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公主刚被安顿在驿站内,还没喘口气呢,知府就带着人找上门了,他面色痛苦的站在了驿站门口大声质问;“公主为何要无缘无故杀了人,今日还请公主给个公道!”
听着外面吵吵闹闹,朝晖公主就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她冷着一张脸。
“公主别怕,老奴这就派人给打发了。”
薄大人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朝晖公主呵斥住了:“你这样不是显得本公主做贼心虚么,不打自招?”
“公主,那怎么办?”
朝晖公主下颌扬起:“去找仵作验证,这位妇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另外给皇上传信,就说本公主要见他。”
薄大人点头去照办。
莫约半个时辰后,薄大人折返回来去请朝晖公主见人,从驿站出发到另一间府邸,需要穿过几条街。
他们刚一出现就被人围起来,无数人朝着他们扔烂菜叶子,嘴里骂骂咧咧。
朝晖公主一身华衣锦服很不幸就沾染上臭鸡蛋,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味,气得朝晖公主跺跺脚:“混账东西!”
“公主消消气。”
“本公主如何消气?”朝晖公主没好气地瞪了眼薄大人,恨不得将身边的百姓全都给杀了。
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府邸前,门外的百姓才适可而止,朝晖公主铁青着脸已经没了要见傅玺的冲动了。
但偏偏她十分顺利就见着了傅玺。
“朝晖公主?”傅玺就站在院子里练武,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疑惑,还有轻视,和几分鄙夷。
这些眼神刺激的朝晖公主小脸火辣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朝晖公主果然和许姑娘长得一模一样。”身后有副将十分诧异的看着朝晖公主的脸。
“会不会是一母同胞?”
“极有可能。”
朝晖公主蹙眉,她已经第二次听说许姑娘了,便问:“本公主的父皇母后就生养了本公主一位公主,绝对没有同胞姐妹,一定是有人故弄玄虚假借本公主的名义招摇撞骗!”
说着朝晖公主目光看向了傅玺:“还请皇上将此人交出来!”
傅玺挑眉,这小公主和传言的一样被宠坏了,脾气骄横,受不了半点儿委屈。
正说着许姑娘走了过来,和朝晖公主站在一块,除了样貌和气质略有不同,单从五官上看就是一模一样的。
朝晖公主呆愣几秒后,伸手就要去摸许姑娘的脸:“一定是贴了张假的脸皮,故意模仿本公主呢,可恶,你还不快显露原形?”
谁知这位许姑娘也不是个柔柔弱弱的性子,一把就捏住了朝晖公主的手腕,皱着眉:“公主请自重!”
朝晖公主也会武,两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争斗起来,两人谁也不让着谁。
其中朝晖公主出手狠厉,从腰间的红腰带抽出了软剑,直逼许姑娘的命门。
“公主,许姑娘是朕的义妹,还请你手下留情。”傅玺急忙劝说。
可朝晖公主看着对方长了和自己一样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法越来越狠厉。
“扑哧!”一剑刺穿了许姑娘的肩。
许姑娘吃痛后退,朝晖公主仍不肯罢休,步步紧逼,傅玺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挠却被朝晖公主也狠狠地刺了一剑。
“皇上!!”
数十人惊呼。
朝晖公主这才知道自己犯了错,及时收回了剑,她紧张地看向了傅玺:“皇上,本公主不是故意的。”
傅玺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上!”朝晖公主慌了。
那头又传来许姑娘也被伤得不轻导致昏迷不醒。
短短半天时间,朝晖公主的英勇事迹就传遍了整个恒隆山,当众掐死了知府夫人,刺杀了皇上的救命恩人许姑娘,又刺伤来皇上。
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当初那些还想着和亲的几位大臣们,现在说什么都不同意朝晖公主嫁过来了。
并且还将此事传回邱丽国,势必要让邱丽国给个交代。
朝晖公主就这么被圈禁在了府邸内,进出两难,薄大人忧心忡忡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唉,不应该啊。”
“够了!”朝晖公主不悦:“走来走去,本公主脑仁儿都疼了,你还看不出来这就是个陷阱么,就等着本公主往里跳呢。”
她才不怕,她的身后有整个邱丽国撑腰,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想嫁给傅玺。
从小她就知道傅玺是个短命鬼,活不长久的。
要皇后之位也不过是为难傅玺罢了。
就算是八抬大轿来迎娶,她也未必会答应做傅玺的皇后。
……
此时被人念叨的傅玺正揉着鼻尖打喷嚏,云瓷则是看着他稍破了皮的肩,只是简单的擦了下药就没事了。
肩膀处特意藏了个鸡血包,就是等着朝晖公主忍不住动手呢,这位公主就是个癖好,爱习武,极其容易出手。
云瓷又看了眼‘许姑娘’的伤,一开口赫然就是疾风的声音。
疾风道:“主子放心,属下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就按照郡主之礼下葬许姑娘吧。”云瓷道。
许姑娘本就是个莫须有的人,必须要死,而且还要被人逼死,引起民愤才行。
“是。”
很快许姑娘身亡的消息就传出去了,皇室准备风光大葬,追封了郡主的封号。
这头灵堂刚布置好,就被人一把火给烧得干干净净,连尸骨都没有留存下来。
“简直太过分了!许姑娘犯了什么错,竟然直接将人给杀了,还将人挫骨扬灰?”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因为长得一模一样,碍眼了呗。”
“这邱丽国一直嚣张狂妄,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今天居然明目张胆地羞辱咱们,这口气咱们如何忍得下?”
门外聚齐了很多人表示要将朝晖公主给撵出去,不许她继续留在临安。
“临安宁可一战,也绝不屈服受辱!”有人带头喊着口号,声音震天,连院子里都听见了。
朝晖公主眼皮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好,咱们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