘分呢……”
盛新月被她的反应逗乐了:“我早就看清了他的为人,现在对他更是没有一点感情,你不用顾及那么多。”
段嘉姝倒吸一口气:“所以你跟他也……”
盛新月一脸晦气:“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不管他怎么伪装,也能从面相一眼看出来,他根本不是安分的人,这些年他在外面胡搞,身子都快被掏空了,偏偏因为他有权有势,所以那些女人也只能哄着他,这才导致这么多年,他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这件事在我之前,更是从来没有人说过。”
段嘉姝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的表情一下就变得热络起来:“我就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之前虽然我还没有见过你,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想要和你做朋友了!”
“现在一见,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现在得知了盛新月的真实身份,段嘉姝是越看她越觉得两人投缘。
她索性挪了屁股凑过来,亲亲热热地挽住盛新月的胳膊。
盛新月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紧接着,胳膊就贴上了一团柔软嫩嫩的东西。
她身子瞬间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抿起嘴角。
好,好软……
好大……
偏偏段嘉姝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甚至还蹭了蹭,用撒娇一样的语气问道:“那你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吗?”
盛新月后背绷紧,机械地点了点头。
活了近千年,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局促!
段嘉姝惊喜道:“那太好了,那我以后要是无聊的时候来找你玩,你可不许嫌我烦啊!”
盛新月脑袋跟浆糊一样,机械地摇头:“不会,怎么会嫌你烦呢!”
段嘉姝心满意足:“那就这么说定啦,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正好容恒那个狗男人终于走了,我就回家啦,以后我会常来的!”
香气抽身离开。
盛新月顿了两秒,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不用。”
段嘉姝摆摆手,拎起包包,“走了!”
直到房间门关上,空气中好像依旧残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盛新月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想到胳膊上那种软软嫩嫩的触感,她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更发愁了。
真是妖精一样的女人。
脑中神使鬼差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古怪的话,她正觉得好笑,觉得自己被那些电视剧荼毒了思想,然而这时却又有一道灵光闪过,盛新月一个激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瞬间蹿过一抹金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妈的。
空气中缭绕着淡淡的粉色气息,分明是妖气!
那段嘉姝,还真他妈是妖精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连她刚才竟然都差点儿着道了!
盛新月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都快被自己气笑了。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手指结印,弥漫在空中的粉色妖气像是被什么牵引,逐渐在她手中汇拢,最终呈现出一瞬的狐狸模样,又瞬间消散。
系统惊叹道:【宿主,竟然是狐狸精,还是大妖九尾狐哎!】
“我自己看见了。”
那么深的道行,怪不得她第一眼没有看出来,盛新月磨了磨后槽牙,她和姐妹心连心,姐妹跟她玩脑筋。
她原本还想着不探究别人的隐私呢,没想到对方给她憋了个大的。
要不是她刚才突然反应了过来,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系统啧啧赞叹:【怪不得身材那么好,身上也好香香,狐狸一族的魅术果然是骨子里自带的呢~】
盛新月:“???”
“你有没有觉得你有些猥琐了?”
系统不服气道:【我哪有!】
【爱美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就说你自己刚刚有没有被魅到!】
他无情地拆穿,【人家往你旁边一坐,你连话都不会说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盛新月恼羞成怒:“闭嘴!”
不过段嘉姝应该也没有恶意,既是九尾妖狐,显然已经有了几千年的修为,很有可能是从天道还没有开始打压精怪一族的时候就修炼的,这千百年来,她已经完美地融入了人类世界,并且小心翼翼地收敛气息,这才能瞒过天地规则。
并且……
盛新月眉心微蹙,她心里有一个想法,不过还是要等下次见到段嘉姝之后才能得到证实。
睡前她凝聚灵力,给谢知宴的父亲画了一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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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新月被电话铃声吵醒。
一条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摸到了手机。
盛新月开了免提,闭着眼睛把手机丢到了耳边,语气算不上好:“谁,说。”
谢知宴顿了一下:“还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