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楼的娇韵姑娘,因为酒喝的多了,站立不稳,竟然往万非白身上跌去。
一般人,看到有如花似玉的女子投怀送抱,不知该多开心,可万非白见到女子就要跌到自己的身上,他快速起身往旁边一侧,娇韵就跌倒了硬硬的椅子上。
她愤愤不平的起身,满脸含怒,你在耍我?
你不醉了?万非白玩味的笑道,你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吗?
娇韵一怔,突然竟然哭了起来,你们都是坏男人,没有一个真心对我,好歹我也是姑娘家,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说完,她泪眼摩挲的看向万非白,然后一点点起身朝着万非白而去,你看看我这张脸,真的不美吗?
万非白毫无反应,如果这张脸是在另一个人的脸上,那定然是美的,可是长在你这里,就会让我觉得恶心,何况你本来真的长这样吗?
万非白说完,已经动了,他的大手已经朝着娇韵的脸上抓来。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人应接不暇的地步,可是娇韵,却在最初一惊后迅速反应过来,先前的弱女子形象已经完变了样,变的又狠又厉,就连之前楚楚可怜的眼神已经变成阴狠无比,她在万非白手抓过来的时候快速翻身,借着身后的椅子一踢一踹躲过了万非白伸过来的手,然后又借势一踢,椅子朝着万非白砸去。
万非白一拳把椅子打的碎了一地。
听到响动的船坊众人纷纷跑来看,可是哪里还有人?
只有老鸨痛哭失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煮熟的鸭子白白的和人飞了。
远离城池的云书河一处岸边。万非白与扮作白芊芊的女子对峙着。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扮作白芊芊?
女子大笑,不扮作白芊芊你会来吗?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天下男子多是负心汉,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与众不同。
万非白平静的说道:“但是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怀疑你,让我更厌恶你,对你更加的提防。”
女子再次大笑,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这样做,不是连接近你的机会都没有一丝一毫吗?那不如铤而走险,也许一举两得呢?
那么?你为何要杀我?万非白问道。
“自然是你该杀!”
万非白无语,我不认为自己就该死,而你也不一定杀得了我,所以我只想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女子讥讽一笑,那我不妨告诉你,你还记得范大成吗?那是我父亲,你们害了我父失去海神神位,让我家人无处容身,现在又把我父关押到大齐天牢,凶多吉少,你却还如此逍遥,你不知惭愧,可知身为子女的心痛吗?女子一脸阴沉的说道。
万非白这才了然。
他不怒反笑,是,你父是我等捉住并被大齐将领带走,但是你问我有没有惭愧,那我可以告诉你,并无。
万非白正色说道:“你父是什么样人你自然比我更清楚,早在几年前他就擅自盗取我绿宫宝物,而后被抓,本来我师父已经决定留他不得,是我师伯劝他留下一命,希望你父好好改过,谁知你父没有好好悔改,还勾结倭人害我华夏同胞,试图侵占我陆地板块,这样做出偷盗,叛国的事来还不该杀?还是你觉得这样也是对的?‘’
范娇韵听了,有刹那的犹豫,但是很快她就调整过来,身为人女,不为父报仇,有违人道。
万非白不知这范娇韵师从何处,但是看她冲过来的架势就知功力不弱,她使的那把古琴已经化作武器朝着万非白边弹边劈了过来。
万非白没做他想,身手就是一拳,这一次他还是保留了实力,所以当琴与拳相撞,那琴声陡然一转,万非白的拳头也似溅起火花来。
“砰砰砰!”声音之响,就是在整个琼城都能听到声音,人们还以为是错觉,以为大地要发生震动!
范娇韵如影随形。
一琴不中,她人已经欺身而上,角度微变,甩出了一个银针,银针速度很快,马上就要击到面门,
“万毒针!”
万毒万毒,就是这针上簇了许多种毒,人一旦沾染,不出七日就会莫名其妙死去。
果然同你父一样,都是阴暗小人,万非白狠狠说道,本来想留你一命的,可你竟然如此下作,不分好赖,不能明辨是非,留你何用?
万非白一拳打出,直接一道“千古一气”,超十境的气玄拳罡一拳就击中,打到了范娇韵的肩膀上,
范娇韵脸色剧变,惊骇之后,她还算镇定,没有选择束手待毙,二是忍着拳罡带来的阵痛,脚尖一点,迅猛向前,试图把自己手上的琴与万毒针同时像万非白投掷,她虽受伤,也没阻止住她的脚步。
万非白仿佛看穿范娇韵的的心思,他一拳打穿女子怀中的古琴,然后紧接着第二拳,重重打在她腹部,然后他抡出手臂,把范娇韵连同破碎的古琴一起用力气带到,甩到了一株大树干上,撞的范娇韵头破血流。
万非白又朝前奔去,一把把范娇韵的面具扯下,果然,面具之下是一张与范大成相似的脸庞,现在正用惊慌无措的眼神看着她,眼底有恐惧,害怕,失望,后悔等复杂的情绪。
一个想为父报仇的女子,一个也许只是被人利用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开始感到无助。
万非白看着她说道:“你在扮作白芊芊的时候没有得手,以后就不会成功,你何必白费力气,不如说说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的?”
范娇韵回道:我自然知道,一旦不能在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杀掉你,就绝无可能再有杀你的机会,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理由呢?
范娇韵被这样一问,反而不说话了,刚才的惧怕也一扫而光,我为父报仇,是我应该做的,没有任何人指使,如今你要杀要剐也随你的便。
已经头破血流浑身被罡风带到骨头受损的女子,说完后纹丝不动,似乎等待着万非白的判刑,万非白最后还是没有取她的命,这里面的原因除了这个女子是为父报仇外,也希望给她一个机会,能让她认清事实。
万非白走后不久,躺倒在地的女子扶着树干站起来,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她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这让她又惊又喜,那人一身黑袍,带着一个黑色面具,看到范娇韵的模样,把她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你做的很好,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没有供出我来,可见你对我的忠诚,只是?”
“只是什么?”范娇韵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的问,我哪里做的不好,那个人警惕性太高,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个局了。我,我也无能为力。
嗯,我都知道,一道非常好听的男声非常富有磁性,你做的很好,你只是太累了,不如回去休息会儿,范娇韵听了,非常欢喜,又往黑衣男子怀里钻了钻,可是这欢喜才欢喜片刻,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脖子被黑衣男子给硬生生的扭断了。
在生命意识流失的最后一刻,她睁大眼,想问问这是为什么?
可是她没有等到回答,因为,她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黑衣男子看着地上的女子,拿出帕子,在手上擦了擦,然后往地上一丢,说了一句“这世上最忠诚的就是死人了,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该去死了!”
说完,他就快速离去。
万非白一个人晃荡着回到南海仙府,就在门口看到了正在等他的唐盛平,刚一见面,就忙不迭的问道:“听说你去青楼了?为何不带我,我这辈子还不知道青楼长什么样子?”
怎么,可去办什么事了?
万非白很感动,唐盛平没有怀疑他去青楼取乐,反而非常理解的知道他必是去办事,此刻说不动容是假的。
他欢快的回他,已经办好了,很顺利,青楼不好玩,你也没有必要你,就做现在的你,这样很好。
你今天和南海二叔比试谁赢了?
唐盛平一听,顿时激动不已,是南海二叔赢了,不过本来我可以赢得,要不是南海仙主在一旁指点他,我肯定会赢,所以其实我也没有输。
万非白大笑,南海圭就是个无赖,你要是赢了他弟弟,他不是很没面子,所以他指点已经算好的了,要是背后给你下绊子,你哭都来不及。
在人背后说坏话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南海圭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鸟笼,吹着口哨一边走一边说。
万非白看到他,南海世伯既然来了,小子有一事想请教。
好说好说,那就去书房谈吧!
南海圭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也就三五本书摆在那里,万与唐二人坐下。
我就想问世伯可知道这南海之处可有什么神秘组织没有?比如悄无声息的杀人越货之类的。
南海圭摇头,得意的说道,在我治下怎么会容许这样的秘密组织存在?这不就是怀疑我的能力吗?我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没有。
如果说有,就是你来后出现的那几起栽赃嫁祸的。
不过这几起,我正在派人着手查探,不日就应该有消息了。
万非白点点头,那你可知这是否与还魂珠有关?比如来阻止我,不想让我取到还魂珠。
如果是,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与东海有过节,不想让我取到还魂珠来给顾长生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