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漫反问道:“既然这玉瓶在托你之人手中,那他一定是传自我的伯父,怎么反而不知道我的伯父身在何处?”
刘阳儿见此就实说道:“实不相瞒,我乃是一个被人弃于山野地弃儿,不知自己的身份来历。这玉瓶乃是在弃我之地发现的,自我长大后,我就想要查明自己身份,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查到这玉瓶是龙从云的,可是却发现龙从云自从来帝罗州喝过的你的喜酒后就没了影踪,所以就费尽周折才找到了你,想要找到龙从云,问清我的来历身份,还请龙县令告诉我龙从云的何在?”说着说着刘阳儿不禁眼睛湿润。
龙漫见此不禁动容,就说道:“看你相貌有我们龙家神韵,尤其是和我伯父相似,足以证明你所说都是真话!我就实话相告,当年我大婚,伯父举家前来祝贺,待到婚礼结束,伯父说是要送其女儿到夏国成婚,回去后就一直没有消息,所以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刘阳儿问道:“那龙县令是否可以告知龙从云的女儿嫁到了何处?”
龙漫说道:“我伯父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叫龙文,二儿子叫龙武,女儿叫龙娇,当时来祝贺的时候都带来的。喝完喜酒离开时,我伯父曾经说过,其女儿要嫁到夏国东海州一个叫东极岛的地方,嫁给一个李姓家族叫李欢的,当时还叫我们一家都去。结果我在帝罗州发生了一些意外,没有成行,后来就失去了联系,现在他们一家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了。”
刘阳儿又问了一些龙从云的情况,直到再也问不出了什么新情况才罢休,想起龙漫应该是在那个府里当差的,现在怎会在这偏僻小县任职,就问道:“龙县令不是在什么府里当差吗?怎么到了这个县里头啦?”
龙漫叹气道:“看来你在我身上是做了不少的功课啊!你我也不是外人,我就向你讲讲此事的来龙去脉。”接着龙漫就将事情原委向刘阳儿讲了起来。
原来龙漫当时是蛮国帝罗州下面赫迪拉府付府主,五百多年前,赫迪拉府里一个董姓家族被灭门,引起夏族移民的轰动。案件久侦未破,当时的牧守为了应付民众,就将负责治安的龙漫下放到了这个县城,直到现在,这也是龙漫没有去成东极岛喝酒的原因。
刘阳儿一听是董姓家族被灭门的案件,就对龙漫说道:“这起案件我知道是谁干的,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是千真万确。”
龙漫立即问道:“你居然知道这起案件的案犯,可否详细告知?”
刘阳儿说道:“无妨!只是我只能够将此起案件地详细过程讲与你听,但是没有证据,需要你自己去收集。”就将从德令哈和纳特金记忆中获得猜比等人的作案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龙漫听完后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我会把他们绳之以法为董家报仇,以洗刷我的耻辱。”
刘阳儿说道:“既然龙县令有此信心,我就再助你一臂之力,在帝罗州城里新出现了一个势力,叫做会龙门,和我有些渊源,你以后若有事情,可以去找他们的门主汲无道!”
龙漫惊讶道:“什么时候帝罗州城里出现了会龙门这样的势力?你又怎么和他们有了关系?”
刘阳儿就将自己恒远商邦和他来到帝罗州后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直把龙漫听得震惊万分,对刘阳儿是尊崇有加。而刘阳儿也是第一次如此接近自己的血脉,天然地觉得龙漫是如此亲密,所以龙漫一家热情地招待了刘阳儿足足五日,刘阳儿因为急着要去东极岛,寻找龙娇,这才就和龙漫一家告辞,独自一人离开了莫高雷县。
离开时,刘阳儿给了龙漫很多修炼资源,这些资源是龙漫以前想也不敢想,见也没有见到过,足够支撑龙漫修为进步一大截,把龙漫高兴的是连续几天没有睡着觉。
而刘阳儿却更是高兴,急着赶去夏国东海州东极岛,想要尽快找到龙从云,查明自己的身份。一路之上,冥思着自己和龙从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东海州紧靠无尽海东海海域,是夏国三十六州中最东边的一个州,因为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犹如葫芦状的巨大海湾,外口小,内口大,极其适合避风,平时停满来往海船,尤其是一到大风季节,各地来此避风的海船,几乎塞满整个海湾,更因为其地处夏国东部的中间,和各州交通便利,由此成为了一个海运渔业集成的大港,称为葫芦港。东海州就是因葫芦港兴起的港口城市。
由于来葫芦港地船只来自大陆各地,船员来自五湖四海,各部各族都有,随之带来了自己特有的生活习俗,结合东海州的海洋特色,形成了东海州特异的文化,和夏国的内陆州有着明显的区别。
刘阳儿走在东海州城里,无心欣赏城里的特异风情,骑着狮虎兽在熙熙攘攘身着奇装异服的人群中快速穿行,很快就来到了葫芦港里通往东极岛的专用码头。
东极岛码头是在海滩上用岩石垒砌出来的,占地十几亩大的,码头边又整理出一块很大的空地,码头上已经有很多武者平民在等候着了,看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翘首以待地样子,应该就是等候前去东极岛的,有些是回东极岛的渔民,有些则是去东极岛的客人。
而在那块空地上还有很多兽车 虚车以待,似乎正在等着迎接什么客人货物。
今日太阳炽烈,挤在等候人群中的刘阳儿闻到一股腥臭怪味,熏得自己很不好受,不由得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见没有任何用处,就又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扑哧。”一声的笑声传来,刘阳儿回头看去,发现在自己身后有一位妙龄少女正在掩嘴笑着看着自己。她看见刘阳儿在看她,就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对刘阳儿道:“公子!请谅我失态!刚才我看见公子的动作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绝对没有取笑公子的意思。”
刘阳儿见那妙龄少女长得健康端庄,很是顺眼,而她说的话语也很诚恳,就笑笑说道:“无妨,刚才确实是我的动作古怪,让你见笑也是应该。不知这腥臭之味如此难闻是什么气味?”
妙龄少女回答道:“这气味是鱼腥气。由于这个码头每日都有大量的鱼货装卸,免不得遗留一些小鱼小虾掉在码头,还有大量的鱼液流下,而这码头石缝里又难以打扫,日积月累地残余越积越多,被这太阳一烤,这鱼腥味就更重了。”
刘阳儿不由问道:“如此难闻的气味,怎么你等却是没有什么反应?”
妙龄少女说道:“我们这里的人,大都是靠在东海里捕捉鱼类海兽而生,每次出海时间久长,而在这海上又淡水缺少,不能正常洗澡,所以这些渔民或多或少都沾染上点鱼腥味,对这鱼腥味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反应不大。”
正说话间听见有人大喊:“船来了!船来了!赶快准备上船。”
刘阳儿往海上看去,发现有一艘大海船正向码头驶来。这是刘阳儿第一次看见海船,就仔细地观察起这海船来,发现这海船有几十丈长,船身竟然全部是用降龙木制造,船有三层,有桅杆十二船帆,巨大的船帆鼓涨,高大的主桅杆上挂着一面威风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李”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看起来很是壮观。
海船缓缓驶近码头,在船员魔术般地操作下稳稳地靠在了码头上,接着有船员从船上伸出一根宽大的跳板,平平的搭在码头上,立即有大量的武者从船上下来,运下了大量的鱼货到了码头。
那些原本等在码头空地上兽车主人就赶着兽车蜂拥而上,和那些鱼货货主讨价还价起来。乘着这些人讨价还价间隙,又从海船上下来不少平民,看都是来往东极岛的住户,等到这些兽车主和货主交易完成,将这些鱼货全都运输一空后,平民也下船完了,才听到船上传来一声吆喝:“可以上船了!”
码头上的武者一听,有骑着妖兽的,也有步行的,来到跳板一旁,向守在跳板两旁的武者交付了一定灵玉,都从跳板上经过上了海船,走进了海船的第二层船舱,而那妙龄少女却在从船上下来的船员的簇拥下走上了第三层船舱。
刘阳儿见此就骑着狮虎兽随着武者走上海船,走向第二层船舱。刚刚走到第二层船舱入口,就听得站在第三层入口那位妙龄少女对他喊道:“这位公子留步,既然闻不惯那鱼腥味,是否赏脸到上面一坐,这里的鱼腥味小点。”
刘阳儿一听就停步说道:“那就多谢小姐了!”说着就将狮虎兽收入了万兽图,徒步走上了第三层,那妙龄少女就将他引进了其中一间雅间,使得其他武者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
刘阳儿一进雅间,发现雅间内装修雅致,桌椅俱全,还熏着龙涎香,根本没有鱼腥怪味,而且这第三层视野开阔,从窗户可以看到辽阔海面,十分舒适,于是很是感谢地对妙龄少女说道:“非常感谢姑娘照顾,让我这初来乍到之人有了种回家的感觉。”
妙龄少女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还请公子不要见外,请随意小坐。”
刘阳儿就落座说道:“小姐此等雅间岂能够随意让人进来,你我素味平生,却如此盛情,我岂有不感激之理?”
妙龄少女说道:“公子来我这等小地方,远来是客,而等会开船后,风大浪急,且要持续一些时间,想公子这样初次坐船的肯定难受,作为东极岛的主人理应照顾客人一二。”
又有船员上茶,刘阳儿喝上一口,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好茶,却是很解渴,喝了一会,看到那些平民在武者上船后,也陆续上船,但是都是进入了海船的第三船舱。等他们上完船后,这艘巨大的海船也就起锚开航了。
开始海面风平浪静,刘阳儿看着漫无边际的海水,犹如一面镜子,心里也是奇怪,不由问那妙龄少女:“这不是说海上浪高如山,怎么如此平静啊?”
那妙龄少女笑笑说道:“现在才是驶在这东海州湾里,还没有入海呢!这里到我们东极岛的海域,号称‘无风三尺浪’,虽然今天风不大,等会也会有你好受的。”
说话间,海船渐渐驶离了海湾,进入外海,刘阳儿明显感到了船体的跌跛越来越大,尽管自己修为也不算低,但是也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可看那妙龄女子虽然仅是一品武尊的修为,却是神态自如,心里暗暗称奇。
大约一个时辰后,已经看不到任何陆地,只有几只海鸥飞在船后,海面上的浪花不时泛起,拍到船体,海水不断溅到甲板上。又过半很多时间,海浪已经和甲板齐平,船体摇晃厉害,若不是刘阳儿有着修武境界,恐怕根本坐不住了。
见到刘阳儿状况,那妙龄女子说道:“在这大海上,什么东西都显得渺小,这船在海里,逃脱不了海浪和海潮的影响,大船大浪,小船小浪,无法回避,所以只有忍受。”又指着几个正在作业的船员说道:“只要会挖掘,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你看他们,虽然不过武师境界,却能够如履平地!”
刘阳儿闻之,看着如履平地的几位船员,心里若有所思,强忍着头昏脑涨的难受,运起青阳决,神随浪走,心如止水,渐渐进入了忘我境界,感觉到自己犹如一条鱼儿和大海融入一体,沉醉在遨游大海的乐趣,根本没有了任何不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刘阳儿被清脆的声音叫醒:“公子东极岛到了,公子东极岛到了。”
刘阳儿这才睁开眼睛,发现船已经靠在一个码头上,船上的乘客也已经走光,只有那妙龄少女和这海船船员还留在船上。那妙龄女子见刘阳儿睁开眼睛,就说道:“公子,东极岛已经到了,不知公子是否有了落脚之处?”
刘阳儿起身说道:“我此番前来是寻找一对夫妻,还没有落脚之地。不过正好向小姐打听一下,不知这东极岛上,可否住有一对叫作李欢、龙娇的夫妻?”
那妙龄女子一听,大惊道:“这重名重姓的不在少数,不知公子找的这对夫妻是什么样的?”
刘阳儿说道:“我只知他们是在六百年前结的婚,当时龙娇是从布彻尼镇嫁过来的。”
妙龄少女更是惊讶,想了一会,又问道:“这布彻尼镇是在何处?”
刘阳儿说道:“布彻尼镇是在太初山脉旁,原先是我幽云州的辖地。”
妙龄少女疑虑地问道:“不知公子找这对夫妇什么用意?”
刘阳儿见妙龄少女戒备,就如实说道:“实不相瞒,我想找这对夫妇打听一个人,就是龙娇的父亲。”
妙龄少女问道:“找她的父亲又是为何?”
刘阳儿说道:“他的父亲和我的出身来历有着莫大关系,我想要通过他来问清我的身份来历。”
妙龄少女见刘阳儿将自己的来历说的如此明白,就知道不会骗她,就对了亲说道:“公子所找的那对夫妇应该就是我们李家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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