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晃的名字着实让刘成赶到意外,他没想到徐晃年轻的时候还在白波军中干过。他思索片刻问道:“王指挥使,你能不能跟混进林虑县的三十多人联系上?他们的武艺如何?”
王越抱拳道:“属下收买了匪军之中一个小头目,通过这个小头目,属下可以每天联系他们一次,他们从前都是武艺高强的游侠,关键时刻还是能够顶一些用处的!”
刘成问道:“收买的那个匪军小头目可靠吗?如果他那儿走漏消息,匪军很可能利用他来给我们放出假消息,混进去的三十个人也会很危险!”
王越抱拳道:“将军放心,我们还在此人身边安插了钉子,只要此人出卖我们,属下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另外,从河东方面传来消息,在上党郡的韩暹和李乐已经率部退回河东郡与郭大和胡才汇合,他们可能是得到了朝廷已派出大军征讨的消息,因此白波军在郭大的统领下开始向北撤退,有逐步退回白波谷的迹象,河东郡官府也已经开始派出官员和郡兵进驻白波军放弃的那些城镇!”
刘成点头道:“非常好,河东局势既然有所好转,本将军这里的压力也小了许多。唔······你这样每日跑来跑去挺辛苦的,也很麻烦,本将军已经考虑过了,打算让你在本将军身边挂一个官职,但实际上还是负责影卫司的事务,平日里就跟在本将军身边,只在影卫司有必须要你去亲自解决的事情,你才出马。如此一来,你就不必跑来跑去,影卫司大体的框架已经搭建起来了,接下来就是发展壮大和完善纪律规矩,很多事情都不必你亲自出马去办了,交给下面的人,也可以让他们得到历练,你觉得怎么样?”
王越想了想抱拳道:“末将服从将军的决定,只不过末将还需要两天时间做出一些安排和交代,以免下面的人手忙脚乱!”
“好,给你两天时间!”
随着北军兵马距离林虑县的路程越来越短,双方的侦骑探哨也已经开始了频繁的厮杀。杀死对方的侦骑,就能够最大程度的延缓己方情报泄露的时间,这是任何一个探哨都知道的并且在遭遇对方探马时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
在侦骑探哨这个方面,匪军的探哨能力显然无法跟经过正规训练的朝廷探哨相比的,北军的侦骑探哨都是从全军之中甄选出来的最忠诚、最具战斗力和探查能力的精兵。双方在几次遭遇后厮杀过程中,匪军侦骑探哨每次都是吃了大亏,只有一次有一个人逃了回去,其他几次都是全部被北军侦骑杀死,匪军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朝廷大军的消息。
傍晚时分,北军在刘成的率领下抵达了林虑县二十里处扎下营帐,大量的暗哨和侦骑探哨埋伏在前往林虑县的途中,只要匪军派人前来探查,必定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刘成每时每刻都能收到来自匪军的情报,但是匪军却没有半点关于朝廷大军的消息。
对于刘成这种最为重视战前情报收集的人来说,情报战乃是一场战役的重中之重,绝不疏忽大意,每次都会谨慎对待。
这座大营搭建起来整整耗费了一个半时辰,因为要预防下大雪,大营的寨墙、马厩、营帐、粮草仓库都搭建得极为结实和牢固,以免被大风或大雪压垮,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营帐才搭建完毕。
大营内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兵士们围坐在篝火边聊天打屁,有人劳累了打瞌睡,伙夫们就在篝火边做饭。
中军大帐内,刘成大马金刀的坐在马扎上喝着热汤、啃着烙饼和羊腿,两侧坐着贾诩、陈到、王双、张辽、杨儒、徐庶等人,各人面前矮几上都放着一碗热汤、烙饼和羊肉,大家一边进食,一边讨论着战局情况。
一个小校走进来抱拳道:“将军,於夫罗、栾提豹和去卑已经押解到帐外!”
刘成挥了挥手上割肉的小刀:“带进来!”
那小校当即侧身向外一摆手大喝道:“把匈奴单于於夫罗、左贤王栾提豹和右贤王去卑押进来!”
几个兵士把三个被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於夫罗、栾提豹和去卑推进了大帐,刘成用小刀切下烤羊腿上一片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却在面前三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中间於夫罗的身上,问道:“你就是於夫罗?”
於夫罗昂着头道:“我就是於夫罗!”
刘成问道:“知道本将军是谁吗?”
於夫罗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听说你是朝廷右将军刘成,是宗室,被当今陛下拜为皇叔。我想请教将军,你既然是奉朝廷之命来平叛的,为何要攻击我们匈奴大军?你要知道我门匈奴大军是你们朝廷下令征调过来帮助朝廷平乱的,你居然敌我不分,挥兵攻打友军,我一定要上奏朝廷参你一本!”
大帐内正在进食的官员和武将们都不由停了下来,刘成听得愣住了,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
於夫罗看见刘成大笑,视为这是在嘲笑他,于是他大怒道:“你笑什么?”
刘成笑罢,脸色渐渐变冷,目光中带着杀意,他盯着於夫罗道:“你们的确是朝廷征调来平乱的,可是你以为朝廷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去年匈奴须卜骨都侯发动兵变杀死了你父羌渠单于,自立为单于。你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今年四月,你便上书请求朝廷派大军帮你复国,但那时先帝病重,朝廷积累政务太多,没有及时处理这件事情,你便心生怨恨,恰巧原黄巾匪首郭大在白波谷起兵,你顺势与郭大联合攻打我河东郡各地,奸淫掳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竟然接连攻破太原、上党等郡,你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吗?”
於夫罗脸色一白,他没想到刘成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想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实在是不可能了,他只能说道:“将军,本单于也是没有办法啊,朝廷又不给我们拨付粮草物资,我的勇士们没有吃的自然免不了要去掳掠,我部真的没有攻打城池,只是跟在匪军后面用钱财向他们购买食物粮草而已,不信你去问郭大啊!”
“碰”刘成气得猛的一拍案桌,大怒道:“於夫罗,你胆子不小,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你若大大方方承认,本将军还敬你是一条勇于承担责任的汉子,可你竟然万般狡辩和抵赖,你以为你抵赖、不承认,本将军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吗?帐外甲士何在?”
一个小校按剑带着几个甲士走了进来,抱拳道:“在!”
刘成指着於夫罗大喝道:“把於夫罗父子押出去斩首,以告慰我大汉河东、太原、上党等地无辜冤死的百姓在天之灵!”
“遵命!”小校抱拳沉声答应,把手一挥,大喝道:“押出去!”
四个甲士就冲上来,两人一组分别押着於夫罗和栾提豹就要拖出去斩了。
这时去卑叫道:“等等,等等!将军,你答应过小王,只要我们投降,你就把我们交给朝廷处置的,你是一军主将,不能言而无信啊!”
甲士们停了下来,都看着刘成,大帐内左右两侧的官员和武将们也停止了进食,一双双目光都看过来停留在刘成身上。
刘成看向去卑,说道:“没错,本将军是答应过,但是只答应你一人,你是投降的,而他们二人是在与本将军交战时被俘的,本将军可没有答应也把他们交给朝廷处置!你放心,你暂且不会死,朝廷对你自有处置!”
於夫罗听得脸色更加惨白,栾提豹心中害怕,大叫道:“刘成,我父是匈奴单于,是一国之主,我也是匈奴左贤王,即便我们有错,也不是你一个统兵大将能够决定我们的生死的,你若擅自做主杀我们,朝廷必定会找你问罪!”
“哈哈哈······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活命吗?本将军要杀你们,谁都拦不住!”刘成大笑,笑罢向旁边一个亲卫招了招手。
亲卫双手托着一个木盒,刘成拿着木盒放在案桌上,打开木盒从中拿出一块黑色没有柄的斧头状物件托在手心,他看向於夫罗和栾提豹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它叫节钺!本将身为朝廷右将军,受天子之命统兵出征,假节钺,代表天子亲临,战时不必事事请示禀报朝廷,拥有斩杀节将的权力,别说杀你们两个俘虏,就算冀州牧韩馥、幽州牧刘虞如不听我号令,本将军一样可以斩了他们!”
栾提豹和於夫罗都吓傻了,这时贾诩站出来拱手道:“主公,现在杀了他们太可惜了,不如留着他们父子二人的性命,等待明日攻打匪军时再把他们推到阵前斩杀,以振士气!”
刘成闻言大笑:“哈哈哈······好,文和提议甚合我意,来人,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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