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铳!”齐建军听的是一惊,“小浩兄弟,你别吓我啊,有这么严重?”
我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呢?”
他沉默了一下,“行吧小浩兄弟,我在南湖宾馆里。你过来,我们一起吃个夜宵,边吃边聊。”
呵呵,这家伙还居然住南湖宾馆,可真是不与当日而语了。
南湖宾馆,在1999是果州最牛的酒店,市上的大佬们都爱在那里开会、聚餐,而且是指定的接待酒店,消费相当高。
我答应他后,放下手机,这两天在赤城湖折腾,身上也是脏了,特别是在水里来回折腾。
于是,我去杨娟娟的房间里洗澡。
反正这里都是我的房子里,随便在哪间住都是一样的。
可当我进入卫生间的时候,随意的看了一下镜子,当场惊了一跳。
妈的,我额头上,居然还有杨娟娟的唇印,虽然有点淡,但毕竟还是看的出来啊!
刚才楼道里灯光昏暗,杨娟娟可能也没注意。
而杜春日这个特别在乎杨娟娟的家伙,会不会看出来啊?
要是看出来的话,他居然还能对我笑,忍的住,那这厮真的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不过,想想他戴着近视眼镜,应该不至于吧?
想起刚才的那一出,好吧,杨娟娟还是机灵的。她甚至也懂现在的处境,果州不再是杨雄时代的果州了,所以才跟我小吵小吼了一下。
但想来也是有点郁闷,这我和一个三十来岁的老女人成了恋人的事实,会不会传开去?
想想程芸这个戏精,我也是醉了,唉……
赶紧洗了澡,换上干净衣物,我骑着破驴子出门去了南湖宾馆。
到了那边,不见齐建军在餐厅等我。
于是我打电话给他。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快点,快点……”
我艹……
齐建军这个货啊,居然还在跟南湖宾馆里的高级女人做着事情?
那年头,这里面的女人就已经达到了千元一个晚上的水准了。
这家伙,真是发财了呀!
齐建军还坏嘻嘻的笑道:“等一下啊小浩兄弟,这就完,这就完。”
这厮也真是粗人一个,发了财了就知道乱花钱了。
唉,算了,想想他在营华县的生活,加上他的形像,估计也是处个对象也不太好找个好点的女人。
于是我也就表示理解,挂了电话,在餐厅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着,点了两份夜宵来。
谁知我的夜宵都吃完了,齐建军才一脸红通通的过来了。
这家伙不讲究,趿着拖鞋,换了件白色的大t恤,加上一条大得惊人的白色短西裤,就那么啪嗒啪嗒的过来了。
要是离的远一点,你就只能感觉是个白色的矮鬼影争飘过来了似的。
他在我面前一坐下,嘿嘿笑,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子,敬了我烟,“小浩兄弟,久等了啊,我这也是憋了好些年,没处放啊!嘿嘿……那娘们儿带劲呢!对了,你跟娟娟还好吧?”
“扯淡呢?我跟娟娟啥事也没有,她只是回来问我点事情。你吃吧,看你这折腾得久,也是要补补。”
他哈哈一笑,马上拉过夜宵碗来,将一碗水饺呼呼噜噜的就吃完了,简直是风卷残云,跟没吃过饭似的。
那饿牢里放出来的架势,搞得好些个吃夜宵的人都有些侧目了。
我也无所谓,就在那里抽着烟,等着他。江湖中人,各有性情罢了。
等他吃完了,马上说请我去西山烧烤广场撸一顿,连吃边说。
我想想也行,反正也离着不远。
我们下了楼,他真是发了大财了,居然开上了一辆崭新的越野大吉普,比较拉风的,连我破驴子也放进去,拉着我就去西山烧烤广场了。
那里是西山风景区的脚下,西河边上,很凉快。
我们找了一个比较靠边上的摊点,在角落里坐下来,点上一些精美的烧烤,要上啤酒来。
然后,他就正经了起来,认真道:“小浩兄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点点头,“你和邹滨是怎么结识的,给我讲讲?”
他倒是不隐瞒,抽着烟,道:“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往景阳大酒店送一批酒去。妈的,卸货的时候,我打倒了一瓶酒。正好邹滨在停车场下车,一下子被我的酒香给吸引住。他说这真是好酒,于是把我叫过去……”
他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我也听了个明白。
这邹滨是个好酒的角色,当时就开了另一瓶酒尝了尝,大喜之状,说这酒才真是浓香的典范。
随后,他问了齐建军一些情况,然后就惊喜了。
因为齐建军的老家在营华县的神木乡。
神木乡那时候有个小煤矿的,在果州也算是出名。
邹滨正好有意向将那里的小煤矿给买到手。
不过老板要价实在很高,居然要两千万,才肯卖给他。
邹滨的语气来的有点硬,当时带的人也多,说这矿我是非买不可,只给一千万,如果不卖的话,恐怕这矿上不会太安宁。
煤矿老板也不买邹滨的帐,当然也是不知道他的背景,扬言说:“邹老板,你别来这么硬。我周康可不做亏本的生意,明码标价来的。齐三刀听说过吗,那是我一好哥们儿,果州道上谁不知道的角色啊?他要是一出,别管你多少手下,都威胁不了我。”
邹滨当时只是冷笑,给了周康三天的时间考虑,他便从矿上回营华县来了。
正好,刚回景阳大酒店,还真把齐建军给遇上了。
邹滨也没想到这个送酒的邋遢汉子就是齐三刀,当时还有点瞧不起他,说周康说你是他哥们儿,而且果州道上无人不知是不是?
齐建军当时也不知邹滨的底细,只是觉得这货穿得挺好,身边有俩跟班保镖,好酒,是个有钱的主,说不定能卖点酒给他。
于是齐建军说周康那个哈麻批吗,跟我只是有点小来往,不过道上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不值得一提了。(哈麻批,果州土掉渣的话,就是超级大傻逼的意思,反正齐建军本来就比较土,没读过多少书,当年公判时,他也就一初一毕业生呢!审他的时候,他还骂法官是哈麻批,把人家全家老小都铳个遍,属于粗鲁而狂躁的角色。)
邹滨也是有点不相信,说齐先生看起来个头不大,怎么江湖上名头还这么大,不知道和我这两个兄弟比起来,身手谁高谁低?
齐建军看了看他的两个保镖,摇摇头,说邹先生,不比了不比了,我退隐江湖多年了,不想打打杀杀的了。
邹滨说只是比一下,又没让你杀人,点到为止,你要是比了,不管你输赢,我给你三万的出场费。
齐建军刚好这个时候经济也拮据,糖厂一个月前出了事故,一个工人掉熬开了的糖锅里死了,工友救人着急,两手烫得截肢了,搞得齐建军得赔五十五万块。
这事故也是当地恭安相关部门调解给解决的,齐建军为人也算厚道,认了帐,但只给了五万的现金,另外把糖厂以十万的价格先赔给工人,剩下的钱,说是三年内给清。
结果齐建军在这种情况下,也就答应了比试。他一挑二,身手灵活无比,出拳迅猛,小个子大爆发,不到一分钟,邹滨两个保镖都让他干趴下了,其中一个还比较惨,肠子都打断了,现在还躺医院呢!
这家伙,天生就是个神力。若不是他是齐三刀,说出这个比试结果,我还都不会信。
邹滨当时就傻眼了,说齐建军要是当他的保镖,他能给二十万一年的工资。
齐建军一得到这个承诺,还是有点心动,但猛然想起我说过的话,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说自己不想再入江湖替人卖命了,但是,周康的煤矿的事,自己还能帮上点忙,让他少点价格。
邹滨有些失望,想了想,说这么样,如果一千万,你能帮我把煤矿拿下来,邹某人交你这个朋友,给你一百万,顺便还能让你另发点财。
齐建军听到这个,还是有些心动,但说一千万确实是少了点,至少给周康报到一千四百万,要不然真不行。
邹滨考虑了好一阵子,只同意给一千二百万。
齐建军倒也没多话,直接杀回老家神木乡去了。
周康其实原来也是拉齐建军的名头来做大旗,实在不行给齐建军五十万让他当打手,镇镇场子,没想到齐建军杀回来帮邹滨买煤矿了。
相比之下,邹滨确实也是相当大方的,比周康大方多了。
看到齐建军的那一刻,周康这个土老板就有点怂了,虽然他手下还是打手一大帮子,但确实没谁敢招惹齐三刀。
结果一千二百万,周康把煤矿卖了,带着手下人走了。
邹滨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了齐建军一百万不说,加了五十万,还说交个朋友,以后共同发财,只要齐建军不再退隐江湖,好好帮他做事,别说百万,就是千万也能挣。
齐建军拿到钱,处理债务,然后就乐滋滋的来找我了。
他还得瑟的咬着一串烤腰子,滋的一撸,全吃嘴里,咂咂的嚼着说:“小浩兄弟,借你吉言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现在看来,妈的,钱才是大爷啊!无债一身轻!邹滨这家伙势头这么强,我应该以后问题不大吧?我可是听了你的话了,没说用道上的那一套啊,没打没杀,周康自己就怂了,也不怪我不是?嘿嘿……”
我点点头,心里放松了一些。因为当年,这家伙是把周康给打得终身残废的,而且还弄死了周康三个打手。看起来,现在情况是有变化的。
我想了想,按着记忆里的线索,暗叹邹滨这买卖划算,神木煤矿过些年,是价值过十亿的存在,赚大发了。
不过,我并没有给齐建军说出来,免得他要惊炸了,恐怕还嚷嚷着邹滨给他太少了,不利于以后的事情。
我道:“看来,我首先得恭喜齐老板发了大财了。”
“呵呵,小浩兄弟,叫什么齐老板啊?叫我刀哥吧,我认你这个兄弟呢!”
我点点头,低声道:“也行,叫你刀哥了。不过,你这刀哥可是一把锋利的刀,要是别有用心的人使上,破坏力就太大了。按我猜测来说,邹滨最近是不是让你给弄一个人呢?而且,价钱给的也是相当惊人,是不是?”
“我铳!”齐建军惊震得嘴里的肉沫子都喷出来了,差点喷我一脸,然后尴尬的笑了笑,抹抹嘴,压低了声音,“小浩兄弟,你可真是神了啊,怎么连这事都知道?你说,这人是谁,我看你说的准不?”
我正要说话时,烧烤广场那边,突然有二十来个提着砍刀的小混子从一条巷子里冲出来,朝我们这边扑来。
领头有个家伙挥舞着家伙,指着我吼道:“那就是张浩,给我往死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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