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带着三千轻骑很快就出现在了默尘刚才的地方,不过他们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勒住马缰,齐齐停止前进。
十几名士兵手持火把,在地上不断寻找着什么,最后齐齐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
一名十夫长上前回禀道:“将军,叛军的脚印不见了。”
“不见了?两千人马怎么可能就突然不见了,对方一定是藏起来了,赶紧给我搜。”赵德下令道。
“喏”
三千轻骑,分散开来,四下逛了一圈,连马都没有下。
默尘暗叫大意,忘记把来的路上清除掉足迹,不过既然有被发现的可能,那就做好战斗准备。
赵德看着分散开来得轻骑,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对方一百兵力就可以突破自己一万多人的围捕,现在对方有两千人马,那自己三千人,虽然是骑兵,但只是轻骑,不过箭骑,轻骑按理说,骑兵如到步兵,哪怕人数比对方少,那也可以取得压倒性的优势,但遇到那两千人马,只怕自己也讨不到好处,毕竟对方战果实在是让他不敢轻视,当然最主要的是,邯郸城那破碎的城门隧道,哪地动山摇的场景好像才刚发生,让他想想还在悸颤。
也不是他不想带更多的人马过来,只是大赵骑兵本来就少,而且多数集中在靠近匈奴草原的边界。
这些骑兵还是因为邯郸城是国都,这才有一万骑兵,其中轻骑五千,胡服箭骑五千,自己和王有财各带三千骑兵从不同的方向搜寻,而张军则带甲兵两万人马。
按理说,中路的张军两万带甲兵最有可能遇到对方,然后自己和王有财则各率领各部用骑兵的快速优势冲在对方前面,拦住对方的退路,那两千人马就算再精锐也会在他们的围攻下化为粉末。
可千算万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寻到了对方的踪迹,虽然有些想要退缩,但想起王上那愤怒的表情,那没有剿灭就提头来见的领命,他只能一咬牙,紧追而上,毕竟战可能会败,但总是有希望的,但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可能还会连累家族,让他不敢退缩。
当然,他已经命令了传令兵,只要一发现敌
人,第一时间去通知另外两军前来支援,至于现在为什么不先去请求支援,这是因为东担心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骑兵四处转了转,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就跑过来回禀道:“将军,四周都探查过了,没有敌人踪迹。”
“没踪迹?嗯,哪就是说,原先的脚印是对方用来迷惑我们的诡计,还好本将军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求援,那按理来说,叛军可能在另外两军路线范围了。”赵德一脸早已经预料到一般,气定神闲道。
“既然没有,那我们继续前行。”赵德下令道。
躲在雪地中的默尘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他不怕对方三千人,但他现在的要务是去楚国与廉颇老将军会和,能不打,他也不想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自己士兵肯定没有那么菜,但对方好歹是骑兵,步兵对骑兵总是吃亏的。
“喏”
士兵回了声,就想翻上上马离开。
赵德突然好像察觉了什么,突然道:“等等,你去看看那堆奇形怪状的学堆看看。”
士兵顺着赵德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坡边有一队有点像雪人的雪堆,他们其实早发现了,只是他们觉得应该是附近哪个村落小孩子堆出来的雪人,毕竟实在是堆的太差劲了,七扭八歪的,看了一眼他们也就没在意。
“是 将军。”
士兵行了个礼,也不骑马,抽出武器直接往哪雪堆走去。
躲在雪堆那名祈祷不要被马踩到的士兵,此时真想大哭一场,那么多人没发现,也不去找,偏偏跟个雪人过不去干嘛!连雪人都欺负,这还有没有天理。
哪个骑兵也不在意,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个丑不拉几的雪人而已,根本就不可能藏有人,毕竟这天寒地冻的,站在雪上都觉得寒冷的很,更何况藏在雪堆中一动不动,那还不活生生冻死。
骑兵走到雪人身前,挥刀就往丑不拉几的雪人脖子处砍去,如果那里面真藏有人的话那一刀下去,脑袋也会砍掉,不过他从没有想过那里真的有人。
可就在他随意一刀挥下之际,
变故突然发现,直接一把雪亮的长刀从雪人中比他手中的武器还快的速度割破他的咽喉。
那名骑兵闷哼一声,手中的武器直接掉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被割破的咽喉,试图阻止温热的血液从他的咽喉处喷洒出来,但鲜血依旧不断从他的手指缝中流出来,滴落在雪地之上,最终带着不甘与不敢置信的神情倒在血泊之中。
这个士兵的遭遇如同信号一般,只见原本平静的雪地之中,一堆堆小的不起眼的雪堆突然发出砰砰砰的响声,一个个魁梧大汉直接从雪堆中跳了起来。
骑兵还不没有从前一个变故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这些魁梧大汉扑下战马,紧接着刀光闪烁,鲜血四溅,染红了这片风景迷人的雪地。
“敌袭”
“兄弟们杀啊!每斩杀一个叛军重重有赏。”
“传令兵,快去速报张将军,王将军,叛军再次,让他们火速来支援 ”
赵德边大吼,边拍打马鞭,让战马快速奔腾,君子不立危墙,他身为一军统将,应该稳住钓鱼台,到安全的地方指挥战斗。
身处最外围的几个传令兵因为事先早有准备,一听赵德的话,几人催马专头就跑。
就在快马疾速狂奔的时候,一把雪亮的长刀突然从雪地中刺出。
战马来不及闪躲,直接从长刀冲了过去,顿时锋利的长刀直接划破战马的腹部,瞬间划破整个马肚。
“哗啦”
战马的内脏直接从伤口掉在地上,战马嘶鸣一声,直接一头栽倒在地,因为疾速狂奔,突然倒地,惯性使得战马直接甩出四米远。
还好赵德也是练过的,有那么两下,在战马摔倒之际,已经跳下战马,才没有被战马摔的当场身亡。
不过就算如此,他已经摔的很是狼狈,头盔都甩掉了
默尘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因为有雪阻挡的缘故,马血并未粘有多少在他身上。
提着刀,微笑看着狼狈的赵德,露出一脸笑容,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打招呼,道:“赵将军,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