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r,我们这边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哈啊哈哈哈!”秦彼得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从早上九点开始,我就接到香江12家报馆的采访请求,其中还包括《财经新闻》这样的大媒体。顺便说一声,请求代理产品的电话,更是已经超过3位数了!”
“港城公司那边呢?”
“哦,商先生已经来过电话,他马上就到,等一会儿我让艾达带着他们公母两个到你那去,具体的条件,你和他谈吧。”
“别,还是你和他们谈吧,最多签署完合同,我和他见一面就是了。”
“还有一个事,jr,申请代理的公司中,有一家名为远东经贸公司的,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是邱先生的远东集团下属的子公司之一。”秦彼得说道:“你的意见怎么样?”
“除了港城公司,其他的都由你拿主意,对了,代理费是怎么计算的?”
“按照香江这边的商业传统,是总价的20%、30%、30%和20%的比例进行结算。”
“是不是太少了?我们可以提高点比例吗?”
“恐怕不行,我们给出的市场指导价是23,888元,代理商的统一拿货的价格是20,155元,这已经超过绝大多数香江人的收入了,也就是说,这种传呼机根本不是给普通香江人使用的,最起码,在第二代产品推出之前,还不是。所以,在代理金的环节上,我们必须做一些让步。”
“好吧,更具体的,我们回头再坐下来谈,哦,彼得,我有电话打进来,一会儿再聊吧。”卢利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又接听了另外一个号码,是长谷川打过来了:“恭喜你,小卢桑,你又一次成功了!”
“应该说,是我们双方的成功。”
长谷川哈哈一笑,说道:“我昨天有幸看过这条广告了,拍摄得非常好!对了,小卢桑,一些客户知道key公司和富士银行的合作关系,对这款产品非常有兴趣,希望能够得到香江的独家代理权。如果可能的话,想和小卢桑见一面。”
“这些客户,应该有名字吧?”
长谷川笑道:“怡和洋行和花旗投行。”
“花旗那边,问题不会太大,我会尽量安排,给出一些份额,但怡和嘛,再说吧。”卢利说道:“对了,富士银行没有这方面的业务吗?”
说到这个话题,长谷川长长的叹息一声:“我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答案是否定的。”
卢利也不纠结,说道:“没关系,贵行和我是合做伙伴的关系,也未必看得上那一点代理费用了。”
“但,能够多赚一点,不是更好吗?”长谷川打趣一句,说道:“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卢桑,我就通知美国人方面了?”
“好,请您转告花旗方面,我很期待和对方见面。”
“好,再见。”
放下电话,翻身起床,洗一个热水澡,才打了满身的泡泡,电话再度响起,卢利知道,这又是一大堆拉关系的电话,也不去理它,一会儿的功夫,电话停了下来,等他洗完澡出来,电弧又一次不屈不挠的响起,“喂?”
“你好,是卢先生吗?”电话中传来一个很蹩脚的国语,卢利立刻分辨出来了,是商绪君:“我是卢利,您是商先生吧?您说英语就可以了。”
“jr,我还记得这是你的英文名,是不是?”商绪君笑呵呵的说道:“真是抱歉,一直以来,都疏于问候了,刚才接到秦先生打来的电话,还以为是有人在和我开玩笑呢。”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的。”
“不,jr,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对我却是很有什么,jr,我和我太太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甚至在我们都没有考虑代理权的情况下,您让秦先生主动联系我们……”
“商先生,您不用向我道谢的,实际上,是我欠了您的,当初漫画的事情,如果不是您的提携和无私援助,我也根本走不出这第一步。而我给您提出的那个荒唐的建议,一直到今天也没有能够实现——”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商先生,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了您和商太太,今天能够从这件事上为您提供一点帮助,说起来,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我还得感激您呢!”
“你太客气了,jr,传呼机代理……,嗯,我昨天看过那支广告片了,真的是特别棒,说真的,我的很多同行,今天早上就开始打电话,到key公司去,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驳回了,呵呵,他们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竟然落到我的脚前了,哈哈!”
“您喜欢就好。不过传呼机现在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正在修改和计算,到5月1日之前,一定可以完工——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当然、当然,我对此绝没有任何怀疑的。”商绪君说道:“那,jr,你几时有时间,我和我太太想登门拜访一下。”
“暂时还是不要了,等过了下个月1日好了,等到港城商贸公司的生意大好,你们再好好的请我吃一顿!”
“哈哈,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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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时间,卢利虽然没有去公司,却接了无数通电话,简直把他未来一年的电话都接过来了,甚至华新社的田丰老爷子也打来了电话,又是吹捧了一遍,卢利自然客气了几句,不提。
家中只有王万重和徐强在,三个人用过午饭,一起下楼,秦彼得和宋元莉陪同一位客人来到了浅水湾,正是来自花旗投行的罗迪勋先生。
罗迪勋笑呵呵的走下汽车,和卢利握握手:“jr,这就是那款我已经看到了,但却没有荣幸能够亲手摸一摸的产品?”
“是的。”卢利爽快的点点头,说道:“您的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的一款产品,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罗迪勋大笑着说道:“顺便问一声,jr,你委托敝行为您寻找、购买的专利,是和这款产品有关的吗?”
“我如果说是,您会相信吗?”
罗迪勋再度大笑,“好吧,那么,就让我们更加期待在文字式传呼机之后的新产品吧。”
“您会看到的,哦,我们到楼上说话。”卢利请罗迪勋上楼,对于这个洋鬼子的目的,多少猜到了几分,上了楼,分宾主落座,宋元莉烧了一壶咖啡,又给卢利拿来一杯苏打水:“我很荣幸,刚才在key公司见到了成品,也亲自试用过了,还有一些细节,是需要改进的,是不是?”
“是的,一些细节问题,但下个月1日上市,没有问题。”
“我知道,”罗迪勋说道:“哦,关于jr您要找的那个蒂姆?李,我们已经找到他了,并且把你的要求和他说了一遍,但他对此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他对此的态度是,他在公司中生活得很好,工作环境也很愉快,而且,他已经向欧洲核子研究所递交了工作申请,真的不愿意千里迢迢的到香江这边来工作。”
“这就是花旗投行的工作结果?”
“jr,你也知道,这种事,是一定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的,你总不会希望我们把他绑架过来吧?”
卢利耸耸肩,这种情况他想到了,但没关系,他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于下一步就早有准备:“那,这样吧,我写了一封信,请您帮我转交给他,可以吗?”
“一封信?您想亲自邀请他过来?”
“是的,哦,我会安排我的助理,约瑟夫先生陪同您一起去英国。他会向李先生当面阐述我的观点。”
“呃,当然可以。”罗迪勋真不知道卢利想干什么,但他明白,卢利对这个人很看重!只是,为什么呢?他已经得到英国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了,蒂姆?李的情况也基本上摸清楚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这样的技术员,在欧洲,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七,怎么就选中了他呢?
他摇摇头,懒得多想,转而说道:“敝行在德国、泥轰、芬兰、美国等国家中,正是积极联系您所需要的那些专利,或者独家买断,或者授权使用,至于说进展,有些比较迅速,如德国的西门子公司,和美国的ti公司,一些你专门提到的基础框架,一共有超过45项;但也有一些是比较麻烦的,例如美国的at&t和摩托罗拉公司的一些通信协议。对方始终不同意。”
卢利暗暗皱眉,这个时代的手机,说起来,听筒、电池、天线之类的硬件专利都不值钱,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需要,反而是日后,其他的厂家要来找他要专利授权,唯有通信协议,这是一部手机的基础专利,没有这个,什么什么也做不成!当然,也可以有其他的办法,那就是绕过对方的专利,自己重新计算、设计,乃至推出一部远超这个时代的蜂窝式标准系统。但那样的话,工程就太大,太繁琐也太耗费时间了。
科技的发展不是一蹴而就的,从amps系统(也就是俗称的1g)到后面的2、3、4、5g系统,都是旧型号出现大批的问题,到被市场抛起,倒逼技术方找出更好的办法,这样一步一步推进的,卢利有特殊的外挂,当然可以规避一些问题,甚至可以提前推出产品,但也不可能凭空的实现跨越式发展的。
“那,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罗迪勋笑道:“原本是没有的,但现在却有了。”
“怎么说?”
“我想,如果让摩托罗拉公司看到您设计的这款新产品,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卢利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苏打水喝了一口,他不得不做点什么,否则的话,就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典型的美国佬,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一群人!看见什么好东西,就像捡到粪球的屎壳郎一样,赶紧把它弄回家去!
“罗迪勋,你的意思是,美国人对我的这款专利感兴趣?”
“这几乎是一定的。”罗迪勋大包大揽的说道:“如果jr愿意,花旗投行很愿意在你们双方乃至三方之间搭建起合作的桥梁,方便你们沟通的。”
“这件事……,我要和我的同事们商量一下。”
“当然,这是应该的。”罗迪勋今天只是来探探口风,只要卢利不是断然拒绝,就有操作的余地。他满意的点点头,下楼而去。
等送行回来,卢利极少见的点起一支烟,徐徐的抽着,秦彼得等人立刻意识到,他的情绪不对头了!卢利只有12岁,怎么能抽烟?“小小?”
“我没事,王叔,我没事。”卢利抽了几口,把烟头掐灭,说道:“彼得,美国人的提议,你怎么看?”
“这种通信技术,对咱们来说很重要?”
“非常重要,没有它的话,我们的手机几乎就不能上市!”
“手……什么?”
“手机。”卢利重新落座,说道:“这款产品,和未来我要研发的另外一种产品,产值之高,远非你们能想象得到的,彼得,就拿你比喻吧,如果你始终不退休,到70岁的时候,也就是37年之后,你每年的工资将会高达3——5亿美金左右!这还是纯粹的工资,不考虑任何年终奖金或者股权激励的分红等情况下的数字。”
秦彼得完全被这个数字打傻了:“5亿美金?只是工资?”
“是的,只是工资。从这个数字你们也能想象得到,手机产业是多么巨大的市值了。”
宋元莉忽然问道:“怎么会?不就是个打电话的玩意吗?”
卢利摇摇头,没有解释,直接说道:“用传呼机的专利换取这种ampc通信系统,其实我们并不吃亏,但我生气的就在于美国佬这种贪得无厌的习性,草泥马的,且等着吧,等到日后,美国佬怎么吃了我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秦彼得等人相视一笑,说实话,卢利才华多有,但这番话,大家还是没有往心里去的。就凭你一个人,想和美国叫板?你怎么不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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