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愕然看着景明：“你玩儿我呢？”
“哪有。我说的已经不少了。”景明讲了两个故事，都口渴了。
“这样吧。咱们来做一道选择题。给你三个选项，其中有一个是正确的，你不是说我说我的，你有自己的判断么？”
“哪三个选项？”白华当然不愿意被人看轻了。
“一，我开挂了。二，我鬼上身。三，我是普通人。三选一，其中有一个是真的。哪个真，哪个假？白警官你也不要一直问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判断。还有，不要牵扯我的家人，影响我的生活，我这里警告你一次。”
景明是真的烦了，因为这个今天还被公司开除了呢！再纠缠下去没完，自己就被他们给毁了，还不如跟他们鱼死网破。
白华听了景明的警告，开始很认真的思考那三个选项。
第一个选项，外挂什么的，白华听了都想笑，哪有这种东西，还地球爆炸都死不了，看人拿显微镜，吹牛都不知道怎么吹！如果真有这样的外挂，那这个人岂不是跟上帝一样了？
摇摇头，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选项的。
第三个选项看起来倒是最真实的，前提是景明没有发生这么多异常。就天花板上此时的那两个大坑，就是在证明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普通人。
所以这个选项也是假的。
那就只剩下第二个选项。。是真的么？
“你说在你身体里的那只鬼，叫什么名字来着？”
“柳俊才啊！”景明一副莫名其妙理所当然的表情：“怎么了？”
白华目光很是复杂地看了看他，已经相信了七八分：“没什么。”
“事情无非就是这样，咱们摆开了谈，你们跟我之间的事，就不要牵扯其他人了。”
白华道：“可以。”
“跟我一起来的我那个同乡呢？酒醒了没有？”景明问起景立来。
“还没，不过这都十一点了，估计也快该醒了。”白华看看表。
“醒了以后放他走吧，如果可以，让我跟他见一面。当然，选择题做完后，也可以来找我。”
景明突然强势了起来，白华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匆匆离开了羁押室。
出了羁押室，脑子里还是在想这三个选项。
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招手把警员小张叫了过了。
“小张！跟我出趟警！”
“好的华姐，咱们去哪里？”
“服装市场。”
选择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是要找些佐证。
小张发动汽车道：“华姐，这个景明真够倒霉的，早上因为开会参加不了还被公司开除了呢。”
白华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九点多的时候吧，就你跟他见面之前。”
白华不吭声了。
两人坐着警车刚刚到服装市场下车，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拉着要报案，说店里丢了衣服。
白华带着小张直接去了他们店里，找到所有失窃衣服的同款，正是景明身上穿的那一套，这一印证，一点毛病没有。
然后又去监控室，看失窃过程。
终于发现，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失窃的那几件衣服一件件掉到地上，聚拢到地上一个袋子里，没有看到人为的痕迹。
蚁人太小，拿衣服的时候，正好整个把蚁人罩住，加上昏暗的环境，让视频效果很不理想，所以在众人眼里，视频中显示的，就是衣服自己跑丢的！
这个结论很让人蛋疼。小张都看傻了。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白华叹了口气：“回去吧。”
等到了公安局，白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的，她选鬼上身。
可是等临推开羁押室房门的时候，又犹豫了，转身回了楼上。
摸出手机给小叔打电话。
“小华啊，什么事？”
“还是那个景明，今天给我出了一道选择题，三选一，一个真，两个假。”
如是这般，白华给小叔这么分别讲了三个选项，最后问道：“小叔你选哪个？”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问：“你先告诉我你认为该选哪个。”
白华没有回答。
白雅伟道：“我知道，你一定会选二，他也知道你一定会选二，所以二是错的。”
“不会吧？”白华不信，所有证据都表明二是正确的。
“有两个原因选二不对，一个原因是，二跟你有很密切的关系，它会左右你的判断，尤其是在你作为审讯官的时候。他是在利用你的弱点，你……已经被人看穿了。”
怎么可能？
白华还是不信：“另一个原因呢？”
“另一个原因是，二和三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三是摆在明处的陷阱，二是摆在暗处的陷阱，选哪个都一样，都要把他当普通人给放了。”
白华张大了嘴，目光中满是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选一？”
陡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冲头顶！一的内容是什么！怎么能选一！怎么可以选一！怎么可能存在一！
心脏扑通扑通的开始乱跳，根本控制不了！想到自己脚下三米的地方就是那个人，白华只觉得站不稳。
“……我可以活到不想活了为止，没有人可以伤害我，比如说地球爆炸了，我还会活在外太空中，很孤独的那种。我还可以变大，应该可以变得跟地球一样大，看你们这些普通人必须拿着显微镜看，我还可以变成负数，变成负数后，就会变成黑洞……”
白雅伟其实也不比她强多少：“傻孩子。。选三啊！”
“然。。。然后呢？”她已经六神无主，一点都没了主意。
“送走他，别惹怒了他。”
“可是。。。他有犯罪倾向啊！”白华想起那天被自己压在地上后那人一脸的乖戾。
“我知道，身为警察你有你的坚持。可是实际情况是，你管不了啊。。”
“他今天丢了工作，有没有给你说什么狠话？”
“没。。没有，只是警告了我一下。让我不要牵扯他的家人。影响他的生活。”
“你看，他还是有底线的不是？你也不要太慌了。人，始终是社会的人。”
白华久久不舍得挂掉电话，耳边没有小叔的声音，就跟没有主心骨一样。
“小华，别这样，小叔我也害怕，我要回去蒙着被子睡一觉，彻底忘掉这个事情。好了，就这样了。”
“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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