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找到了关着郑军的羁押室。
门外还有两个jc在那里守着,看起来都是威风凛凛的。
不过,我眼水好,记忆力相当不错,对这两个家伙也是面熟之感。
他们是随着蔡津到江北区行动过的,我在那边小区的时候见过。
我见过的人,大抵还是能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的。
其中一个jc还对我说:“张浩,你还不离开,到这里晃什么啊?”
我指了指那羁押室,陪了个笑:“呵呵,我来看看公民郑军,顺便和他聊聊。”
此话一出,羁押室里顿时就炸开了似的。
那里是铁门,上面有个铁栅的小窗子,郑军就吊在那窗子上,两只手戴着铐子,冲我狂叫道:“张浩,你看你妈批的看!老子没必要跟你聊,聊个锤子!你给我滚远一点,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jc看了我一眼,很无奈的表情,似乎在给我说:行了吧,就这样了,别看了,你走吧!
我却微微一笑,仰头看着那小窗子。
还没说话呢,郑军还吊在那里破口大骂:“你们这些j皮狗贼子,赶紧放了小爷我!再不放,等我爷爷来了,你们就特么没这么好日子过了!赶紧把小爷放出去!快点!!!”
两个jc相视一眼,摇摇头。其中一个回头看着郑军,脸色很严肃道:“郑军,不要拿老岭导说事。老岭导一生英明,名声很好,都快让你给糟贱完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别嚎叫了。到时候,自有公论的。”
“公论你妈卖批!小子,你记住了,老子记住你了,等小爷我出去,你这身皮子就必须撸掉!”郑军鼓着双眼,瞪着这jc,继续嚣张不已。
那jc还想说什么,我却一拉他:“同志,别跟他理会这些,把门打开吧,我要和郑军好好谈一谈。”
“谈你妈卖批,滚远一点!张浩,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郑军咆哮了起来。
我却仰头看着他,一脸淡然微笑,“呵呵,军哥,军爷,我却很想看到你啊,从来没有这么想见一个男人呢!孩子,别这么气恼,好歹曾经你也叫过我一声浩叔,我这当叔的不来看你,谁来看你呢?你看看,你被弄进来到这时候了,有谁来看过你呢?有谁?都有谁?”
最后的话,我看向了两个jc,他们摇了摇头,有个说:“现在还真没有谁来看过。”
郑军顿时感觉打脸吧,咆哮道:“张浩,谁都可以来看我,就是你不行!滚吧!别以为你现在还是浩叔,浩叔你妈批!等我出去了,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我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大军子,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如果改过自新,社会还是能给你一个机会的。如果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为所欲为,恐怕……”
郑军听的有些崩溃,啊啊啊的狂叫了好几声,但双手吊在铁棍栅栏上,手臂估计是撑不住了,身体落了下去。
他在那里狂踹着铁门,骂道:“张浩,你特么滚啊,滚啊!老子不要你来教我,你没资格!等我爷爷来了,我就出来了,你就进来了,信不信?信!不!信!?”
骂到最后,他把铁门狠踹着,配合着自己的嚣张气焰,狂躁之极。
我摇摇头,隔着门,和声道:“大军子,你爷爷是个老革命啊,我很尊敬他的。六十几的人了,不容易啊!他很高风亮节的,让人佩服。哦,我忘记给你说了,先前不久吧,在蔡局的办公室里,你做的这些有辱郑氏门风的事情,前后详细经过,老革命都看了,了解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郑军在里面沉声道:“我猜怎么着?呵呵,我不用猜,因为我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哈哈哈……我出去之时,就是你完蛋之时!爷爷最疼爱我了,他一定能让我平平安安,甚至抱得美人归的。”
旁边俩jc听着这话,都有些无语了。估计他们也知道老屁虫护短的事情。
“对不起了大军子,事情让你有点失望啊!郑老爷子雷霆大怒,气的浑身颤抖。他什么也没说,气倒了,早已送医院去了。据前方传回来的消息,突发心肌梗和脑溢血,能不能醒过来,都很难说。”我还平和之极,将事情道了出来。
俩jc听着已然惊呆。
郑军更是咆哮起来:“什么?你特么说什么?我爷爷……爷爷他怎么可能……”
我说:“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这些恶劣的行为,把老人家可是气的够呛啊!唉,大军子,你也真是不听话呀!老爷子要是醒不过来,你就是真正的罪人,你将……”
我话没说完,他似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的狂吼道:“不!!!张浩,你特么是骗老子的!爷爷不会有事,他不会有事啊!你敢咒我爷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的话,他已经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声音里带着哭腔,绝望无比。
我隔着门叹了口气,“大军子,小伙子,浩叔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欺哄之事。你啊,你啊,真是不争气。放着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背景,不好好做点人事,净做一些丢人现眼、欺良罢善的事,让人很失望。我这就去一趟果附医院吧,看看老爷子什么情况。哦,对了,大军子,你妹妹在那里做护士吧?嗯,这丫头不错,善良正直,是个好护士。同是一个爷爷传下来的兄妹俩,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唉……”
我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两个守着的jc都快笑出声来,感慨的看着我,似乎感觉我这些话说的他们心里有点痛快。
而我转身就走。
身后,郑军估计是气得肺都炸了,在那里哐哐的踹门,歇斯底里,狂骂到嗓子都很快沙哑了,也无济于事。
他出不来,心里是绝望的,崩溃的,我却自由自在,心情轻松愉快。
我迅速离开,到院子里找到破驴子,骑着就往果附医院去了。
一手提着钱袋子,一手扶着车把手,在果州的街上疾行,感觉还不错。
当然没人能想到,我这么一个骑着破摩托车的少年,手里提的真是钱呐,四十万呐!
离医院不远的时候,我手机响了,只得靠路边停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看。
哟,这号码不是二叔张国兵的么?咋啦,有事?
我还是接听了,他在电话那头客气的很,声音都软和无比,“哎,小浩啊,在哪呀,有空吗?”
“呵呵,二叔啊,有事儿?”
他陪着笑,说:“不是那个……佑荣要赔你一笔钱么?他不好意思出面见你,让我带给你呢!我这刚从市政府这边出来,在佑荣那里拿到了钱,你在哪儿呢?”
“哦,原来是这样,行,我这里离你也不远。这样吧,我在果附医院门口等你吧,给你五分钟时间。”
“哎哎,行行行,我马上过去。”
电话里,张国兵跟狗似的,在我面前是一点尊严和脾气也没有了。
没多久,我就在果州医学院附属医院门口不远处,见到张国兵了。
这货不是当领导了么,穿的不错,有点官样,不过见到我,跟怂逼似的,点头哈腰陪着笑,规规矩矩将一个黑皮包递给我,叫我点一点钱。
我拿起皮包看了看,差不多,四十万,一万不少。
顺便,我将皮包扔进袁成龙的钱袋子里。
这下子,张国兵看着袋子里还有那么多钱,眼睛都要落到钱上去了似的,情不自禁道:“小浩啊,你真能啊,这真是发了财了呀!”
我轻飘飘的看他一眼,“怎么,喜欢?”
他咧了咧嘴,笑容有点尴尬,“钱嘛,谁不喜欢来着?”
“呵呵,你的新妹夫不错吧?有钱有势,连赔我的钱都四十砣呢!”
他继续尴尬的笑了笑,“还行还行,比陈政才强多了。”
我冷冷一笑,心骂道陈政才是要发起来的,你的新妹夫就等死吧他!
但我嘴上没说什么,很写意的挥了挥手,“钱也给我了,你走吧走吧。”
张国兵连忙点头哈腰,跟狗一样告退,骑着他的一辆新摩托车走了。
我则骑着车去果附医院里面,得看看刀哥,再打听一下郑家老屁虫的病情。
我把破驴子停在医院里面,正往急诊那边走呢,一转弯就看见蔡津陪着一对中年夫妇坐抢救室外等着。
离着还七八米呢,蔡津一看到我,脸色就有些发苦。
那对中年夫妇见状,马上朝我看来,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那男人显然是郑军的父亲,马上指着我问蔡津:“这小子是不是就是张浩?”
蔡津能怎么办,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当场,这男人就他妈气炸了似的,朝我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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