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着脸取出“生肌散”倒出一些,手捧着往后背的伤口捂去。
反复几次,血止了,伤口也收凝在一起。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呼一口气。
直到现在,他仍心有余悸。
只要反应慢了一点点,又或者之前没有发现那边的情况,从而有了提防,那么此时已是一具尸体。
她正好摔在门口处,留下了一些凌乱的痕迹,只是被后面掀飞来的石泥给埋去了大多半。
倒是喷出的血滴有点散,又是向外喷,所以留下了不少。
他蹲在地上,想从这残余的痕迹中找出一些判断,可是久久都没发现。
琢磨了一会对付隐身的办法,可是没有办法可想,对方只要不动,就不可能察觉。
但隐身也不是无敌的,一动就会带动空气,如果是以前的人类,自然是束手无策。
可如今人人五觉灵敏,那一点气流异常,足够让专注的人察觉了。
无缘无故被人袭杀,且差点就死了,这种仇与愤是难于拂平的。可现在连是谁都不知道,最后只有留下了深深的郁闷。
收拾了下心情,开始搜寻彩柱。
如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悠哉了,像自家的自留地那般,取了不够再来。
既有人能依赖隐身进来,同样也会有人依靠别的手段进来,下次再来,说不定就要深入更危险的地方了。
一个小时后,他搜索完这块约五万平方米的区域,用时比白天少了许多。
然而收获却比第二次来时少了很多,其中有不少被人收走了。
有一次,明明看到楼上有彩光,可是上到半途,光芒突然消失了。
为此,他有些无奈,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调头便走。
庆幸的是对方没有厉害的攻击宝物,不然的话,在身后来上一次,那可真危险了。
天亮了。
站在五十八层楼的顶层玻璃窗前,俯瞰着下方交接穿插的大小道路,一根根彩柱像一个个小球似的,却是那么的惹眼。
许多楼内有亮光,那都是彩柱。
远方,那些彩柱好像大了一点,显得更加的好看与迷人。然而,那楼顶上一只只或趴着或茫然仰头的红影让人触目惊心!
尽管前两次已看过了,此时观看依然让人心悸。那不是一般的多,且在纵深一里远后,全都是庞然大物!
如果去到那里,那将是抱着灵枪进入大肚子的下场。
化为一坨未知的污秽。
它们就这么蹲守在各自的地盘里,或许已经迷了心,又或者连本能都受到了操控。
他不得不这么想,因为太巧合了。
而且它们太乖了,就像忠诚的战士一般,根本不理职外事。
这种种不正常,就像那雾墙一般,像是最坚固的监牢关着它们。
即使戾气滔天也没用,只能老老实实的趴着,承受着万般饥饿的折磨!
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突然感觉,它们也挺可怜的!
再次瞧了一眼在路另一边的那三只后期火螳螂,转身下楼。
那里仅仅百余米的距离,但它们的触角仿佛已废,就是发现不了这里的猎物。
一切尽在操控中!
不管是人还是火螳螂,亦或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游戏的一部份。
就是不知道这个游戏好不好玩,又能否顺利的进行下去。要是中途没了耐心,又或是失去了雅兴,随手扫掉了盘子。
那一切都是尘埃!
前后用了七次灵枪,灵石没了,虽说还有两次射击机会,但踏出楼下这条路,就将面对那三只后期。
所以,只能返回去找灵石。
外面人不少,他只能去找他们取一些了。
必须趁着外围的彩柱还在,尽可能的取到更多的资源。
否则,一旦被那人取完了,那纵深两百米后的地方就不是三只后期了。
那不是几加几那么简单,彼时,就将面临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危险。
另一栋楼中,三十八层的顶层,一道丽影站在窗前。看着走在空旷马路上的人,她的样子有些出神。
她一直在跟着他,除了想找机会再次袭击外,也在捡便宜。
隐身衣虽有很好的作用,却是不能乱动,否则生机就会外泄,而火螳螂的触角正是捕捉猎物的生机。
她虽能取,但是每次都要一取即伏,不然就会受到它们追踪而围歼。
直到下方的人消失在建筑物后,她才收回视线。
雾墙外。
萧风进来的地点处,路两边的二三楼上有点热闹。
消息传得很快,大小几十团体聚到了这里,大团体独缺拳盟。
大家都没有底气,即使是幅建联盟这个人最多的队伍也一样。
因此,在他们的鼓动邀约下,掌盟的人也来了,且是最强的林定和林冬带队。
路左边与雾墙交接的三楼上,这里是幅建联盟的队伍,那三个发现萧风的人也在这。
在幅建联盟的倡议下,大家都对三人作出了一些承诺。
在理智上,三人也感觉这像是空头支票,可是也有可能是大大的收获!
况且,就算是看戏,三人也抵不住那强烈的看戏念头。
“这都多少个小时了,胡杨,你究竟有没有看清楚!别是一个错觉,你就把大家给吹来,到时让你好看!”这是一个相貌粗鲁的人,站在首领的左手边,大眼瞪着。
“牛哥,我哪敢骗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了!可是……他要是不从这里出来,那可不关我的事啊!”
“你妈逼!照这么说的话,你就是玩我们,我们又怎么知道?”
“牛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整个雾墙有十几公里周长,这叫我怎么保证!”
“操!你竟敢跟老子吹鼻子瞪眼,你不想活了吗?!”
“秦盟主,我们可是半夜冒险把消息给你们送去,难道你们就这样回报我们?”胡杨两同伴中的一人质问,三人脸上都有着不忿。
“牛鹏,别嚷了。”
“浪哥,不是我嚷,实在是这事太离谱了!这才多久?前后也就不到三个月,哪有人能变成这么强?再说了,有那个实力谁不懂先享受享受,等把握再大一些进去不好吗?非得急着去送命?”
这里是一个队伍,有“秦浪”这个头在,大家即便有想法也不好胡乱发表。
而下面二楼则不同了,十几个团体聚在一起,谁也管不了谁,想怎么争论都可以。
路的另一边,掌盟的人同样占着第三层,第二层是杂合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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