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挥动不知火剑编织成巨大的帷幕挡住狂野的吸引力,光剑刺进大地加固,他不知道可以抵挡多久,可是欧若拉的伤势已经刻不容缓了。她全身都被疑之煞咬中,雪白的身躯遍布着咬痕,一缕缕的煞气在这些伤口上飘荡。
卡卡使劲拍打她的脸:“喂,你醒醒,别睡过去。”
拍打似乎有效果,欧若拉缓缓睁开疲弱的眼睛,她看见卡卡,那双无神的眼睛猛地睁开放射光彩,“你……真的是你,卡卡,你还活着?我以为从此只能在梦中见你。”
“我们……认识吗?”
欧若拉身体一僵,“你……你忘记了我?”她的眼睛重新又变得暗淡,扑地吐出大口大口的血。“原来我在你心里,真的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卡卡捏紧不知火剑,望着巨大的疑之煞,看来只有先杀死它了。
不知火剑跃跃欲试,它兴奋地发抖,暗影笼罩剑身,三闪的力量在不知火剑上加持。卡卡冲过去,不知火剑携带猛烈的暗影光芒变得又大又长,猛烈地刺进疑之煞的心脏位置。
“蠢货,负向能量是不会死亡的。”
卡卡被疑之煞的触手卷住,滚滚的煞气喷在脸上让卡卡头脑眩晕,那些煞气在攫取他的记忆和体力。
“我已经看穿了你的一切,你赢不了我。”
触手扎进卡卡的身体,攫取他的血液。
“意思是,只有负向能量可以赢你?”卡卡举起左手,“负向能量,我也有。咬死它!”
惧之煞、狂之煞和恨之煞同时跳出,他们巨大的身体就和疑之煞一模一样,他们扑上去撕咬疑之煞。四股相似又不同的煞气卷在一起互相冲撞,大地疯狂的裂开,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卡卡,他摔进茫茫的煞气里。在即将落到地平线下时,他看见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欧若拉。
我不能死。
他重新握紧不知火剑,朝着底下巨大的疑之煞刺进去。他觉得血管里有一套东西在自己运转,觉得他的呼吸和宇宙连成一体,四面八方的煞气朝他汇聚,他的身体充满无穷的负能量,三大煞魔卷着疑之煞冲进他的身体,在他的血管里厮打。
“你的父母不爱你,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你只是捡来的?”
“你哥哥把你当童工,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你只是被利用?”
“你师父非常讨厌你,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她永远不会爱你?”
“你的兄弟寻战死了,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他其实是因为你的天真才死?”
这些声音在脑袋里频繁地想,卡卡听不懂,可是他想懂,于是在想懂与不懂之间,他的脑袋爆炸一样要裂开。疑之煞似乎占据了优势,它掌控了血流,他的触须开始蔓延进其他细小的血管。
“你的身体是我的了。”疑之煞说。
爸爸,要快乐啊。
卡卡想起这句话。他烦躁的情绪变得安静,听见疑之煞溃败的喊声:“这不可能,你挡不住我的怀疑光环。”
“或许我会怀疑很多事,可是有一点——我不会怀疑我自己。”卡卡说。疑之煞彻底崩溃,被其他三煞魔同化。血流恢复平静,卡卡对着天空,手指上四只煞魔缠绕在一起。他背后腾起一对七彩翅膀——帝羁绊。
“四闪!”
激烈的光束穿透青天白云,撕裂空气。他回头,看见欧若拉正对着他笑。
“我这就治疗你。”卡卡说,犹豫一下,“我需要吸出你身体里的煞气,可是我需要……直接触碰你的……”
欧若拉苍白的俏脸泛起红晕,她看见卡卡扭捏的样子,噗嗤一笑:“反正你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
卡卡吃了一惊:“你冤枉我。”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管了。”卡卡烦躁地说,“你忍着点。”
卡卡脱去欧若拉的长袍,一具千疮百孔的女人身体。他按在伤口处轻轻地揉,吸出疑之煞的煞气,煞气进一步修复她的伤口,重新变得雪白光滑。欧若拉突然靠过来想吻他,卡卡觉得心里纠结,他用力地推开她。欧若拉僵住,她神色黯淡地穿好衣服,好像在哭泣。
“离开白羊座吧,卡卡,然后永远不要再回来。”
“可以啊。那你呢?”
欧若拉眼睛里又罩上一层迷雾。“我还有点事要做,等我做完,我会去找你的。”
“你要去对付那个扭曲了灵魂的骗子?那是谁,我帮你啊。”
欧若拉身体一僵。“不,不是,我并不是要找那个人,我只是家里还有事没处理好。卡卡,永远不要忘记我,请你永远记得在白羊座,有一个叫欧若拉的女人愿意为你去死。”
“死?说的这么严重?”
“再见,卡卡。”欧若拉深深地吻住他,香舌在他口中卷动,然后幻影移形不见了。
卡卡歪着头。“伤脑筋,总感觉是生离死别的一样。咦,还有活人?”
在废墟中,露出一只微微抖动的手掌。
“路易明?速速复原。”
路易明几乎变成了人干,但是欧若拉的光剑保住他的最后一口气。“谢谢你。”
卡卡定定地望着欧若拉消失的方向。“你知道欧若拉的住址吗?”
卡卡站在尊神殿前。辉煌的尊神宫殿,大概是除了白羊宫之外最富丽的了,高耸入云,像仙宫一样。卡卡正欲进去时,迎面撞见一个人。
“你?”奥特沙说,“你来干什么?”
“关你屁事。”卡卡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叫卡卡对不对?我猜你是来找圣女的。”
卡卡定定地望着他,看见他脸上的古怪笑容。
“很不巧,圣女刚一回来就去了白羊宫觐见未来星了。正好我也顺路,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白羊宫,卡卡头一次来这里,白羊雕刻在金色的墙上,一眼望去有巨大的威压感,鲜花和云雀飞翔在宫上空,奥特沙走在前面,一层层难以攻破的魔法之门为他打开。
“未来星就在前面。”奥特沙说,“我先去禀报。”
卡卡踩在鲜花地毯上,顺着鲜花铺就的道路,看见尽头的天台一个女人的背影,她一袭黄色的背影在秋日晚霞下拉出孤傲的影子。只有她一个人在,并不见欧若拉。奥特沙和那个女人在交谈。卡卡远远凝望,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见那女人朝他的方向望来,然后她一挥手,所有的守卫和侍女全部退下去,奥特沙经过他身边时,嘴边露出嘲讽似的冷笑。
他在笑什么?卡卡蹙眉,极其地不爽,奥特沙这冷笑深深刻印进他脑子里。他余光瞟见未来星朝他走过来,每一步都很慢,她那双眼睛就像吸盘一样牢牢注视着他。
这个女人,搞什么鬼,这么古怪。
女人站在他十码之外,定定地望着他的脸。卡卡被看得心里发毛:“我们认识吗?”
女人眉角一扬,声音有点嘶哑:“你……你是谁?”
“原来不认识啊。”卡卡迈步走过去,“我叫卡卡,你呢?”
“漫饶黄。”
“名字很好听。”卡卡说,他发现气氛莫名其妙的诡异,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划出条沟壑让他们之间有隔阂一样。“我……我来找欧若拉,她有来过吗?”
“她……她刚离开。”漫饶黄的声音渐渐圆润,“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聊。”
“好啊。”
天台上有个琉璃桌,美酒佳肴尽有。卡卡捧着酒杯,发觉对面的女人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我脸上有花吗?”卡卡问。
“没有,但是我觉得我们好像见过一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卡卡歪着头想了想,微微一笑,“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印象。”
“是吗,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她看着酒杯,呢喃地说,又抬起头,“那么,你是为了找欧若拉才来?”
“是的。”
“你和欧若拉是什么关系呢?”
“呵,朋友而已。”
漫饶黄深深低下头,在余晖下看不清她的表情。“这酒不错,你可以尝尝。”
“好。”卡卡机械地说,他端起酒杯,又想起奥特沙离开时那古怪的冷笑,他瞟了瞟四周,昏暗的光线下除了他们空无一人。他不由有些紧张,看见漫饶黄正望着他。他闭起眼,一饮而尽。
漫饶黄同样一饮而尽。
卡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既然欧若拉不在,我想,我该走了。”
“那么急着走,你怕我吃了你吗?”漫饶黄轻声说,“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不知道。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
“看样子是的。不过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哪怕时光倒流,曾经做过的选择也不会改变,换言之,时光倒流其实没有意义。就好像你失忆了一样,尽管不记得过去,可是你的感觉不会改变。”
“我认同。”
“那么,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漫饶黄收起她的微笑,定定地注视卡卡的眼睛,“假如你有个女儿,你为了让她过得美好和高贵,你会不会为了她而拼命争取崇高的地位?”
“我会。”卡卡不假思索地说。
漫饶黄眼睛里弥漫上深深地迷雾,就好像灿烂鲜花的枯萎。她干涩的嘴唇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来,你是个好父亲。是的,好父亲是需要嘉奖的,我应该请你喝我们白羊座最好喝的酒。”她转动手指上的金色戒指,有两个高脚杯凭空出现在桌上,“这是我们白羊座的象征,碧莲洋河,请喝一杯。”
卡卡的影子倒映在带红色的酒上,他捧着酒杯,迟疑了一下,慢慢喝下去。“我想,我该走了。”他站起来,腿却碰到了桌腿,他摸了摸额头,火辣辣地,头眩晕地厉害。
“怎么了?”
“我好像喝多了,你这酒真是厉害。我……”他按住心脏,一阵钻心般地绞痛,他抓住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冷汗淋漓。他觉得自己站不稳了,从心脏传来的疼痛蔓延到神经和脏腑,他大口地呼吸,注视着第二次喝的余酒,“这酒……?”
漫饶黄自始至终看着他挣扎,眼角流下两行泪。“对不起,卡卡。”
“什么意思?”
“这不是酒,这是蘸了酒气的——红色阿修罗。”
剧痛更加袭击心脏,他按住的地方有一种要裂开的胀痛感。红色阿修罗?最毒的毒药?这个美丽高贵的女人,是要我死?“我并不认识你,我也没有攻击过你,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哪一天突然就回忆起来,我害怕你哪一天突然就质问我,我害怕你哪一天突然就毁掉我的一切。”她哽咽地说,从背后搂抱住卡卡,“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最害怕的,就是再一次失去我曾经失去而后来又得到的东西,就是这人皇之位。”
“与我何干?”
“我们曾经很熟。你成就了我,但是你也最有可能毁掉我。成也卡卡败也卡卡,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永远比不上你的女儿,你轻易地就能夺走我的一切,就好像你哥哥轻易就夺走了我十二条生命一样。”
“我哥哥?”
“我害怕,我们两个注定是水火不容只存其一。我只能选择杀死你,我最爱的卡卡,因为我不能辜负白羊座,我只能选择辜负你。我不会让你来夺走我这最后一条命。”她吻在卡卡脸上,“卡卡,亲爱的,不要再复活了,你就好好地死了吧,让我安心,我爱你,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去祭奠你,我为你守节为你扫墓,我用我后半生的幸福来换取你的死亡。只要,你肯死。”
“如果我不肯呢?”
“那我只能亲手杀死你。”
卡卡痛的蹲在地上,漫饶黄从背后抱着他。“卡卡,就痛一会就好了,我的心和你一样痛。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作为敌人太可怕了。”
“你也说我可怕,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已经猜到你想谋杀我了?”
“什么?”
“你看看花朵上那是什么?”
漫饶黄忽然听见轻微地振翅声。一只斑斓的飞虫在绚烂的花朵上飞舞,它的模样就像是一滴眼泪。“泪影虫!”
卡卡一个翻身窜出她的怀抱,他抓住泪影虫收好。“泪影虫纪录下了刚才的一切,作为你谋杀我的证据,那么,即便我现在杀了你,我也只是在正当防卫。”
漫饶黄凝固了笑容。“你确实可怕,可是你打不赢我,你的心脏正在被红色阿修罗毒害。”
“我的心脏原本就千疮百孔,或许我可以自己稍微修复它呢?”卡卡说,他手指间跳跃出煞气,他灵活的指尖拨动它们就像拨动一根根地线,那些线穿进他的心脏,就像是在修补破烂的补丁。他心脏处煞气穿进穿出,红色顺着线条流出来滴在地上,既有他的血又有红色阿修罗。
“脉冲——火杀!”
卡卡就地一滚躲开地面突然蹿起的烈火,拔出不知火剑,他思索,回忆可能忆起的招数,可是他想不起来,他只觉得模糊的东西在脑子里想喊叫。他深吸口气,便不再继续去回忆了,他要创造。命力呼唤着想奔腾而出,他对着漫饶黄:“血骨无锋术!”
漫饶黄轻轻一抓就将绿光抓进手心捏碎。她抛出生死卷,数不清的字冲向卡卡。卡卡凝聚出盾并砍在那些字身上,平台上光芒闪耀,卡卡突然破开万千字体,刺向漫饶黄咽喉。
“命格——灵魂虚弱!”
盾瞬间消失,背后的万千字体同时扎进卡卡的后背,在他血管里撕咬,卡卡冲到漫饶黄面前,光剑横切过去,却只切断了她一缕长发。漫饶黄远远地退开,嘴边堆起笑容:“卡卡,你赢不了我,你会死在这里。”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可是无所谓,我已经知道你非杀我不可。”
“在我的内心,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卡卡,就好像我从来没真的想杀死寻战一样。”
寻战……卡卡想起在咒怨荒野外他边上的墓地。“那么,寻战也是你害死的?”
“……”漫饶黄闭起眼,“抱歉。”
虽然已经记不起来,可是从漫饶黄的只言片语,卡卡大概猜到——他帮助了她,却被她恩将仇报,还害死了兄弟寻战……光剑疯狂地嗡嗡鸣动,他的杀气沸腾成海,如果说之前的战斗只是想自保,那么现在——他指着漫饶黄,一字字说:“你这条命,我要了。帝羁绊!”
背后腾起一对七彩翅膀,力量全开,他迅猛地扑过去,光剑疯狂地斩在生死卷上。漫饶黄背后同样腾起一对七彩翅膀,一一躲过卡卡的攻击。
“无敌斩!”
“脉冲——水盾!”
无敌斩无法劈碎水盾。漫饶黄:“你赢不了我,卡卡,你只是帝羁绊初阶,而我是最高阶。脉冲——红莲!”
平台上的花变得艳红,突然绽放并且燃烧,火焰流到地上,像有生命一样滋生,整个的平台化成一片火海。火扑向卡卡,灼热地能融化最坚硬的金属。
“鬼神术!”
煞气汹涌地在身边旋转,阻绝烈焰,天空变得昏暗,闪电混合着惊雷声,一只又一只飞蛇在天空向平台汇聚,巨大的阴影投射下,它们组成巨大的螣蛇,赤炎的尾巴劈向漫饶黄。
“保护未来星!”
忽然从平台之外冲进一个个的新面孔,士兵们砍杀冒出的蛇妖,空气鸣动,被撕裂开,一大堆人先后从另一侧空间踏上平台。他们华丽的穿着显示他们不同凡响的身份。他们注视卡卡。
“未来星大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说,他的语气略带恭敬,“他就是卡卡?”
“奥特罗,你们都不许出手,这是我和卡卡的个人战斗。”漫饶黄说,她笑起来,明眸皓齿,“卡卡,你不用挣扎了,他们都是白羊座现在最精锐的精英,新的尊神、二无常、三法帝、五神启,全都在此。卡卡,你孤单一人,你逃不走了。”
“谁说他是孤单一人?”忽然有声音说。卡卡看见晃荡的空间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她紫色的长裙和她的音容一样鲜艳。她对着卡卡微笑,有觉悟一样的微笑,然后转向漫饶黄,那微笑瞬间隐去,“他从来不是孤单一人,就算你要杀死他,也有我陪着他。可是你呢,漫饶黄,当你死时,又有谁愿意陪着你?”
漫饶黄眼睛变得冷厉又深沉,“我早就应该杀死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谋划刺杀我,欧若拉。”
“你当然想杀死我,就好像你制造的文字狱一样,前朝的所有贵族被你捕杀殆尽,三法帝、四天王、五神启、六圣、七天妃、八极、九曜,没有一个逃出了你的毒手,就因为他们生前支持了涯扑阙,就遭到了你的无情报复。漫饶黄,他们虽然有错,可是至于死罪吗?你难道没有听见白羊座冤魂遍野,没有听见白羊座的守护神的痛哭声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这个残花败柳,我不想再替你保守秘密了,你没有资格当圣女了,你这个被前黑无常洛通强暴过的破鞋。”
所有贵族和士兵吃惊地望着欧若拉。欧若拉脸色霎时雪白,她羞辱地咬破嘴唇,她抽泣一声,很快又扬眉,“没错,我是破鞋,我也不指望有人来接盘,但是,我的身体虽脏,可我的心灵高贵又纯洁。而你呢,漫饶黄,你利欲熏心,忘恩负义地谋杀卡卡,还制造文字狱,你的心灵肮脏又可耻。漫饶黄,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做一只破鞋,也不要做白眼狼。”
漫饶黄眸中杀气爆裂,生死卷猛烈飞出,狂猛的文字变成无数的击杀咒。欧若拉站在风暴之中,法术的浪潮掀起她的长袍,“来杀死我吧,漫饶黄,让你的罪孽再添一笔。”
“你的对手——是我!”卡卡跳过去,经由鬼神术加持的不知火剑击碎那些文字。他对欧若拉说,“我感谢你愿意和我同一立场,但是你既不要悲观,也不要劝我逃。我今天一定要宰了她,我——我要替我的兄弟寻战讨回公道!暗影编织!”
卡卡冲过去,配合漫饶黄的影子,不知火剑疯狂地斩在她的生死卷上。经过鬼神术的加持,他每一击都携带巨大的破坏力,自身又带有极强的防御力,他任凭那些文字攻击他,他只想着一件事——捅死漫饶黄。
漫饶黄惊讶地狼狈抵挡,她原本该是帝羁绊末期,是能远远超过卡卡的,却被卡卡压制着打,而卡卡竟似越战越强。他每一次的攻击都要强于上一次,每一次的速度都要快过上一次,他这是在战斗中快速成长。她不由地发出战栗,她想起了一种人,一种和池渊一模一样的人。
卡卡斩红了眼,不知火剑砍得生死卷出现崩裂的断口。忽然腰部一痛,就像被咬了一口,他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
“我说过不许插手,你做什么,奥特罗?”
卡卡在腰间摸到魔法的味道。
“未来星大人,不要误会。”奥特罗说,“我并不认为你会输,但你是未来星,是未来的王,任何的意外都不容许出现,这是我和一众同僚共同的想法。我们一致认为,需要立刻杀死这个叫卡卡的敌人。”
他和身后的二无常们同时抬起手,毁灭性的击杀咒在他们手指上绽放,“请原谅我们的僭越,未来星大人。”他们说,漫饶黄沉默地别过头,眼睛里飘出最后一滴眼泪。
“那就来吧,鼠辈们!”卡卡喊,煞气在身边膨胀,“就算你们白羊座一起上,也救不了漫饶黄的狗命!”
十几道的击杀咒在白羊座最强大的一伙人手里绽放,当它们击出时,哪怕是神都要退避。花朵都静默,烈火也变得无声,就连电闪雷鸣的天空仿似也聋哑了一般,注视着必将夺命的一击。
忽然空间里传出一阵飘荡,就像波纹一样传到这里。
“有人从王宫里的传送门过来了,未来星大人。”奥特罗保持着击杀咒,提醒说。
“只有十二宫的人可以从那道传送门过来。”漫饶黄说,她忽然瞪大眼睛,看着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女人。绿色的紧身衣,芒星鞋,风华绝代的容貌,那飘飞的衣裙上缠绕的双鱼图案。漫饶黄的手紧了紧,呼吸一瞬间静止。她来了,她果然还是闻讯来了!
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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