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还是大清早,艳阳高照的,李小玉不是晚上才会出状况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此时,她躺在地上,疯狂的抽搐着,看起来很吓人。
李兵冲过去,冲着何青吼道:“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他甚至还推了何青一把,不过,愣是没有推动,自己反倒是一个踉跄。
“卧槽,我什么都没做,她瞪了我一眼就成这样了!”何青一脸的委屈,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李兵也没说啥,过去扶李小玉。
刚碰到李小玉,那李小玉一下子折返起来,抱住李兵的胳膊就咬了上去。一瞬间,李兵的胳膊上鲜血喷涌,他的白衬衫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见此状况,我们赶紧过去,想要把李小玉给拉开。
可是,还没有过去,那李小玉就如同是疯了一样的一把推开李兵就跑。殷得水四下一看,朝着旁边的假山那边冲过去,脚踩假山,一下子翻过去,稳稳落地。此时,一根银针捏在他手中,一下子就刺在了她眉心的位置。
李小玉张了张满口鲜血的嘴,就倒在了地上。
为了以防万一,李兵喊人,把李小玉给捆了起来。捆好之后,殷得水才拔下那根银针,李小玉的眼睛猛地睁开,回头怒目圆睁,竟一直盯着我。
这眼神,那么远的距离,都盯得我打了一个冷战。
我本想走过去,问殷得水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刚走出去几步,那李小玉就又像是疯了一样的挣扎,我只好停住脚步,甚至后退了几步。
几个人就抬着李小玉回了屋,还把门给锁了起来。
李兵胳膊上被咬那一口,伤口是非常深的。殷得水立刻过去,以银针止血,然后说道:“李小兄弟,你胳膊上的伤口太深了,得去医院消毒处理下,要不然,伤口可能会出现非常严重的感染。”
李兵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过了一会儿,李兵说:“你们先走吧,我估计老妖婆等下可能会回来,让她看到你们来这里,我妹妹还出现了这情况,不太好。”
我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李兵又说:“放心,我会去做处理的。院里的情况我也一定会收拾干净的!”
“李兵,对不起,我也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只好说了这么一句,心中也是倍感郁闷。
李小玉怎么见到我们,就突然成了那样呢?
从李家出去之后,在车上,何青一脸的纠结,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我就问他:“你不是给李小玉看了相吗,后来离得近了,你到底看出什么呢?”
我这么一问,何青的脸色就更加纠结了,他想了一会儿,就说道:“死相,她那张脸就是死相,李小玉根本就不是活人!”
“不是……老何,人家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身上没有尸气,更没有鬼气,怎么会不是活人呢?”殷得水反问了一句。
“你摸出的脉象,你觉得是活人可能有的脉象吗?”何青反问一句。
“是啊,反正我没见过。”殷得水说。
“她脸上没有任何命气的迹象,更没有死气和鬼气,我给她看相,就如同是给一具木偶或者纸扎人看相一样,啥都看不到!”何青的话又让我吃了一惊,难不成李小玉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个纸人替身什么的?
这时候,一直在开车的吴传鑫说话了,他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点,人家小姑娘在李家多年,一直都是晚上才会出现异状,但是白天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状况。可是,咱们今天一过去,李小玉就成那样了,这应该也不是巧合吧?”
“老吴,你什么意思?”何青问。
“没什么,我感觉咱们其中有个人可能跟那个小女孩有缘,一见面,就出状况了,或者,在接近到某个范围之内,就会出现异状。”吴传鑫说。
“可是,李兴山寿宴上,咱们也见到过那个小姑娘啊,怎么就没事呢?”殷得水问了一句。
“或许是咱们离的不够近呢?李兴山的寿宴上,李小玉也只是开始那会儿在,后来就离开了,黄幺离挑事的时候,我记得她好像就已经不在现场了。”吴传鑫说。
“好像是啊,我本来想着趁乱混过去,近距离看个相,李小玉在那个时候都已经离开了。”何青也说。
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吴传鑫刚才说的那句话,某个范围之内。
因为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仔细一想,我摸了一下口袋,立刻就想了起来。
是青衣派掌门金印!
张长秋把青衣派掌门金印交给我,在他托梦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有个孩子。掌门金印上,有他以那个孩子母亲的血下的禁咒,如果他的孩子出现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这掌门金印就会有提示。
此时,我掏出来看了一下,现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有状况。假如说,真的有状况,而李小玉也是因为接近了掌门金印,才出现了异状,那岂不是说明,李小玉有可能就是张长秋的女儿!
可是,话说回来,张长秋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当时他的孩子就被人给挖了出来,这都一百多年过去了,她怎么还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呢?
等过了有半个小时,我又给李兵打了个电话,问了他,李小玉现在的情况。
李兵叹了一口气,说:“小玉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她在继续画画。”
我们一走,李小玉就没事了。
这似乎正在印证我刚才的猜想。
还没挂电话,就又一个电话进来了。
我跟李兵说了一下,然后,立刻接通了那个电话。电话是警局那边的许辉打来的,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件事跟你交代下,就你们在广场上救的那个女孩,刚才她的家人把她给接走了!”
她的家人,我记得许辉调查过,这女孩是来这地方旅游的,她的家人怎么就来了呢?
想了一下,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许辉听。
许辉一笑,说:“你放心,人家在医院都已经相认了,而且,我把你给的黄符都给她了,让她贴身带着,还有你藏在窗帘后边那张,我也揭掉给了她。”
“是这样啊,那就好。”我道。
说实话,我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她父母的身份,你们有没有确认一下?”我又问了一句。
“这就没必要了吧,那女孩看起来也比你还稍微大些,应该不至于认错人吧?张大师,你就不用多想了,而且,胡康龙的下落我也掌握了一些线索,等下就准备出任务,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许辉说完,立刻挂了电话,似乎是真的有急事。
大概两分钟之后,我的微信响了一下,许辉发过来一张照片。手机拍摄的,正是那女孩被父母接走的画面,女孩哭得很伤心。
我估计,他觉得我不放心,所以,发过来这张照片。
何青拿过去看了下,他说:“这俩人应该不是这女孩的父母吧?”
我一愣,问:“这话怎么说?”
何青指着那张照片,分析道:“你们看这女孩站在这一男一女中间,样子多别扭?要真是父母,就算是不愿意跟他们走,也不会是这样一种别扭的感觉。”
没想到,何青的心竟细了一次。
我们几个一看,殷得水也说:“老何说的没错,我看这事有猫腻。”
殷得水说完,他的手机响了。
接通过电话,他听了一下,对方很快就挂了。
“怎么了?”我问。
“雪尘那边有发现!”殷得水说。
“什么情况?”何青问。
“就刚才接走那个女孩的一男一女,从胡喜凤和李文雄那里领了钱就走了,那女孩被这俩人给带走了!”殷得水说到这里,顿了顿,因为他的微信响了一下,打开一看,他立刻把手机转向我们。
画面里,那个女孩跟胡喜凤和李文雄上车,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好像是自愿跟他们上车的,并不是被带走!
“他们的车往北边郊区乱葬岗方向去了,这女孩恐怕凶多吉少啊!”殷得水强调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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