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有异动,漫无边际的草原被冰雪覆盖,就在这冰雪之下,一个个全副武装的人潜伏着,悄然前进。
正前方,数公里外,驻扎停留在那的车队。
领头的那人比划着手势,所有人按照事先分好的,化为三队,分三面包围上去,目的在于夺刀,杀人反而是其次的。
神裂火织分心两顾,沟通刀的同时,没忘记对周围的观察,她们在明,敌人在暗,具体什么时候会发动袭击,主动权都把握在对方的手里,若是能在对方出手前,率先的洞察清楚,那化被动为主动也不无不可。
不知道是不是刀的关系?许多以往感知不到的东西,一股脑,相当杂乱的涌入脑海,没有秩序,导致很头疼。
坐在不远处雪地上,低头画画的七实轻叹,随手捏了个雪球,啪叽一声,正面命中神裂火织的头,在神裂火织懵比,瞪眼看过来的时候,抬手朝着三个方位指了指。
神裂火织不笨,很快明白了七实的意思,当即精神一振。
“来的人有点多啊,你自己先试试看,实在不行,我再顶上,当然,别把这个当成你退缩的借口,不到竭尽全力,力竭为止,我是不会动手的。”七实的声音传来。
神裂火织了解的点头,撑着刀站起,松开刀柄,那种与刀产生联系的杂乱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思维清明,空灵,就如同背负了数十斤负重的普通人,忽然卸下负重,那种轻松感,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我去了!”告知一声,神裂火织取了匹马,骑上去,调转马头,朝着七实所指的一个方向奔袭过去。
七实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沉吟中,低头继续画画。
这种真刀真枪的实战,要比练习战跟切磋战有用,不是说神裂火织的实战经验就很差,那是原来的神裂火织,得到那把刀后,等于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多盖造了新的层数,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包括熟悉自己,也包括战斗经验。
踏踏踏!踏踏踏!马在神裂火织的驾驭下,速度越来越快。
手中长刀拖在地上,从刀身上释放出的高温,迅速将雪融化,雪水亦是被蒸发了干净,这让马的奔袭,畅通无阻。
数百米,一千米,两公里。
马哈着热气,骑在马背上的神裂火织压低身子,眼眸平静如水。
到将近三公里的时候,来夺刀的一行人辨认出这来的人是谁,引发了点骚动。
“别慌!魔法呢?快放,还有弓箭,愣着干什么?”
“不行,没进入射程!”
弓箭的射程有限,魔法也并非是能无限的攻击到遥远的目标。
“那就先做好准备,等进入射程,马上释放!”
马似乎感觉到了压抑,危险,打着响鼻。
神裂火织依旧坚持着催动马,以最高速度冲刺,可惜就她一人,不然再多一些,组织起一支铁骑,那冲锋起来,更加的威风,更兼之势不可挡。
眼看着,神裂火织进入射程,指挥的那人大声道:“放!”
咻咻咻!十几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目标,齐射。
神裂火织勒马偏移,挥刀把临近的箭矢打落。
一前一后,魔法跟着前来,比较常见,威力很强的风刀,火箭,雷刺,冰锥。
众多的魔法,覆盖了神裂火织前进,后退,左右,包括上,所有的去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神裂火织面不改色,仍旧是驾马前冲,手中长刀猛地挥动,切开迎面打来的魔法,直接是硬生生的突围。
第二批箭矢与魔法马上接踵而至。
另外那分散出去的两队,一队赶来支援,剩下那队,朝着车队赶来。
当第一波巨响产生时,车队这的人们就都被惊醒了,探头出去,就看到视线的远处,有五颜六色的光芒在闪耀,那是魔法交织,从而产生的。
又有人发现神裂火织不见了,这可不得了,众人慌乱起来,带大家出来的就是神裂火织,这神裂火织不见踪影,是要跑去哪里啊,不会是丢下她们不管吧,那可就很坑了。
被大家簇拥着的几位老人,算是小镇里德高望重的人了,前来找七实。
“教皇大人呢?”一老人颤巍巍的道,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七实早在这些人靠近之前,就点燃了烟,抽了两口,这时,恰好开口回道:“那不是吗?把你们当成试验品的人来了,她过去和他们战斗。”
“啊啊!”众人哗然,敢情人家并没有丢下她们跑掉,是去战斗了,这让妄加猜测的人,不禁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七实又道;“你们也快回车上去,有一批人过来了,继续留在外面很危险呢。”
大家一听,想到了什么,打了个激灵,忙是往回赶,相继的上了车,躲在车里。
不是众人不愿意帮忙,而是大家知道自己的斤两,健全的时候,一拥而上都不一定能打过人家的一个人,就更别提现在,这被截肢,又安装上很不方便的假肢了,真有个什么战斗,帮不上忙另说,拖后腿,帮倒忙,那才要跪了。
见大家争先恐后的上了车,外面再无一人,七实简单的设了个结界覆盖并保护她们,接着,就坐等那些人的到来,至于远方,神裂火织的战斗,就不甚关心了。
有刀在,安全的很。
构建那把刀的时候,七实就已经告诫了其中的元素微精灵们,作为它们的主人,神裂火织,受多重的伤都没关系,唯独不能死,要是死了,找你们算账。
真有致命危险,刀里的元素微精灵自然会挺身而出,帮神裂火织去挡下,哪怕神裂火织不容易下杀手,有那么点圣母心,想作死,也不容易死。
潜伏来的一行人,尝试着要对车队发动攻击,在发现结界很难破开,逐是放弃,变化目标,朝着孤零零坐在雪地上,一个人画画的七实而来。
当先,冲在最前的人,猛地从雪地里飞出,手中所持一长刀,一短匕,专挑七实未被护甲覆盖的皮肤处落来,即是眼睛跟锁骨。
寒风呼啸,如此冰冷的天,寒冷的风,按理来说是很难出汗的,可对出手攻击的这人来说,却是浑身冷汗淋漓,眼珠子几乎要暴突出来。
“不可能!”脱口而出的惊呼。
落后一些,还来不及出手的众人,全都愣了,一个个嘴巴大张,眼睛瞪大。
长刀的刀尖抵在七实的锁骨处,短匕则是抵在七实的眼睛上。
脆弱的眼睛,竟如同坚不可摧的精钢,使得锋利匕首不得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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