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道附近的一个小巷子中,一个扛着刀的身形飞速的急行着,他赶着去救人,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很有可能,没等他救到人,那个人就被人打的去投胎了。所以他心急如焚。
不过好在快了。只要钻出这个巷子,他就可以奔赴战场了。
终于,他看到了,他看到手握着折扇的范仁,给一个怪物切腹的画面,松了一口气,而后停住脚步。躲在了小巷子里静观其变。
得益于范无救的一次次训练,范仁的身手有了很强的进步,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耍出了侠客的感觉,再加上折扇上的雷光似乎比掌心雷还要特殊竟然逼的那怪物不停的后退,范仁顿时威势更盛。
“吼!”
那怪物一声长啸。身体再度发生了变化,浑身上下的血肉开始一齐脱落。更加就变成了一副装着内脏的骨头架子,两个空洞的闪着幽蓝色火焰的大眼框,就这么冷冷的盯着范仁。
“妈呀,太吓人了这玩意。白骨精她家亲戚?”
范仁折扇轻轻一挥。被白骨手抓在手中,跳动的金色雷光竟然没有伤到白骨爪子。而后那怪物的另一个爪子狠狠地拍向范仁的脸颊。
范仁左手蓝色雷光闪烁,瞬间,轰在了白骨手臂上,一人一怪就这么僵持下来。
在小巷子中。提着关刀的人影正想上去帮忙,就听到了范仁的声音:“谢淼,准备收工。”
原本想出去的神秘人又停住了脚步决定继续看戏。
只见范仁突然睁大了双眼。口中念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伴随着范仁的声音,范仁的双瞳变成了金色,折扇之上亮起了一个个金色的文字,那怪物抓着折扇的白骨手上,燃起金色的火焰,而后白骨怪物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哀嚎着。
……
地府。翠云宫中的一个偏殿里,一个白衣僧人正闭着双目,一手用木槌敲击着木鱼,一手拨弄着手串上的念珠,口里念诵着经文。突然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睛。放下木槌,双手合十,朝着主殿的方向轻轻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
谢淼快走两步,走到范仁身边,别有深意的看了范仁一眼:“没想到,你还会这手。”
范仁笑着摇了摇头:“略懂一点罢了。”
二人并肩而立,看着还在打滚的怪物,同时开口道:“阴灵索命,鬼使勾魂,黄泉路引,地府门开!”
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出现,数十条碗口那么粗的黑色铁链从漩涡中伸出来,把那怪物裹成了一团,拽了进去。
小巷中,那个神秘人看到这里。扛起关刀就往回走,嘴里自言自语的感叹道:“这个仁少爷,挺有一套的嘛!”
……
“我说仁少爷,你没事吧。”
明州大学南城校区,第四教学楼,阶梯教室,这一节是历史系公开课,讲经济学分支,古代经济学,因为讲师是明州大学出了名的某个女博士,这节课听课的学生还真是不少,快要上课的时候,教室里进来两个人。
只见面色苍白的范仁,在谢淼的搀扶之下,成功的进入了教室,在门口的不远处,早早到来的刘瑜已经给他们俩找好了位置。
因为谢淼是中文系的名人,范仁是历史系的翘楚,再加上两人昨天在食堂闹了那么一出,现在又以这个形象出现。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毕竟这个形象,太过让人想入非非了。
“我说仁少爷,你俩昨晚是干啥去了,怎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啊。”
刘瑜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不停的喘着粗气的范仁,问出了一个很多人想问的问题。
范仁摇了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仰望天花板:“我现在不想说话,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咳咳咳。”
自从昨夜一战以后。范仁算是对自己的肉身羸弱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那地府中白衣僧人赠送给自己的扇子中的佛力是强大。但是也成功掏空了自己原本就不多的灵力,没了灵力之后。范仁现在就和一个身体被掏空的哮喘病人是一模一样,那滋味简直,从上到下都是疲惫感啊。
“仁少爷,下次记得,让我来你身子底子差,别老玩爆发了。”
谢淼轻轻的拍着范仁的后背,温柔的帮助他顺着气,嘴里说出的话语让周遭不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爆发?他们俩到底去干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范仁转头看了谢淼一眼,一脸无奈的道:“那下次你要和我说清楚。谢同学,大半夜跑到国道上,不是很好的体验啊。我到现在都还腰酸背痛腿抽筋呢!”
谢淼笑着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道:“下次我会提前说明的,放心吧。”
两人话音一落,四周抽冷气的声音变得更加密集了起来。许许多多人用眼角余光不停的看向三人所在的位置。
大半夜去国道边干嘛?又怎么会腰酸背痛腿抽筋?这车开的有点高深啊……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打断了众多围观群众的思绪,一个穿着白裙带着眼镜,胸怀宽广,长得不错的女人,夹着两本书,来到了教室中。
这女人名叫厉嫣是学校最近一段时间才招聘进来的新进讲师,博士学位。因为长得好看,讲课也并不枯燥,反而有一种别样的,说不上来的魅力感,故而很受学生们欢迎。
厉嫣环视四周。看到坐在门附近的那三个人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停顿了一两秒,而后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
……
不知为何,看着讲台上的那个女人,范仁有种奇怪的感觉。刚刚被她看了一眼,范仁瞬间就寒毛直竖,想了想,范仁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刘瑜:“你觉没觉得哪里不对?”
刘瑜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范仁,开口问道:“你说的啥?”
范仁一副头疼的模样捂着额头:“没事没事,头有点疼。”
范仁暗骂自己神经过敏,刘瑜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又能感觉出什么。
刘瑜信以为真。一副关切的模样看着范仁:“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可别是又犯病了。”
范仁连连摆手口中轻声道:“没事没事,不用在意。”
刘瑜听到范仁的话语,也不再纠缠,一副转过头认真听课的模样,眼角的余光,不时的看向讲台上的女人。不知在想着什么。
课后,楼梯间,谢淼抱臂站在墙角,一手扶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看着眼前的范仁:“你也感觉到了吗?那个厉嫣,果然有问题。”
……
明州大学的某处厕所隔间里。历史系著名美女讲师厉嫣拿着小小的化妆镜,看着额头上一小块已经开始发黑的皮肤,不满的嘟囔道:“这次的人皮,质量也太差了,才用了多久,就开始坏了。”
说着厉嫣轻轻的伸出手,鲜红色的长指甲轻轻的刺入额头中,不一会,厕所隔间里就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
“嘻嘻,取下来了。”
厉嫣嘴里发出小女孩似的开心的笑声。一块带着血的发黑的人皮,静静地躺在手上。
而在厉嫣的额头上,一个血洞,不停的在往外流着血。
厉嫣伸手从挎包里取出针线,嘴里不住地自言自语:“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还真是,勤俭持家呢。”
“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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