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我又不懂什么剑道,不过是仗着速度快欺负曹操罢了,那么我教曹冲也算是毁人不倦吧。”
坚定了信心,王李的气色变好了许多。
正要告辞之际,曹操开口道:“不言君,后日月旦评,你与孤同去,为孤私下品评如何?”
“司空相邀,自无不可。”
既然要练剑了,回到家的王李没有直接教曹冲练孤独九剑,而是打着打基础的名义先教曹冲混元桩跟华山剑法。
光这两项内容就足以水到曹冲十三岁大限之日,王李倒要看看是谁为他逆天改命,让系统专门发布了任务。
尤其是混元桩,这功夫的耗时,王李可是深有体会。
教导完曹冲,见时候正好,王李出了曹府,于无意中走进一处茶馆,绕来绕去间走进一处雅间。
弄不清系统是怎么给自己安排卧底身份的王李没有先开口,而是静静的坐在曹植面前,等待曹植的开口。
“这些日子难为先生了。”
王李闻言眼睛一眯,对系统安排的两人间的关系愈加模糊不清。
“若非有高人指点二哥他刻薄寡恩、阴险狠毒,上位之后为保地位恐怕我难以善终,我怎么也不会忍心先生为我出山,不想二哥他竟忌惮七弟,用先生妻儿相威胁,让你在潜伏在七弟身边,我之大错也!”
说着说着曹植竟泣不成声。
王李也有些明白自己这双面间谍的身份系统是怎么安排出来的了,“敢情自己这不仅是喜当爹了,连儿子他娘还没有上过?”
王李颇为无语的安慰了下痛哭流涕的曹植,总算有些理顺了三人的关系:曹植有恩与他,至于什么恩不知道,然后他为报恩主动潜伏在曹丕身边,曹丕又忌惮曹冲的聪颖与宽厚用妻儿相危险,将王李变成了曹冲的老师。
翌日清晨,天微亮。
王李如昨日般,对着初升之阳运气紫霞秘法,也如昨日一般,一无所获。
又一日,望阳兴叹:“三天了,难道是方法不对?还是血脉天赋等级不够?”
望阳兴叹的王李看着看着一时没有动作,半晌,待眼睛刺痛时闭目,用手覆眼,正要轻柔之时,愣住了。
本该漆黑的眼前却有金黄之块闪现。
“卧槽!“所谓的闭目凝神,于黑暗之中触及金黄光湖”指的是看太阳久了自然的身体反应啊,我了个草!”
“那“肚内隐有火炉生疼,热量散发全身”该怎么解释?”
王李觉得大可不必把这紫霞秘法想的太过高深,也许看着很深奥的内容会有着很让人无语的解释。
“难道是大早上刚好肚子疼?”
“噗呲…”
想到这个猜测的王李自己都笑出了声。
“老师!”
曹冲的突然到访打断了王李的思绪,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想了许多时间。
“冲儿。”
“徐老师说时候不早了,让我请老师用过早点后随爹爹去参加月旦评。”
“好。”
用过早点,王李就跟着穿着便服的曹操隐于参加月旦评的人流之中。
随行的除了曹丕、曹植、曹彰跟郭嘉,还有王李甚是注意的不刀郎。
曹操没有多言,王李与几人见礼后也不发一言。
选一角落站定,月旦评刚刚开始。
“在下杨修,奉司空之命,恭迎四海名士。请第一位名士!”
“颖川孟达,见过杨公子,请评在下屯田之策。”
一脸自信的杨修眉头隐隐发皱,暗道:“不带这么玩的啊,第一个上台来的就是讲我不擅长的。”
众目睽睽之下,杨修硬着头皮接过了竹简翻阅。
粗略一看,杨修乐了,原来是学习武帝的募民屯田,淡淡道:“阁下的屯田之策,看似精妙,却不合时宜,二等。”
“哦?在下自问屯田的地域、水源、轮作制度以及收成都达到了完美,不知为何只评二等?那一等的屯田之策又是何模样呢?”
“须知河套之地还在逆贼袁绍治下,阁下以河套之地为本制定屯田之策这种有才无处施的行为在在下看来就是不合时宜。当世第一等的屯田之策当属曹司空!”
“司空之策因地制宜,因时而变,当年曹司空击败了颍川汝南黄巾,夺得一大批耕牛、农具和劳动力。若是负担这些劳动力的伙食国家又没那么多粮食,若是弃之不顾,恐又生叛乱。”
“司空见多年战乱,许都附近多无主荒芜农田,便将无主农田收归国有,施行屯田之策,仅一年就得谷百万斛,变压力为财富,化腐朽为神奇,此为当世一等!”
“好!……”
杨修说完,台下纷纷叫好,就连被提到光辉往事的曹操都面露喜悦之情。
人老了都喜欢回忆自己当年的牛逼岁月,感怀时光易逝,岁不饶人。
“下一位!”
“东平刘桢,见过杨公子,请评在下的诗文。”
听到是诗文,杨修别提多开心了,施然道:“阁下的诗文,在下尽读过,不敢期瞒,便如实评价了。”
有了孟达的珠玉在前,刘桢倒也没使文人骚客狂傲不羁的性子,只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阁下的诗,思健功圆,清新刚健,然气过其文,雕润不足,二等。”
“想必这当世一等之诗人当属曹司空无疑了?”
“哈哈哈……”
听到刘桢的反问,看台下的人都尽皆笑出了声,倒不是质疑曹操的本事,而是之前孟获就是二等,一等是曹操,如今又来了个二等,一个又是曹操的话却是分外有趣。
杨修闻言很是尴尬,但既然混到了这个位置,脸皮也是相当之厚,毅然接过话语道:“不错!当世一等之诗人当属曹司空与其子曹植。司空之诗,古直雄健,甚有悲凉之势,气吞江海、睥睨天下;曹公子之诗,骨气奇高、词彩华茂、粲溢古今、卓尔不群,此二君之诗,如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
见杨修又在台上夸自己,曹操笑道:“呵呵,杨修这小子真会说话,不言君,不知你对这两人有何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