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还不和我计较,你是想计较什么不成?”
老太太一下瞪大了眼睛,作势要打人。
应嘉衍连忙求饶,看着这一家人吵吵闹闹,盛新月站在一边,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真是其乐融融又热热闹闹的一幕啊。
不过家人这种东西……
她也不需要。
应嘉衍将她送到了机场,跑前跑后地办托运,都忙出了一头的汗。
没办法,他给盛新月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直到盛新月去检票,他还在外面恋恋不舍地挥手,扯着嗓子大喊:“大师,记得下次来广城,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一句“大师”,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感受到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异样的目光,盛新月深吸一口气,好似一下被带回了昨天。
同样的机场,同样的航站楼。
同样的社死!
都说了在外面不要叫大师了!
真的很羞耻啊喂!
她回以一个死亡微笑,冲着应嘉衍做了个口型:“你最好给我闭嘴。”
“啊?”
应嘉衍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做了一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上飞机前,她回了个消息。
是谢知宴的:“崔泽宇昨天找你了?”
盛新月:“你们富二代圈子的消息都是互通的?”
“他自己跟我说的,他说你救了他一命,想当面感谢你来着,不过你不在帝都。”
“嗯,有事去广城一趟。”
“今天回来?”
“现在的飞机。”
“过来接你?”
“谢司机是不是太敬业了?”
“顺便聊聊那只黄皮子。”
“原来是有求于我,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盛新月哼笑一声,把落地的时间发了过去。
正好应嘉衍给她拿了这么多的东西,正发愁应该怎么带回去呢,送上门来的司机,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看着那一行时间,谢知宴心情颇为愉悦地收起了手机,下楼去开车了。
程黎眼瞅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你要出去?”
谢知宴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
程黎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儿?”
“倒也不是有字。”
谢知宴头也不回地离开,“就是觉得你也挺有姿色的。”
程黎瞬间惊恐地捂住了胸口。
谢知宴有病吧!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能说出来这么逆天的话?
不对,他可能真的吃错药了。
不然自己刚才为什么看见他下楼的时候好像还脸上带笑,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
程黎心中警铃大作。
-
两个小时后。
盛新月顺利落地。
人来人往中,她一眼看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人。
少年穿了一身简单的白T长裤,几乎一米九的个头,身姿挺拔,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只是那么站着,却像是自带光芒一样,轻易就夺走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谢知宴今天穿的这件白T领子有点低,盛新月走近过去,目光跟装了雷达一样,一眼就落到了他颈间凸出的喉结上。
形状很漂亮。
她脑中第一时间出现了这个想法。
“谢司机来的倒是挺准时。”
盛新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移开目光,将一手的袋子往他手里一塞,“喏,帮忙吧谢司机。”
谢知宴只感觉手里一沉,他低头看了一眼,无奈道:“这么多东西,你这一趟还真是大丰收啊。”
“还行,主要是人家好客。”
两人一起把东西塞到后备箱。
谢知宴调整了一下坐姿,系好安全带:“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盛新月想了想,说道:“算是完美吧。”
“算是?”
谢知宴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
“嗯,幕后黑手跑到了港城,但是我不太想跟那边的人扯上关系,就看他们自家人能不能把人抓回来了。”
“港城……”
谢知宴指尖敲击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那边正好有认识的人,想要找一个人还是挺容易的。”
盛新月眼前一亮:“真的?”
不过她又有些迟疑,“这样会不会有些太麻烦你了。”
“不过就是找个人而已,这有什么麻烦的。”
谢知宴目视前方,“如果真要说麻烦的话,我们家的事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这岂不是更麻烦你?”
“也是。”
盛新月笑了一声,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我要找的那个人叫江欣怡,她应该差不多是四五天前去的港城,现在应该在哪个疗养院里面……哦,现在估计不在疗养院了,可能在icu。”
谢知宴眉尖轻轻扬了一下,有些惊诧:“你做了什么?”
盛新月摊手:“我能做什么,无非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罢了,她用邪术害人,我就让她被反噬,只不过她自己的身体情况本来也不好,现在被这么一反噬,怕是真的有点危险了。”
谢知宴“啧”了一声:“谭家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当时说什么应该也不会把你放出来吧?”
盛新月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们怎么想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只不过要是三番五次想要踩到我头上来,那我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客气。”
“对了。”
她道,“黄皮子的事有进展了吗?”
“嗯。”
谢知宴点点头,有些遗憾道,“我爸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经成功找到了它的巢穴,但还是被它给跑了。”
对于这个结果,盛新月倒是没有感到很意外:“他好歹也有几百年的修为,就算是受了伤,也不会轻易被几个凡人给捉住,否则说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
“不过我爸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你的话了,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谢知宴脸色有些凝重起来,“那片工地上发现的两具尸体,因为已经接近白骨化,所以短时间内没有确定死者的身份。”
“但是就在昨天,警方的比对结果出来了。”
谢知宴握紧了方向盘,沉声道,“其中一具尸体,正是十年前我爸手下的一个员工,当时他因为在外面赌博欠下了巨额贷款,于是来找我爸借钱,但是考虑到一些情况,我爸没有借给他,结果当天晚上,他就从我们集团的二十一楼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