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套死亡公式卡卡曾经在双鱼座稍微向妃妃透露过的。
卡卡极其失落地回到夕颜身边,发现夕颜居然还未清醒,她仿佛永远不会醒来似的。
“为什么她醒不了,回光返照?”
“废话,我是反弹攻击的命格,不是起死回生的妙药,我只能保她不死,但是不死和活着,是两个概念。”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植物人?
一定有法子救活她!根据第一套生命公式,如果能提高夕颜的命格和健康分数,就能免于一死。不过得先出了沙漠,不然没了命格,迟早被热死在这里。卡卡背起夕颜在沙漠里缓步地走,他能感觉到瘟疫在血管里奔腾的刺痛感。前面忽然出现个原木林,以及,冰川。
这原木林长在一处冰川原野之上,高高矗立,像是巨人耸立起的背脊,尖锐地似刀剑一般直指天空。这里到处长着紫色的植物和终年不散的雾气,分明是沙漠,可是因为有冰原,空气潮湿得很,一副生机勃勃之态。
天空中有一只巨大的乌鸦飞过,绕着原木林咕咕的啼叫。那乌鸦实在过于庞大,卡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觉得怪异,于是爬到了原木林里。
原木林并不太宽广,卡卡转了两圈,发现渺无人烟。
“这什么鬼地方。”
“你敢说这里是鬼地方?”忽然有个声音说。
卡卡一抬头,看见一棵会说话的树,丑陋的脸长在主干中间,嘴唇翕动得就像是癞蛤蟆在叫。“是你在说话?”
“是的。”
“可你只是一棵树啊!”
“难道树就不能说话吗?”大树俯下嘴巴,千条枝叶也随着抖动,“我不懂,为什么树就不能说话?”
卡卡:“总之你是我见过的第一棵会像人一样说话的树。可是你是怎么能说话的呢?”
大树伸出一根枝条指着自己的脸:“你没看到我有嘴吗?”
“……那么你的嘴哪里来的?”
“我买的。”
“买的?嘴也可以买?”
“我不知道嘴可不可以买。我和兄弟们住在这里,可我听见鸟儿能歌唱我就很羡慕,听见狂风能呼呼地吹我就很向往,于是我告诉小伙伴们说总有一天我也可以说话唱歌。可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说我是个叛徒,不是一棵本分的树,要和我绝交,以免被我污染。然后我就一直孤独地自言自语。没有东西能听懂我在说什么。有一天我在叹气,忽然听到有人对我说‘你有什么烦恼,让金钱为你解决’。”
卡卡:“……”
“我很惊奇,平常没有人听得懂我,可他却能听出我在叹气。我说我想开口说话,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我只是一棵树。”
卡卡:“然后呢?”
“然后他就笑了,说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先驱者永远都被视为叛逆。我可以卖给你一张嘴,只要你给钱。”
卡卡:“……你给了他钱?然后真买到了嘴?”
“不,我没有钱,所以我卖给了他一根枝干。”大树说着扬了扬一根手臂似的枝条,“诺,就是这根。”
“可这枝干不是还在你身上吗?”
“是啊,他买下了我的枝干,然后住在了我身上。”
卡卡一个头两个大:“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神秘商人。”
有一个遍布黄道的组织名叫黑市社,他们的社员都是黑市的神秘商人,专门投机倒把,大发战争财。哪里有战争,他们就会去哪里,专门出售一些武器、道具或者药品之类的,不过全都是天价,所以叫做黑市。
卡卡顿时惊叫起来:“神秘商人?你见过神秘商人?”
“当然。”
“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
卡卡愣住:“为什么?”然后他发现他的手脚忽然间被藤蔓给缠住了。
“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就不会再陪我说话。我好寂寞,不如我吃了你,然后把你的嘴也挂在我身上,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有个伴说话了。”
“不要啊!你不会真得要吃我吧?好吧,在你吃我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神秘商人在哪里?我不想做个糊涂鬼啊。”
“那好吧,先告诉你,然后吃你。”大树举起枝条指向天空,“他就在天上呢。”
卡卡抬起头,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哪里有半个人影?
大树说:“那正在飞的不就是吗?”
正在飞的……乌鸦?神秘商人是只乌鸦?
“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可以吃了你吧。”大树张着嘴就要把卡卡丢进去,然而它忽然间惊叫起来,树干和树枝毕毕剥剥地燃烧。
不知火剑正插在它的脸上,将它的枝干刺穿点燃。
“不要啊,我错了……”
大树被烧成了灰烬,藤蔓松开了卡卡。卡卡拔出不知火剑,叹口气:“你失败了,果然先驱者容易犯错。”
他抬起头,看到那只巨大的乌鸦正在落下,在即将碰到地面时,它的身躯忽然变化拉长,变成了一个羽毛艳丽、尖嘴利爪的人身鸦头的鸦人。
卡卡揉了揉眼睛。神秘商人原来是鸦人?
那神秘商人嘶哑地嘎嘎叫道:“你毁了我的家,你要赔我钱!”
卡卡有求于他,不能开罪,于是说:“那好吧,你想要多少?”
神秘商人伸出一根手指:“一万金币!”
“什么!一万金币,你以为你住的是王宫?”
“嘎嘎,你要知道,我买下大树枝干的时候浪费了很多口舌,修饰它的时候又浪费了很多时间,而且我还倾注了很多情感。可是你把它给毁了,所以你要付给我口水费、劳动费和精神损失费,一万金币已经是给你打了五折。”
“五折你个大头鬼,你干脆去抢!”
“抢钱是犯法的,我们神秘商人的宗旨是和气生财,嘎嘎。”神秘商人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然后扬了扬自己的利爪,“不过有的时候对待欠钱不还的家伙我们也是会使用武力的,你想不想尝尝穿肠破肚的滋味?”
果然是黑市的奸商,不,已经不能算黑了,简直已经黑地清新脱俗了。卡卡心里大怒,真想一尺子把他的爪子砸扁。“那好,赔偿的事咱们等会再说。你这里有没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有,自然是有。”神秘商人手里忽然变出一个包裹,在里面摸索一阵,掏出一只黑盒子,嘎嘎笑:“就是这个,扁鹊之手,只需一颗,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无论你的伤有多重,哪怕你的头都被砍下,你也可以舒舒服服地活上一整天。”
夕颜已经无性命之忧,只要扁鹊之手再一刺激,她必能醒。
卡卡:“真有这么神奇?”
“少一分钟我都可以原价退钱给你,我们黑市社的鸦人最是童叟无欺。”
信你才怪!
“这扁鹊之手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神秘商人阴险地笑了起来,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金币!”
“什么!咳咳……”卡卡被震得一口气没升上来,险些给呛死,“你……你个奸商,一个富豪家里都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五十万金币,我只知道你们的心很黑,没想到已经黑得发臭了!”
神秘商人不以为意,优哉游哉地摆弄着爪子:“你要知道命只有一条,五十万金币换一条命已经很值了,这笔账你都不会算吗?”
“可这扁鹊之手根本不是救命,只是在续命,而且只续一天!”
“废话真多,你到底买不买?告诉你,我这可是市场最低价了。”
“我现在没有钱。要不然这样,你先把扁鹊之手给我,等我救完了人以后我再把钱凑齐给你送来,怎样?”
“不怎么样。对不起,小本买卖,概不赊账。假如你付不起现金,可以拿值钱的抵押。我们黑市商人就是这么地通情达理。”
“可我身上没有贵重的东西……”
“谁说没有?”神秘商人忽然伸手指向不知火剑,目露贪婪,“这把武器就很不错。”
他刚说完,陡觉得劲风扑面,卡卡杀气纵横地举起不知火剑对准他:“你不要以为我现在脾气好就可以任由你牵着鼻子走。你要是敢打它的主意,信不信我在你身上戳出百十个窟窿?”
神秘商人吓了一跳,慌忙改口:“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只要让我摸一摸这把武器,那你欠的钱就一笔勾销。”
“真的?”
“一口唾沫一个钉。”
卡卡料想他也不敢抢了光剑就跑,于是说:“那好,只许一摸,拿去!”
神秘商人大喜,接过不知火剑,眼里闪着迷离的光,着迷似地抚摸:“哦,是的,真是完美,这就是妃妃曾经随身贴藏的宝贝,你闻见没,它上面还有妃妃的体香味呢。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还我!”卡卡有些恶寒和恼怒,一把夺过不知火剑,拿起扁鹊之手转身就走。
“别,别走那么快……”神秘商人阿信依依不舍地注视着不知火剑越来越远,心痛地直跺脚。等到卡卡走远了,神秘商人忽然嘎嘎奸笑。他扯断一截原木,尖锐的利爪飞快地切削,一地的碎屑越积越厚,原本长而直的原木顷刻间就变换了形状,一把崭新的“不知火剑”巧夺天工地仿制而成。
这是鸦人们作为神秘商人独有的绝技——混淆视听,能仿制任何触摸过的东西,与真品在外型上一般无二。
他高高举起仿制的不知火剑,哈哈大笑:“响应金钱的召唤!哈哈哈……这样就有无数的屌丝为了妃妃的体香味趋之若鹜了,我真是经商天才。”
卡卡刚把扁鹊之手喂给夕颜服下去,夕颜的美丽睫毛轻颤,竟然马上就要苏醒,完全不给卡卡逃跑的余地。此次不宜久留,否则必定被夕颜杀死。卡卡赶紧就要躲开,哪知道夕颜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就看见了卡卡,“叛徒!”,光剑刷的祭出,直刺卡卡。卡卡情急之下身体一偏,光剑刺中卡卡的左肩。卡卡倒在地上,流出绿色的瘟疫之血。
夕颜轻易地一击得中,连自己都吃了一惊,印象中卡卡是可以和她势均力敌的。她明显地感觉身体里多出了一块命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块命格在抗拒她,当她生起要把卡卡碎尸万段的冲动时,那块陌生的命格就大喊:“鼠辈!”
可是夕颜不管这些,什么都没有杀死卡卡重要。她有些狰狞,提着光剑朝毫无还手之力的卡卡走过去,举起来,对着卡卡的脑袋一削。终于要报仇了!可是……
她的手忽然不能继续挥动了,有股力量从陌生的命格里奔腾出控制住她的光剑。它在阻止我杀死卡卡?
“你杀不了我。”卡卡恼火地说。
“叛徒,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一口一个叛徒,卡卡分外不爽。“没什么,只不过成了你命格的男主人而已。”
夕颜眼前一黑,险些吐血而死,她原本是觉得全身都裂痛的,然而被卡卡这样一说,她仿佛觉得两腿间尤其地痛,痛得要裂开来一样。她手一摸,两腿间竟全是血,事实上她身体到处都是血,可是她选择性地忽略了。“你……你把我给……”
“你已经不是少女了,夕颜。”卡卡刚一说完就被暴怒的夕颜掐住脖子,她掐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可是回光返照命格抗拒她,她使不出力气来,直到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夕颜终于放弃,她红着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卡卡,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仇视,它像毒蛇想咬死卡卡,像烈阳想烧死卡卡,像红色阿修罗想毒死卡卡。
卡卡挑衅地冷笑:“你舍不得杀我吗,娘子?”
“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夕颜吼叫一声,幻化出一根绳索反捆住卡卡的双手,“我杀不死你,那我就让你再一次接受公国审判,这一次你一定被万鸟分尸!”
卡卡被捆仙索拖着,到处碰壁,夕颜故意找各种刁钻的角度让卡卡不时撞在树上、墙上、石头上,他被撞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那样子就像是个乞丐。
卡卡一直被拖到北河四星的界门,虐待才停止。“你要把我捆到北河二星去?”
“送你去死。”夕颜恶毒地说。卡卡被拖上鹊桥,看见有一个个的空影拖着透明的身体在巡逻,他们都是空影军团。无疑地,自从池渊背叛后,灾影军团时时刻刻都在企图攻破北河二星,因此北河二星的防御空前严密,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飞进。夕颜才刚刚踏上鹊桥一步,就被蜂拥而来的空影围住。守备小头目横刀拦在中间:“站住,北河二星,擅闯者死。”
“我是夕颜。”
“放屁,我们的空影女神怎么可能是你这乞……”守备小头目忽然住嘴,他仔细打量夕颜——蓬头垢面,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这样落魄的模样怎么会是女神一样的夕颜侯爵?可是通过她的声音,小头目很快就认出夕颜的脸,大吃一惊:“夕颜侯爵,您怎么……”
“我不想和你废话,放行!”
小头目挥手放行,空影小队散开,夕颜正要前进,忽然地,星空里发出尖利的啸声,它像最原始的钟鼓刺痛所有人的耳膜,卡卡捂住耳朵,看见空影军团惨白的戒备的脸色,听见有人失声急促又恐慌地大喊:“灾影族又来了!”
卡卡迫切地想看看灾影族是什么样,可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爆炸,他只来得及看到大量的黑色流星坠进防御网,不,不是流星,那是数十个的黑色影魔。影魔在攻击双子座,他们用妖术将普通士兵的影子剥落,影子叛变杀死自己原来的主人,到处都在爆炸,五颜六色地看不分明,卡卡的头一阵阵眩晕,连同他脚下的鹊桥呼啦啦崩溃,他被夕颜抓着落到北河二星的土地上,捆仙索勒地他不能呼吸。
有一个影魔忽然朝卡卡的地方一瞟,然后影魔们集体撤退。这只是一次骚扰,但却已经让空影军团如临大敌。卡卡甚至能看到他们透明身体里砰砰砰急剧跳动的心脏。
灾影族,池渊……
“穷寇莫追,稳住阵型。”夕颜指挥若定,对守备头目说,“给我准备一个葫芦,我要去见女王陛下。”
前军大本营里到处都是空影军团,透明的身体极其特别。他们大多数都不曾见过卡卡,何况卡卡现在蓬头垢面,更主要的是他们不相信卡卡胆敢再回到双子座,所以他们看见夕颜女神“牵着”的卡卡时,完全不会联想到这个家伙就是十恶不赦的叛徒。
“快看,他好像一条狗耶。”
卡卡听见有个空影这样说,他差点就撞上前面忽然停步的夕颜。夕颜扭头嘲讽地说:“听见没,你现在就像一条狗。”
“无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现在是我的女——”还未说完,捆仙索一紧,卡卡几乎要被她勒死。夕颜威胁地掐住他:“再敢提这件事,我马上把你剁成肉酱。”
守备头目奇怪地望着他们。夕颜的脸立刻涨的通红:“看什么看!”
“啊,没有。”守备头目挨了顿无名火,急忙说:“侯爵大人,您在出发前,需要见一下法帝大人吗?”
三法帝!原来为了抵御灾影族的入侵,这里有法帝坐镇,会是哪一个呢?
“不需要!”夕颜尖锐地立刻说,过激的反应吓了头目一跳。“快给我准备个葫芦,我马上出发,不许耽误——唔!”
热,这是第一感觉;窒息,这是第二感觉。地面像是被太阳炙烤了一个月一样,一双脚出现在卡卡视野下。卡卡抬起头,看见对方——中年络腮胡,脸带虚态,最显眼的是额头上的十字星伤痕。他和一个美貌少妇一起出现,而这个少妇,卡卡莞尔,可不就是在沙漠里遇见的偷情少妇吗?所以说这个男人就是千火神帝布洛芬?传闻中布洛芬额头上的十字星伤痕拜池渊所赐,永不能被磨灭。卡卡好笑地瞟着布洛芬夫人,布洛芬夫人察觉到卡卡的目光,朝卡卡微微一笑,唇角上扬,妖娆多姿,鲜艳的红唇像会述说情话。
“夕颜,你在躲避我?”布洛芬审视着夕颜,“你抓着的人是谁?”
“一个无名小卒。”夕颜朝布洛芬礼节性地鞠躬,“我现在要去见女王陛下,请恕不能向您详细汇报军情。”
“我可不指望你能向我汇报,你一向对我有成见。”布洛芬鼻孔里喷出火,“但是女王陛下现在不在双子宫,她去了青铜世界。”
“怎么会?女王陛下最讨厌去那个地方了。”
“事情很棘手,我必须占用你一点时间,咱们进司令部详谈。”
夕颜万分不愿的样子,然而她只能听命,临走前瞪了瞪卡卡:“在此等我,你要是敢跑,我就剁了你。”
现场就只剩下卡卡和布洛芬夫人了。卡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布洛芬夫人妩媚地冲卡卡微笑,“我很好看吗?”
卡卡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布洛芬夫人扭着屁股朝卡卡靠近,她深呼吸一口,脸上泛起陶醉似的晕红,朝卡卡抛个媚眼:“挺好闻的体味,公子。”
卡卡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他自己闻见自己的汗臭味都觉得恶心,这个女人难道有恶趣味吗?
“这个夕颜太不懂人权,哪怕是罪犯也该好好以礼相待,否则岂不是叫别人误会我们双子座都是野蛮人。公子,不如随我去洗漱一番。”
“夫人真是善解人意。”卡卡在“意”字上特别加重语气,“多谢夫人。”
刚一进到她的临时居所,卡卡就被一双手抱住腰。
“夫人——”
“叫我司洛蝶。”布洛芬夫人在卡卡耳边吹气如兰,“你的体味真是特别,令人陶醉。你既然那么喜欢看我,那我就让你看的更清楚一点,好人。”
卡卡咧嘴一笑:“夫人就不怕被千火神帝知道吗?”
“他自己不中用,哪能管我?快来嘛,好人。”
“可是很脏呢。”
“没关系,我不觉你脏,你肯定能让我舒服的,我相信我的鼻子。”
“不,你误会了,我说的脏可不是指我自己。”卡卡抽回手,“夫人可真是——博——爱——沙漠里没尽兴吗?”
司洛蝶浑身一僵,脸上充满不可思议。
“夫人知道我是谁吗?”
司洛蝶僵硬地看着他,“你是谁?”
卡卡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字地说:“我叫卡卡。”
“卡卡,哪个卡卡?”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卡卡。”
“啊!”司洛蝶尖叫一声,就像是和魔鬼共处一室,逃了出去。而在她尖叫的同时,有另一个尖叫声刺破大本营的静谧:“流氓!”
是夕颜的声音。
司令部已经四分五裂,夕颜手持着光剑和布洛芬遥遥对峙,她通红的脸颊满满的全是怒火,而布洛芬冷冷地站在她对面。周围的空影们面面相觑,远远避让,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多嘴法帝和侯爵的对峙。
卡卡看见夕颜被撕裂少许的前襟,再联想她喊得那句流氓,呵,原来布洛芬和司洛蝶是一路货色,还真是物以类聚,丢双子座的脸,想当年……
想当年池渊还是未来星的时候,布洛芬便像是遇见老虎的病猫,只要有池渊在,布洛芬永远都是灼热太阳下不起眼的渺小星辰……卡卡自顾自地出神,不关心夕颜已经和布洛芬生死大战,周围的空影们早已自觉退避不见了踪影。夕颜和布洛芬一样,都是帝羁绊,然而依然有强弱之分,夕颜明显弱个等级,被布洛芬节节压制。她虽然吃下了回光返照命格,然而回光返照恶作剧地反而压制住她自己的命格,夕颜完全无法发挥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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